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沙走后,卫兵匆匆前去追赶,在慌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一滴滴鲜血自邱月白的虎口滴落在地上,他面色平静的将宝剑插入剑鞘,没有停留径自回房休息。
孟飞沙一路纵越,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胸中气血一阵翻腾。好在这郡府房舍繁杂,孟飞沙几经转折潜伏,卫兵便失去了他的踪迹。他不敢停留,小心翼翼的越过郡府的高墙,飞快的奔回自己的客栈,从窗户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赶紧摘下人皮面具,又将夜行衣和兵器藏好,才开始上床运功调养伤势。
平襄城的这一夜是极不平静的,四个城门早也被重兵堵死,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城,连城墙上都站满了士兵巡视。街道更是一队队官兵来往巡查,客栈便成了追查的重点!一个挨一个的盘查,但那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一队兵士进来问店主:“你这可有姓孟的来此住店?”那店主显然是意识到出了事情,马上仔细查阅道:“回禀兵爷本店最近并无姓孟的旅客住店!”“那你给我查查最近有没上邽来的旅客?”那店主又仔细查阅了一便道:“兵爷最近也没上邽来的人住店!”那官兵又道:“今晚你可看到有人出去?”店主战战栗栗的连忙摆手道:“没有啊兵爷,小人我没看到什么人出去啊!”那店主又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兵爷,您看起夜上茅厕的算不算?”那兵士立时发怒一个嘴巴打了过去骂道:“妈的你敢耍老子是不?”那店主委屈的道:“不敢!不敢!”那兵士便带着人马气势汹汹的走了。
天刚亮,一队兵士又带了副画像折返。原来这孟飞沙夜间大闹郡府,一下子间就出了名,有人很快就想到了上邽县长呈报上来的奏章,正好有孟飞沙的画像,一经比对无误后,便又连夜找了画师画了许多张,分发下去张贴缉捕,所以才这么快士兵又来追查。
兵士们气势汹汹的进了客栈大喊道:“店主,把所有的客人都给我叫出来,一个人不许落下,否则军法处置!”那店主点头哈腰的过来道:“是兵爷!我这就去叫,小二快跟我去把客人都叫出来!”然后两个人迅速的到各个房间去叫人,孟飞沙早就有所准备,此时听的声音,赶紧换了身睡衣在房里假寐,当店主叫他出来的时候,他还慵懒的喊了声:“干嘛啊掌柜的?你们这不做生意了吗?”那掌柜的着急的道:“不是啊客官,许多兵爷在下面查房呢!你赶紧穿上衣服出去吧!”然后又匆匆的去了别的房间,孟飞沙慢慢的穿上衣服,和众人一起去了大堂集合,这些旅客有的小声嘀咕埋怨的,有的打着呵欠的,有的睡眼朦胧的,有胆小害怕的,大家都站在下面等着兵士拿画像比对,到孟飞沙前面一个年轻人的时候那兵士突然道:“咦~这个有点像!给我带走!”迅速来了两个兵士将那人绑了起来带走,那人大急喊道:“你们干什么抓我?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凭什么抓我?”那军官道:“喊什么喊!只是带你去审查,没事了自然会放了你!上面的命令是一个可疑的也不能放过!给我带走!”那人还在喊:“冤枉啊!~冤枉~”到了孟飞沙的时候,比照画像一看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孟飞沙道:“在下武威郡人,姓子名四”那官兵也不多疑看了孟飞沙两眼便去比对下一个人,这一次检查有惊无险的度过,孟飞沙便安心留在客栈运功调养。
邱月白一身白色长衫气宇轩昂的步入大堂,那萧衍端坐其上笑道:“邱公子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邱公子,我马上要安排一场舞乐想和邱公子一同欣赏。”那萧衍又一拍手,突然在两侧走入两个端着托盘的女子,托盘上摆满了白银,萧衍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昨晚宴会多谢邱公子出手相助!”那邱月白拱手说道:“郡守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月白在贵府做客,遇到刺客行凶出手相助是应该的,何须酬谢?况且月白此来是向郡守辞行而来!”那郡守惊讶道:“月白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啊?”邱月白道:“岂敢!只不过家父有急事宣召,我不得不回。”那郡守道:“哦,原来如此,不过月白兄此次一别,我之生命恐有危险啊!月白兄怎能见死不救?”那秋月白道:“郡守不必担心,昨夜那刺客被我以家传绝学名动天光所伤,一月之内恐难再逞凶威,到时以郡守的交际早已找到更强的援手,又何须月白在此守护?!”那郡守叹息道:“也罢,一个小小的刺客能翻出多大的浪来,月白你这次回去请带我向你家父问好,本王一项仰慕名家学派之风采,只是无缘相识贵派门主,待贵派门主闲暇之时,不妨来我天水郡一游,到时本王自会扫榻相迎!”邱月白抱拳道:“郡王所言月白自会如实告知家父,这几日来多谢郡守款待!月白这就告辞了!”那郡守道:“月白兄一路顺风!”那邱月白出的大堂后,一华服官员自屏风后走了出来道:“郡王,不如向那真天门发个求助信,这些年来我们也帮了他们不少,他们也该起些作用了!”那萧衍点头道:“不错,不过上次我向大司马进献宝物,他给了我一些酬劳,可惜被人劫了。但是他还给了我三次求助的机会,看来现在该用一次了!”于是郡守写了两封求助信交予那官员道:“去放飞鸽吧。”
幸得孟飞沙有真力护体,那邱月白的功力也不比孟飞沙高上太多,所以孟飞沙才保下命来。这些日子他每天在房中打坐休息,但心脉仍然难以康复,此时孟飞沙才深刻的体会到与高手交手是多么的凶险,于是孟飞沙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些滋养心脉的药,但是没走多远突然发现身后被几个兵士跟踪,孟飞沙暗道不好,恐怕郡王府早有准备,才在此设下圈套。孟飞沙不敢在此杀人怕暴漏了自己身份,所以一边行走一边思索对策,突然听到一声:“这位公子要去往何处啊?”原来自后面赶来一面八抬大轿,轿帘掀开那田万顷正露出脑袋对着孟飞沙笑呵呵的说话,孟飞沙心念一动便道:“闲来无事,在此闲逛而已!”那田万顷又笑呵呵的说道:“那不如到我府上一游如何?”孟飞沙笑道:“那就打扰了!”那田万顷大感意外,马上更是得意的道:“停停让公子上轿,跟我一同回府。”那轿夫停下轿子孟飞沙钻了进去,然后轿夫起轿回府,那几个兵士一直跟踪,到了郡丞府才了停下来,看着孟飞沙和那公子一起进了郡丞府,他们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回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