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说笑笑,进入厅堂,这时堂上的群豪多达百人,有人看见雪松道长走了进来,忙毕恭毕敬起身打着招呼,酒宴已经摆放完毕,雪松、玉松两位道长,被封万天让到正座,有些不认识两人的群豪,交头接耳,心中奇怪不知这两位老道什么来头,竟让封万天如此礼遇,有清楚的人炫耀般地将二人来历告诉众人,毕竟认识满星武者,那是令谁都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五峰派的到来更是令群豪大涨了不少信心。
封万天站起身来,四下一抱拳,高声喊道:“各路英雄今日齐聚彼庄,更难得的是,五峰派的雪松道长、玉松道长也给了老夫些许薄面亲临,封某人不胜感激!”
“老庄主真是好面子!”群豪有人喊道。
“今日人员齐整,老夫有必要阐明事情经过,邀请函上,封某人人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前些日子彼庄与青河帮发生过激烈冲突,我方有十几人死伤,不过对方伤亡二十多人,而且还有他们的少帮主,论敌我实力,他们深知不敌,所以请了不少恶徒,老朽无能,若不如此实在不想麻烦各方朋友,这里老朽多谢各方好汉前来相助!为表谢意,先干为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群雄轰然回敬,有人道:“老庄主放心,谁不知青河大侠仁义,那青河帮近些年竟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老子早有心和他们一决高下了。”话音刚落,又站起一人道:“青河帮的少帮主最不是个东西,多少黄花大闺女都坏在他的手里,贵庄除此大害,端是大快人心。”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痛说青河帮的不是……
潘明找了个空,坐到他二位师妹旁边,折扇轻摇,一派潇洒,微笑道:“二位妹妹,最近玄气可有长进?”
魏一贞笑道:“还离师父要求能独自下山的能力远着呢?哪像三师兄你来山上不过四年就闯了出去?这几天若有闲暇,正好向三师兄讨教破阵的技法?”
五峰一派,开派以来,就有一项奇特的门规,凡入山之人,必须艺成后方可下山,而且还要独自闯出有名的五峰阵。这五峰阵是千百年前,开派祖师五峰子,在主峰修身之时,目观五峰在云海中时隐时现,变化多端,创出的一套阵法。此阵法将五峰的奇,险,峻,秀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下山闯关阵法与对敌时的阵法难度降低不少,但也难坏了那些门徒,不少平庸之辈,此生就老死山中,时日一久,再来拜山学艺的人少之又少,由此造成门徒稀少,日渐凋零,不过也有一样好处,就是那些独自创出五峰阵之人,在江湖上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辈。潘明天赋极高,再加上五峰掌门苍松真人悉心栽培,用了四年半的时间就破了此阵,由此他也成为江湖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过江湖之上,他很少使用五峰派功法,遇敌时基本上还是使用家传的腿法,因此博得了神腿公子的称号。
一听魏一贞向自己讨教,潘明心中十分受用,看着两位师妹想着自己的表妹,当真是鱼与熊掌,都想兼得,尤其是那小师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笑道:“明日师兄看看师妹们的功夫,到时候再指点你们一番。”
“那敢情太好了,师兄说话可不许赖皮,说话算话?”魏一贞拿出女儿家的娇气。
“切,你们何时见过师兄赖皮了,呵呵!保证说话算话。”用眼一瞥,封怡在不远的地方,脸色发青的看着自己,看来醋坛子劲又犯起来,不由偷偷作了一个鬼脸,逗得封怡‘扑哧’一笑,狠瞪了潘明一眼,嘴一努,别过脸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封怡心中清楚,凭表哥的一表人才,只让他拥有一妻,也是不现实的事,但求他不到处沾花惹草就成,虽然别过脸去,但心里依然烦躁!
潘明看着封怡的样子,心中嘿嘿一笑,一个男人若是连个女人都管不好,还叫什么大老爷们,表妹生点气就生点气,晚上在好好哄回来,他对自己哄女孩开心的手段相当的自信,头一扭,水冰儿一脸忧愁地坐在那里,与大厅中人声鼎沸的场面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好像在厨房中挂了一副莲花图一般。
小师妹皱眉的样子令潘明又痛又惜,“冰儿妹妹,敢情体内的寒毒还没有好的医治方法吗?”
水冰儿轻轻一叹,带着一丝忧愁,“今年用了师父的药,稍好一些,这次随师父下山,主要也是跟师父访一些名医。”
潘明心疼道:“冰儿不用愁,师兄认识一些朋友,大陆上都有些相当的势力,到时候我会让他们给你引荐些名医!”
