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心一脸担忧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一声叹息。明明知道这次的云汐潮不简单,有很多魂修葬生其中,可这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又要比别人高一等,又要没有什么风险,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既然他选择了自己的路,当父母的也只能支持他。回过神来,看了看徐太守,柔声问道:“伤的重不重?我刚才感觉到地在晃动,是不是云汐潮发生了什么事?”
徐长生一走,徐太守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水,他不想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虚弱的一面。声音虚弱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要静养几个月就好了,这次的云汐潮果然不出乎我所料,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云汐潮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秋水心一脸慌张的看着徐太守,连忙过去搀扶着他:“长生就是随你性格,脾气犟还不说,自尊心也很强。若不是你从小放纵他,哪会有今天这般模样?还是一个普通人就这么傲气,若是成了魂修,那头还不要翘到天上去?”
“是我的儿子当然随我,那不成还随别人?我早就说过,他的一生风风光光也好,暗淡无光也罢,这只是他个人运道,我们是强求不来的。这次我送他去飘渺郾城,已经是给了他一个很高的起点,若是在不成,那我也是没办法了。”徐太守意味深长的接着说道:“从他那不时绽放着精光的眼眸中,不难看出,他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先不说会做多大的事,只要出人头地就好……”
秋水心见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秀眉微皱,纤细的手指在不觉间,已经攀上徐太守的耳朵,微笑道:“给我说说为什么送去飘渺郾城,整个大陆能开启魂生的地方不是多的是,难道。你在飘渺郾城有什么旧相好的,托她关系才将长生送去开启魂生,又或者你们根本就……”秋水心不敢在想下去,她害怕知道答案,连忙又说道:“若是若此,我宁愿将长生随便放到一个地方开启魂生算了,只要能开启魂生,我想长生他不会怨我的……”
徐太守见她越扯越远,不禁感叹道:“女人的想象力,还真是蛮丰富的,看来她是真的在乎我,要不然,怎么会想那么多?”在不解释,马上又要大发雷霆了,想道此处,脸上立马堆起痛苦的笑容:“夫人,你这是想哪去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还不了解我?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年所发生的事?那一天真是我当上城主的第四年,一帮凶神恶煞的黑色长袍黑衣人突然闯进城主府,像是再找一个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
秋水心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想想“也是,在一起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背叛过自己,再说了他敢背叛自己吗?秋水心那是那么肯服输的人,装作若无其事,一脸诧异的问道:“怎么了?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还以为他们是来祝贺你的呢?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对,就是这里不对,你可知道哪个白衣老者是谁?魂生阁,你可听说过?那老者就是飘渺郾城分阁阁主……当初我就觉得可疑,这么多黑衣人怎么会追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人,于是我趁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白袍老者藏到我房间的密室,才堪堪躲过一劫,走的时候他只给了我一个令牌和一句话:“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拿着这个令牌到飘渺郾城魂生阁来找我,我必报你今日之恩,不过只此一次,用过之后,我便收回……”说着徐太守手插进怀里,那出一个巴掌大小且非常古朴又略带有几分霸气韵味的令牌,单看这令牌,就给人种很威严的感觉,令牌反面是灰蒙蒙的一片雾气,雾气中有隐隐有一座栩栩如生的阁楼时隐时现,仿佛就是传说中的神居住的地方;令牌正面印着一个四正方圆的生字,一丝丝压迫从这个字中隐隐透出,就算在平凡的普通人,见到这枚令牌,也不会认为是凡品。
徐太守双眼入神的看着掌中的令牌,那眼神就像在看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可不是嘛,就是宝贝,藏在最贴近心的地方,可见是多么的重要。双手不停地摩擦令牌,自言自语道:“作为一名魂修,我哪会不认识这东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东西,可还是略有耳闻,这就是代表整个大陆最强横的势力——魂生阁。传说魂生阁中,每一位分阁阁主都会分发这么一个令牌,这令牌就代表着他们的身份,所以视为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不会轻易送人。可见那白袍老者就是阁主级别,如今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与我,答应我的是自然会做到,若非长生被我震裂灵魂,我也会将他送到魂生阁开启魂生的,现在我只希望长生能够顺利开启魂生就好,作为父亲我只能撑到这里,以后的路,还要他自己走……”
秋水心不是魂修之人,当然没想到这巴掌大小的令牌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听到徐太守这么一说,随即高兴地道:“这次长生开启魂生的机会肯定大了,我想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期望如此吧!这不是正是我们所期待的吗?走吧,扶我回房疗伤,明天将这令牌交给赫伯,让他陪长生前去,长生这么小我们也不放心不是?”
