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东身子一晃一颗心沉了下去深不见底的冰潭将他淹没他没有保护好素烟没有保护好女儿如今女儿不认他也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裴傲阳见他神色这样又是开口:她需要時间如果你没有对不起她妈妈她一定会原谅你只是她需要時间
郝向东沉默了半响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心头被巨大的悲恸占据着喉头很疼满腔悲愤无处迸发
阿裴燕寒神色凄楚地凝视着裴傲阳见他的眼中写满了自责心很痛
许靖南是谁燕寒也预感到什么声音里不觉带了轻颤:哥哥为什么去见他许家的人
他去了隔壁的房间打电话给裴震电话一通裴傲阳立刻沉声道:爸修睿哥去见许靖南了现在我联系不到他你去调查一下他的下落千万不要他出事
对不起裴傲阳无力的拥抱住燕寒这个意气勃发坚强霸道的男人此刻是无比沮丧的他竟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照顾不好和荷面和
不知道那边裴震说了什么裴傲阳在这边道:因为有人要谋杀寒寒
郝向东你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刻你的女儿该是多么的失望而痛心素烟又该是怎样的失望而痛心你怎么可以允许你管辖的范围内出现这样恶质的事件你还配为人民服务吗
裴傲阳你来的正好你劝好你的女人睿子电话打不通我得找人找他展廷江很是着急
郝叔落泪了裴傲阳震惊一愣快速的侧过目光看向郝向东却发现他闭了眼眉头紧皱额头的青筋跳动再睁开眼那双眼里没了泪却是复杂的情绪是愧疚是后悔是自责
该死裴傲阳低咒一声
展廷江没说话继续拨打电话委托北京的朋友找寻路修睿的下落
展廷江看着裴傲阳又看看燕寒还有燕霜有点无奈他去北京会许靖南
素烟你一定怪我的吧对不起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郝向东也要为你讨回公道不会再姑息了
我没事郝向东撑起身子抓了纸巾抹了把唇角殷红的鲜血擦在洁白的纸巾上触目惊心
裴傲阳带着警卫局的几辆车子赶到部队的時候燕寒正在恳求着展廷江江子哥我要去墓园我必须去看看我要知道我妈妈的墓到底被毁成怎样了
燕寒立在门口停着裴傲阳的电话一下子呆了他说要跟许家不惜一切代价对抗到底大哥因为去找许家的老爷子现在下落不明妈妈的骨灰被盗了如果裴傲阳在出事她不敢想了
此刻只要一想到他的女儿一定很难过很难过他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居然没有昨天批捕许以清
爸我跟许家杠上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对抗到底而且今天凌晨寒寒妈妈的骨灰被许家盗走了墓碑被推倒无论怎样你都要保大哥的平安如果因为我让你们被连累我也没办法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还有事就这样你联系到他给我电话
寒寒你最好不要出去我会处理好的
面尚化批捕她裴傲阳几乎以为听错了
一转头看到燕寒站在门口裴傲阳心痛的走上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却怎么也压抑不下他心中的愤怒寒寒我会找回来的大哥也一定没事
我的身体没事我刚体检了还没讨回公道我不会有事也不会允许有事郝向东通红的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烈焰按了铃秘书又进来通知警务局跟裴傲阳去参加一个行动有事听他调遣尝配惟永
素烟丫头她要把你挫骨扬灰这叫我怎么对得起你纵然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可我怎么能让你在去了之后还不能安息呢
裴傲阳也没有来得及跟燕寒解释拿着电话对燕寒道:我来联系安排人找他
他似乎预感到什么可是却又不敢证实
不让我去看一眼我不会安心的
可是若是她想做什么我住在这里就真的安全吗燕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裴傲阳逃避也逃不掉不是吗该来的总会来
郝叔你确定你没事裴傲阳又看了眼桌上的被鲜血染红的殷红纸巾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裴傲阳炯亮的眼中蕴涵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可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力
寒寒修睿的电话没有打通我担心他出事你不能再出事了如果你再出事我没办法跟你哥哥交代展廷江也很着急我也找了我朋友去找阿姨的骨灰你先不要乱了阵脚
裴傲阳脸色一怔有点紧张他去北京做什么了
郝叔无论怎样你都要保重身体裴傲阳见他这样真是不忍
阿裴这是蓄谋我们根本阻止不了我想去墓园我们去墓园吧
裴傲阳一进屋就看到燕寒急切地央求展廷江江子哥——
剧痛之下郝向东一阵抽搐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嘴角溢了出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宛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突然软了下来
是批捕郝向东沉声道十分坚决
是
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许以清到连素烟的墓地都会动郝向东真的痛了他隐忍着心底的痛一夕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一滴水缓缓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裴傲阳在电话里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裴震说了一遍
他以为让许以清出国保全所有人尤其是寒寒和傲阳是最明智之举最顾全大局之举可是却根本忘记了到头来许以清未必就会放手而承受这一切的不该承受的悲恸的却是他跟素烟的女儿
郝叔你吐血了裴傲阳大惊我们去医院
郝向东摇头我没事你去接寒寒吧如果能安抚好她就不要她去墓园我见过刘江亲自下令批捕许以清然后去墓园zVXC
裴傲阳的目光在接触到燕寒哀痛的神色后心竟也忍不住的颤抖她承受的苦实在太多了可是你的身体
我总要知道她到底怎么对待我妈妈的墓地的燕寒呢喃着
好我们去墓园裴傲阳终于同意
五更完毕明日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