水冰舒缓了一下眉头,“谢谢师兄了!”不再言语!又他还要再说,背后传来一阵剧痛,扭头一看却是封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背后,看脸上的表情,定是醋劲大发在那边再也憋不住了,狠狠地在他后背拧了一下啊,那表情,非要把他这神腿公子拧成罗锅公子不可……。
“好了,好了,大伙都散席了,你们还聊什么聊!”封怡气鼓鼓地道,转头看向二女,换了一副笑颜,“二位就是一贞妹妹与冰儿妹妹吧,走姐姐带你们去内宅去。”
潘明耸了下肩膀,“怡儿胡闹,这饭菜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说散席了呢?”
“没散席吗?没散席我带二位妹妹去里面单独摆上一席,哼!”封潘领二人往后院走去。
刚一进院,野人看见封怡走了进来,他今天一天没看见封怡,心痒难耐,这时佳人就在眼前,大喜过望,猛地扑到笼子边上。
野人的陡然出现,骇了二女一跳,虽说二女一个五星一个四星,夜色下的野人在山洞中如同幽灵一般出现,还是令人害怕,魏一贞捂着胸口,惊问后面的潘明,“师兄,怡儿姐姐在这里养的是什么怪物?可真是吓坏我了。”
潘明笑道:“一贞妹妹莫怕,这是你怡儿姐姐在外面救回来的一名野人,不过他现在还顽固不化,放出来怕伤到别人,所以说先关在这里,待日后慢慢教。”
魏一贞惊奇地看着野人,“怡儿姐姐,心地真是善良,这样的一个野人,看着就令人害怕,但不知你是怎么同他接触的。”
封怡领二人路过此地,故意不说此事,为的就是吓吓二人,见计谋得逞,暗暗高兴,为了显示自己的胆量,走上前去,隔着笼子轻抚野人毛发,用手一按,野人顺从地蹲在地上,她从骨盆中拿起根肉骨棒,捧在手里,边喂那个野人边颇为得意地道:“你们看,他多温顺,怎么会令人害怕呢?”
“那他会说话吗?”魏一贞好奇地问道。
“不会,他啊现在与野兽没多大不同。”
“哦!是吗,真可怜!”
野人很快吃完了她手中的骨棒,用舌头轻轻舌忝着她沾满油腻的手指,封怡的手指柔女敕异常,还带有女人那种清香,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一天天关在这笼子里,舌忝手指是他最大的奢望。
潘明十分洁净,看着野人脏兮兮的样子,厌烦道:“表妹,你还是赶快洗手吧,他这个样子恶心死我了?”
封怡咭咭一笑,拉着表哥往前走去,远处传来潘明的声音,“表妹,你别用那油手来抓我。”
“呵呵,我偏用手抓你的衣服,省得你挨得人家那么近。”封怡对表哥与他师妹走得过近,大是不满。
他们三人往前走去,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水冰并没有跟随,而是默默地站在铁栅栏前,一双眼睛,满是怜悯与哀伤,慢慢泛出泪水,顺着娇脸无声地滑落,一滴,两滴,三滴,打湿衣襟后,在地上形成个浅洼,水冰看着野人呢喃自语,“真是可怜,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如此可怜之人。”
野人倏然看见一个雌性动物,站在笼前,月光挥洒,照在她淡雅洁白的衣衫上,好像来自月宫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高贵,典雅,使人不敢亵渎,看那封怡,还让人有一种想交配的**感觉,看到眼前的女子,野人心中所想的只有呵护!爱怜!尤其那脸庞上滑落的泪水,好似冰花,好似水晶,更像那雪山上的莲花一般!拨动野人的心弦。怔怔地望着她,一时间,野人不由地痴了。
“怡姐姐也真是,本来就够可怜的了,还将他同狗关在一起。”
“冰儿妹妹,走了。”潘明在一所房门前喊道。
水冰轻叹一声,收了泪水,转头快步走去。
野人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舍,看着那三个雌性动物,跟在潘明的身边,他听得出封怡大概在跟那些雌性动物说着自己,因为那些雌性不时地回头望向自己,他真羡慕那个雄性动物,一样是动物,他怎么能跟那么多漂亮的雌性动物在一起,听着看着,那个雄性动物‘哎呦’一声,封怡打了潘明一下,嗔道:“陪到这里就可以了,你还想进我们女孩的闺房吗?”紧接着众女一阵哄笑,那个雄性动物糗着脸跑回前院。
“嗷!”野人心神皆被水冰浸染,对着月亮,仰天长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