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轻颤,抬手想要阻止他,却被他一手制住,一时间无法动弹,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因为靠的近,清晰可辨。
“裴领导!”燕寒有点慌乱低叫道。
“这么叫我,是在刻意拉开咱们的距离吗?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该让你重新想起来什么呢?燕小姐?”他话音刚落,唇就覆了上去。热热的,软软的,唇齿之间还有浓重的烟草的味道,熏得她晕晕乎乎,一时竟忘了反抗。
“也祝你好运!”周启明说道。
“你——”裴素阳从来没见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那么的认真而疏离,淡漠!
“周启明,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们完了!”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说罢手已经抓住了她的双臂,裴素阳唇边是带着惊愕和凉意的笑容,而他真的怕了,他只想将它狠狠吻住。
“祝你好运!”裴傲阳拿了钥匙去开门!
“该死的!周启明,谁准你来的??”裴素阳跑出去站在门口对着周启明低吼着。
两人面对着面,谁也没有动,谁也没说话,沉默拉开对抗的张力,无声地扩大,收收放放,如同彼此的呼吸。
他以为她会逃离的,可是她又回来了!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好笑地看着她,期待她下一步的举动,是扇他一巴掌,还是主动跟他示好?不过示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凭着他对她的了解,他断定不是示好!应该是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警告他不要做出越举的行为吧?
他只是看着,没有上前,没有在做什么,只是微微勾起唇角,安静地抽烟!一口接着一口。
他定定望住她清寂淡漠的眼,皱眉,眉心之处竟然暗藏了几分少有的薄怒,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为了拒绝我,你宁愿自揭伤疤?你心里不痛吗?还是你心里太痛,也想让我痛?素素,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我心里很痛很痛!每天都在痛,为了我们的孩子,也更为了你!”
他看着悠然居的牌子,笑过之后是皱眉。
他站在走廊上看着她的门口,一时间,空荡荡的院里,只听得虫鸣。
他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他那魅人的五官,骇然靠近的炽热气息,瞬间就截获住燕寒的呼吸。
可以想象这个吻带来的震撼有多么强烈!
周启明一震,蓦然抬头,他的笑容一分一分地自嘴角褪去,眸光瞬时暗了下来,他手上力道加重,似是想要将她两只胳膊都卸下。
周启明就在她的隔壁,她刚打开窗户透气,就看到对面有人开门,而暗影里,那个男人就是周启明!
周启明拿了钥匙过来,“你的,泰然居!我的,果然居!”
周启明看着她,半响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朝她走了过去,立在她的面前,哑声说道:“好巧,素素!在这里遇见你!”
周启明转头,眼神倏然犀利,夹杂着一丝冷意。“怎么?这里是你的私人地方吗?我就不能来吗?”
四片唇相贴,她是最紧张的那个!猛然想起她说了分手,她才清醒过来,用尽全力推开他,又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缩在一旁,十分拘谨,脸也噌得一下红了。
她低头整理了下衣服,站直身子,也没看裴傲阳一眼,直直地从他面前走过。正欲离去,又想起他戏谑一般的眼神,突然觉得不解气,这样无端被他戏谑,无端被他占便宜,脑海里衣着流转,又折回去,站到他面前。
她砰地一下关上了悠然居的门,把他阻隔在外面,人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气血不稳的手抚着心口,胸口跳个不停。
她还真的不了解他,他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吗?
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被表面的艰难迷了眼,停留在原地,畏缩不前。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毛票,五毛钱!递了过去,他不接,她便忙乱里硬塞在他手里。“这是给你的小费,你的吻,不值五毛钱!请自重!裴领导!”
昏了!一定是昏掉了,才被他吻到。
燕寒冷静下来,大脑自动过滤掉这个吻的意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赶紧的逃开!远离裴傲阳!因为她突然想起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远远近近让人猜不透的心思真的让人害怕!
燕寒差点被他惊死,一瞬间,心中已是百转千回。
真的错愕了!
而他站在她悠然居的门口,脸上不断变换着神色。从来没看到她还有这样调皮的一面,倒是真的让他意外和大开眼界,以为这样就可以羞辱他,让他止步吗?
而她,身影一闪,早已经没了人影……
而裴素阳却是倔强的看着周启明,眸子里满是冰冷。
裴傲阳冷不防被她推开,有些猝不及防,站稳了,看着她,隔了一些距离,他整个人笼在了迟暮的霞光里,有种不明的悲伤,恍惚间,唇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裴傲阳的嘴是张着的!再一次被她雷到了。
裴傲阳看着自己手里的五毛钱,眸中的色彩渐渐转化为高深莫测的神色,微微勾起了唇角,一丝愉悦的笑意抚上唇角和眼底,那样温柔那样温暖。
裴傲阳见她突然折回来,不明白她的目的,有点愕然!
裴傲阳跟燕寒就住在隔壁,有几米远的距离!两栋木屋几乎是比邻。
裴素阳也不挣扎,知道他有力气,她挣也挣不过,只得转过头,淡漠说道:“是想上床吗?然后让我再怀孕?然后再打胎是不是?”
裴素阳在知道周启明也来了时,整个人差点癫狂了。
裴素阳被问得卡壳,是呀,这里不是她私人的地方,她这么问他好似不对啊?
错愕着!
裴素阳咬唇,视线落在窗棂上,轻声道:“那又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联们保我能联我。“你还在生气?到底怎样你不生气?”周启明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