长生出了内堂,没有迟疑的回到房间,立马收拾东西,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开始找寻自己的道路,怀着激动且有伤感的心情盼望清晨的降临。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得特别快,整个天空开始泛起一抹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又来到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云汐城的时候,一个身体枯瘦的老者,迈着缓慢的脚步,走到徐长生的房门前。“少爷,天亮了,该启程了……”老者嘶哑的声音喊道,打破了清晨的一丝静谧。
徐长生就是徐着心在睡觉,听到有人喊,立马翻身下床,兴匆匆的打开房门,满脸兴奋的道:“赫伯,我们这么早就走吗?”老者名叫赫宇,由于年龄在城主府最大,所以府里的人都尊敬的称他为赫伯。
赫伯的睁了睁浑浊的双眼,看着满脸兴奋的徐长生道:“恩,飘渺郾城离这里挺远的,为了使少爷早日完成梦想,所以要早点走,明天早上就能到……”
“夫人现在在府外等着,我们走吧,看一下,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说完带头向向外走去。
徐长生刚出府门,就见到早已在外等候已久的秋水心,愣在原地,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这不是说徐长生脆弱。眼看马上就要离开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到这个温暖的家,哪能不哭;再说了,严格说徐长生现在还是一个小孩,这么小就离开父母,还是很不习惯的,留些泪来安慰一下自己吧!
“为了自己的梦想,我一定要坚强下去,即使流泪,也要在心里默默的流。”徐长生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狠狠的擦了擦眼泪,走到秋水心的身边,双手伸开,深深的抱了抱,再多的感情都在这其中以此来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母亲,我一定会成功回来的。”
秋水心轻轻的抚模着徐长生的头,一脸柔情慈爱的笑着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第一次出门,你一定要好好听赫伯的话,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
“好”徐长生回答的有些哽咽,儿行千里母担忧,如若这就这样一直平平淡淡的过下去,那么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若是这个世界人人都是友好和善,谁又会这么早就离开这个充满温馨的家?
“你先过去等一下,我和赫伯交代一下。”松开怀里的徐长生,秋水心向赫伯走去。“赫伯,这次麻烦你了,你拿着这个令牌,到了飘渺郾城直接到魂生阁去,亮出这枚令牌即可……”说着。秋水心将令牌递给赫伯。
赫伯接过令牌一看,眼角一阵细微的颤抖,同样他也知道这块令牌是多么贵重,而今,秋水心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他了,可见是对他多么的相信。想道此处,他那深深凹陷下去眼眶中的眼珠,一道精光一闪而逝,暗自感叹一句:“我这么多年没有白呆啊……”
“夫人,你请放心,我一定将少爷送至飘渺郾城魂生阁,否则我自己也没脸回来了。”说完转头向徐长生走去。
“走吧!早些完成你的梦想,我也期望你早些成为整个云汐城的骄傲……”赫伯对徐长生说道。
“父亲,你不会失望的……”徐长生狠狠的握了握拳头,他很清楚,为什么今天没有见到父亲。毅然头也不回,迈着沉重的步伐追上赫伯。
“云汐城现在深陷下去了,等一下我带你上去,我们先出城,然后疾行至飘渺郾城。”赫伯见徐长生追了上来,立马安排了一下行程。
徐长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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