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守心底也没有把握到底能不能魂生,毕竟魂是人从出生就具备的,要破坏了,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说还能还能继续魂生,所以只是说的很模糊。但现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他此时的心境——后悔!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是对方来头太大?还是自己无能?若是刚才不出手,儿子就算断了一只手,还是能修炼的,还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古往今来,那么多的混修高手又有谁说自己没有缺陷的,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若是刚才自己果断对月寒出手,或许会事另一种结局。若是当初自己再强一点,恐怕就算月寒是皇子殿下,也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孤身在外,难免会遇到什么意外。但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只能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给儿子希望,千万不能寒了他的心。
整理了一下心情,低沉的说道:“走吧!到内堂再说吧。”没理会徐长生,率先向前走去。看着父亲情绪低落,徐长生将拳头狠狠的握在一起,狠狠的摇摇牙,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不管多么的困难,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总有一天,父亲你会为我感到骄傲的。”由于用力过大,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流下鲜红的血液。由此可见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徐长生走在后面,看着父亲那不算宽厚的臂膀,泪水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平时虽然顽固,反之他也很聪明,只不过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这些年几乎每一年的云汐潮来临之时,或多或少的会跟来碰运气的魂修有些小摩擦,难免会出现一些大打出手的事件,每一次都有人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帮他解决了麻烦,若不是有人帮他解决这些麻烦,恐怕他现在早已经残废或者死亡了。他认识的人中除了父亲又没有厉害的魂修,他实在想不出,除了父亲谁会一个顽固子弟擦。明白这一切的他并没有说出来,还是表现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来掩饰自己。
走的不是很快,不一会便走到内堂,刚走到内堂一个美妙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太守,是不是长生又给你惹麻烦了?”一个极为漂亮的美妇迎了出来,光是听其刚才说话的声音,就让人感到浑身一震。来人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乌黑色的头发自后梳起,盘云高挽,上面只插了一支淡紫带黑的木制风钗,朴素而又清雅,又不失大方。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很是亲切的感觉。不错来人就是徐长生的母亲秋水心。
徐太守没有回话,极为轻快地走了进去,愁眉苦脸的往堂中的椅子上坐去,思索心事。
秋水心见丈夫没有回话,又像身后的徐长生看去,温柔的道:“长生,你是不是给你爹惹了什么麻烦?”
见是母亲问话,徐长生可不敢怠慢,从小他就是怕老妈的人。连忙道:“没有……没事……”说完也径自往里走去。
秋水心看着两父子都是怪怪的,觉得肯定有事,转身也向里走去,看见两父子不说话,也陷入沉默,暗自思量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父亲,我是不是还能魂生?”徐长生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份难得的沉默。
思索被打断,徐太守很快清醒过来,眼神迷离:“理论上是可以的,你刚才只是被我一掌震破魂,并没有碎,我虽说是匆忙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
见父亲这么说的也没有信心,徐长生感觉自己的心猛然一揪,暗道:“难道我的决心真的不能实现吗?唯一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一旁的秋水心听说儿子以后不能魂生,急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儿子,手指徐太守怒道:“你这狠心的人,连自己的孩儿都伤,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你还是人,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相中你的。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爱子心切,是每个母亲的共同心声。秋水心作为一个母亲,听到自己儿子受伤,哪能心不急,只听到是徐太守将儿子打伤的,就更怒了,你也是儿子的父亲,你不保护好他也就算了,还把他打伤,试问世间哪有这样的父亲?不问为什么,劈头盖脸的先骂一顿。
徐长生见母亲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是感动,暂且放下心事,抬头往前看去,徐太守一脸慢慢变黑,本来就不算白的脸,现在变得跟碳一样的颜色。忍不住的嘴角扯了扯,心里却偷偷调笑道,父亲大人,你有难了!老妈风范还是不减当年,越来越见长了。
