早上,于枫顶着沉重的脑袋去上班。高晓帆打量着旁边刚坐下的于枫说道:“哥们儿!昨天分开后,不会又去喝酒了吧?”于枫道:“就多喝了一小瓶二锅头,头杂这么痛呢?”高晓帆贱笑道:“以你的酒量,喝那么点酒不至于熊猫眼,走路打太极啊!不会是干啥坏事儿去了吧?”于枫斜了高晓帆一眼:“喝了酒就睡觉了,我上哪儿干坏事去?”
高晓帆有所指的说道:“有人今天请假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来呢。”于枫说道:“别人请假跟我来不来有鸟个关系。”高晓帆说道:“那可不好说,知道今天谁请假了吗?”于枫问道:“谁?”“*呗!”高晓帆*笑道:“哥们儿!够牛呀!这么快就上手了。”于枫皱着眉毛说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和*,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碰一块儿还不得”高晓帆说着两手大拇指凑到一起作着暧昧的动作。
于枫一阵头大:“草!高太尉!不要以你龌龊的思想看待事情。”高晓帆撇了撇嘴:“看你现在的样子,典型的纵欲过度。要是让*知道你爬起来就不认帐,会恨死你的。”于枫见高晓帆越说越离谱怒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传出去什么后果吗?”高晓帆自知失言,于是讪讪一笑闭口不语。
于枫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头痛愈裂,于是去找许阳,准备告个假休息一下。进门看见许阳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发呆。问道:“许哥!想什么呢?”许阳见是于枫便说道:“找我什么事?”于枫说道:“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点,头痛得厉害,想跟你告个假。”许阳说道:“行,给你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仔细看了看于枫的脸色接着说道:“陪客户喝酒那是工作需要,平常还是尽量少喝酒,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于枫点点头说道:“我会少喝的,刚才你在想啥?我进来你都没注意到。”许阳叹道:“还不是为你侄儿的事犯愁!”于枫说道:“昨天罗丹他们也说,小龙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暴躁爱打架。”
许阳说道:“两年前,他为同学出头,和一帮专在学校附近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打第一次架,被打住院。出院后性格就变了,动不动就打人,隔段时间就把同学打伤。昨天又把人给打伤了,学校通知我送药费去的。”说完许阳脸上愁意更盛。于枫说道:“你和嫂子就没想办法开导小龙吗?”许阳抱怨道:“啥办法没想过,一个星期和他沟通一次,还去找过心理医生,有时候气急了把他关进卧室不让出去。沟通一次能管几天,可过一段时间又照犯。”
于枫说道:“心理医生怎么说?”许阳说道:“心理医生说是孩子青春期叛逆心的一种表现,只是小龙的表现突出一些,平时父母和孩子多沟通,过了这个年龄就会没事。”于枫递了支烟给许阳说道:“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许阳接过烟,点上深吸一口说道:“小龙脾气越来越坏,话越来越少,回到家就呆在他的房间。打架越来越频繁,去年一学期打个五六次,今年上学两个多月,已经和人打了四次假了。而我最担心的是,现在我们还勉强能管住他,再这样发展下去,等他成年了谁还管制得住啊!”
于枫使劲敲了一下脑袋说道:“小龙第一次打架你们和学校是怎么作的。?”许阳回忆道:“小龙被打住院,一直是你嫂子在医院照顾,我也去看过两次。哦!还有就是,当时被警察错当成小混混给抓了。还是我和校长领着知情的同学,去派出所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后,才把他放出来。”
于枫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你们有没有表扬或者批评小龙?”
许阳说道:“当时,一看他全身都是伤那顾得上,直接就送了医院。当然,警察和学校都对我表达了歉意。学校怕引起学生的恐慌,也没在学生大会上提过,只是当面表扬了小龙。”
于枫追问道:“事后没做小龙的思想工作吗?”许阳说道:“我和你嫂子一起与小龙说的。”于枫说道:“应该得到的表扬,而没得到,他心里会很不平衡的。在这件事情上,你们都忽略了小龙的感受。”许阳不解的说道:“不是表扬过他吗?”
于枫摇头说道:“不到位,小龙要的是在所有学生面前表扬他。至少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受表扬。”许阳说道:“打架还想受表扬?没骂他就是好事了。”于枫说道:“许哥!你是当局者迷啊!孩子的心理你不了解,大多家长也不了解我们8090后的心理。”
许阳无奈的说道:“现在事情也过去两年了,说这些也没多大用,小龙的事你也清楚。公司数你鬼点子多,帮哥想想办法。”于枫说道:“你和嫂子得拿出对客户的心态对待小龙,和小龙说话时,不要用大人对孩子那种居高临下的口气。找一些因失手伤人被判刑的记录片和他一起观看,和他聊观片体会。这些得慢慢来,千万不能*之过急。”许阳点点头说道:“行,我试试。”
于枫站起来说道:“如果还是没太大的改变,等小龙放暑假,你带他到公司来,我和他相处几天,了解一下他再想办法。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心通哦!有点坚持不住,我先走了。”许阳说道:“你是他叔,作什么也是为他好,人交给你我放心。你回去多休息,挺不住就去看医生。”于枫冲许阳点点头,到座位拿上挎包,出了公司奔租房而走。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过,头不再发痛,于枫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盯着手机上谭青的电话号码。谭青对自己的好,看自己时的目光在脑里飘荡。于枫不是木头,当然明白那代表什么意思。
于枫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自打傅玉香和最好的兄弟私奔后,于枫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也遇到过许多彼此都有好感的女人,尝试过重新爱上一个人,但于枫就是提不起兴致去爱,总是草草收场,使得和自己相处的女孩子大受伤害。所以于枫要急着找到白傅二人,当面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就是想以此走出两人的阴影,重过能爱的生活。
于枫也不是乘虚而入的小人,乘谭青的老公不在她身边,而夺得谭青的爱。不是谭青不够优秀,也不是对谭青没好感,事实恰恰相反。只是于枫清楚,谭青不是为空虚寂寞找寄托,对自己是一种纯粹不带一丝杂质的爱。这份爱,于枫知道自己承受不起,所以一直回避。
烟头渐渐装满原本空空的烟灰缸,手机拿起又放下,非常清楚打通电话会在彼此心里产生什么影响,带来什么后果。于枫默念:为爱我的人不受伤害,为爱我的人过得幸福。一咬牙大拇指按在了关机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