徐太守真的很冤枉,这么多年来夫妻关系非常和睦,尽管其中难免会有一些小吵小闹,无一不是不说话,两天过去又和好了,从来没有骂的这么狠过,而且还是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憋屈,徐太守觉得现在真的很憋屈,做男人真的很难,为了救儿子回来低声下气的跟别人说好话,哪知回来又被老婆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顿。心中本就为了儿子事愁心,你现在一骂真想当场发火,可是他又不敢,别看他是一家之主,、可他很怕老婆,更不敢当场翻脸。再说这确实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也没必要闹的更大。秋水心还正在气头上,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徐太守暗道,在不解释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了,只好苦着脸道:“老婆你听我解释,我被冤枉了。”
徐太守不说还好,一说秋水心的火更大了,怒道:“你还需要解释什么,我都亲耳听到,你打的儿子不能魂生,也就是以后只能做一个普通人,被别人欺负的对象,及使是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这么狠吧!你还有脸说你是被冤枉了,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当城主别的没学到,脸皮倒是更厚了几分。”
见自己的解释在老婆那里不过关,还有越闹越大的意思,无奈,只好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徐长生,那意思像是再说你一定要帮我解释。此时徐长生被母亲抱在怀里,尽管天还不冷,猛的一阵感到温暖,此刻的他,才感觉到是最幸福的。看着父亲那求助的目光,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你也有今天呀!随叫你刚才还打我的?”
徐太守看了看双眼还在喷火的秋水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还真怕越闹越大,又见儿子不为所动,心一横,咬咬呀大声道:“小子我刚才还救你,现在你就把我给卖了,得了,你今天不解释清楚,你也甭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希望魂生了。”
“徐太守,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要挟儿子。”秋水心大怒道:“儿子,你别怕,我给你做主,他不敢将你怎么样的。”
要挟,*果的要挟,可徐长生能不为所动吗?及时是不要挟,他也不会让父母真闹起来,开开心就好,闹过了可就真严重了。徐长生于是连忙向秋水心说道:“母亲,你真的冤枉父亲了,他是为了救我,才打我的,要不然你现在看见的会是一个躺在床上,断了臂膀的儿子。”
听了徐长生的话,秋水心显然没有预料道儿子真会帮他说好话,于是便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长生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一直不露的说了一遍。
见老婆脸色转好,有连忙说道:“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等长生过了十四岁,便将他送到飘渺郾城的魂生阁开启魂生吗?都说十四岁是开启魂生的最佳时机,我还想我的孩儿顶天立地呢?我哪会这么狠心将他打伤?眼下长生离十四岁也不远了,谁想竟发生这样的事。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秋水心回想了一些往事,发觉自己是真的误会徐太守了。但她的脾性是不肯服输,神情坚定道:“都是你贯坏了他,才有今天的这些事。”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因该如此放纵与他,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徐太守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子不教,父之过。儿子如今的模样,和我月兑不了关系。”
徐长生见父亲早已将他后路想好,心里更是难受,回想一下以前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往这个父亲脸上抹黑。经过这事,他感觉自己长大不少,以前的时光都是虚度了,从今天起,我才是真正的徐长生,徐太守的儿子,绝对不会再给父亲脸上抹黑了。
“父亲,你不用自责了,以前的一切过去就过去吧,不要再提了,以后,你的儿子不会再往你脸上抹黑了。”徐长生对着徐太守大声的道。
徐太守听到这话,突然哈哈大笑,没有刚才的伤感情绪,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声音中充满的钢正:“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长生,还能不能开启魂生?”秋水心插话道。她很关心儿子的后路,害怕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永远要比别人低等一级,这是作为一个母亲不想看到的。
“还能吧……魂是人生下来就要具备的,魂只要不碎掉,只要找到能修复的东西就好了。据说魂生阁就有这种专门修复灵魂的东西,只要将长生送过去,就还有希望。”停顿了一下,徐太守犹豫了一会又道:“据传说,魂生并非一定要靠别人帮助才能开启,在特定的条件也能开启的,只是这个所谓的特定条件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总的来说,长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