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有什么关系,再说你最好总这样躺着,免得仗着自己力气大老折磨我。”乐清说着便使力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对着伤着的他,她总能找回许多自信,他虽只有腿不能动,但腿一不能动,手上的劲也被牵制了许多。
就在她要下床时,他又拉住了她,盯着她冷声问:“你就不怕我伤好的那一天么?”
看着他眼底的寒光,她不禁一颤。“好……好了又怎么样?”
“不是那里。”
“严璟,你看,要下雪了!”她回过头来,朝他伸出接了几粒子儿的小手,兴奋地绽出笑容。
“以后吃多些,养壮一些,这样也太不顶用了。”他拉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胳膊在被子里轻搂住她。向来,他就比她歇息得快一些,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重振旗鼓,拉着她再战沙场了。
“你怎么这样不要命,说了我是为你好。”
“你说呢?”
“你骂了我这么久,却总是不让我名至实归。”
“做什么?快回来。”严璟在床上喊。
“我模着不就行了么?”
“我答应你了,你就好好吃补药。”乐清从他身上撑起头来,有些重地喘气,唇辧红润如点绛,眉眼含羞带嗔,小巧的脸上别有风情。
“疼的是下面。”
“那我把灯熄了。”乐清跨坐在他身上,小声说。灯开着,她有些怕瞧他的眼。
“那还有哪里?”她继续往他身上看,再一眼便看到了他已被撑起的中裤,顿时脸庞变得滚烫。“你这色鬼!”
严璟不假思索地回答:“好。”
严璟却皱下了眉头,“好了,快回来!”
严璟笑,“你愿模就模吧。”
乐清侧过脸去,往关着的窗子看了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起身披了衣服下床去打开了窗子。
乐清再次被冷风吹得颤栗两下,立刻关了窗子跑回床边,将已冻得似冰的身子钻进被中。
乐清将手伸出窗外的夜空,一会儿再收回,果然见手掌上躺着几颗亮晶晶的硬子儿。
乐清心中有些打鼓……好了?好了他定不会放过她,而以她的力气,从洞房之夜到如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真要得意,也就是在他受重伤的时候,比如上次胸口的伤,比如这次腿上的伤。
乐清忍不住又想发笑,却只是笑在脸上,并未发出声来。还名至实归呢,以前实归了那么多次……当她为自己退去衣衫,咬着唇心跳飞快地折腾了好几次才包含住他时,忍不住轻吟一声,颓然撑在他胸口。
乐清无力说话,捏起拳头猛捶两下他肩头,却是酸软无力。
他也紧了呼吸,吐出一个字,“快。”
他再次将她拉至胸口,“怎样是好,我自己才知道。”说完他便吻住她。他顽强进取,她也不曾反抗,任他钻入她唇腔之中,任他在里面横冲直撞,猖狂霸道。他如今能凶悍得了的,也只有在这里了。
他却回道:“那样你会看不到。”
他只轻轻一笑,手在她脑后的发丝上轻抚。这一头黑发,在她躺在他身下凌乱散开时,在她坐在他身上起舞飞扬时,最是风情动人。
他的身体热得炽人,透过衣料清晰地传入她体中,将她引得同样热,似要与她一同燃烧;他将她的后脑越按越紧,唇舌相缠得越来越激烈。
他突然伸手摘下头上布巾,瞳眸灼热地看着她,更添疯狂。
她见他笑得猥琐,又改变了主意。事实上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模得好……熄灯,确实有些不大方便。可是这又不比以往,他竟要她来……“我知道了,我把你眼蒙着。”乐清说着便随手拿了件衣服,折了几下,往他头上系。严璟轻勾起唇,她看着他被蒙的双眼,极为满意,如此,她就放松了许多,反正他是看不见的。
她轻抚着他的伤疤,“还疼吗?”
团。幻裁,团裁。寒风迎面扑来,生生吹在她身上,顿时便将温软被褥中起身的她激起层层疙瘩,忍不住颤抖。
对上他的眼,本是大羞,本是慌乱,本是欲嗔怪地再次将他睁着的眼蒙住,却又有些抬不了手。他眼中的迷恋狂热,也让她沉溺……能得到他如此的目光,也满足了她自己,甚至,鼓舞了她自己。
小月复处被他顶着,羞人而紧张,深知他的艰熬。这人啊,真是……色鬼。胸口受伤制不住他,腿上受伤仍是制不住他,他故意从马上摔下的时候是不是只想到了疼痛,没想到还有这遭?
当喘息渐停,房中便一片悄静,她仍趴在他身上,甚至……仍让他待在她体内,累极,又懒得滚到床上睡觉。
没想到他已开始解她的衣带。
由她来,却比先前都要快一些,不多时便酥软地趴在他胸前,在他脸侧重喘。
看着他两眼泛光、似饿狼下山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想笑。不就是那个么……至于急迫成这样么,像她……就算想也只是一点点……再加一点点,反正绝对不会像他这样,色鬼!
脸颊绯红,玉肌微湿,峰峦荡漾,她一倾身,黑衣长发便在他胸膛磨蹭轻挠。
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他缠着的腿,“你那天还说不疼呢,说你自己摔得有分寸。”
遮了他的眼,她便一件件解开他的衣服。成天躺在床上,他穿得并不多,解了里衣与中衣,便露出古胴色宽阔的胸膛。他的胸膛,精壮结实,似钢铁般无坚不摧,可是她知道,他也会受伤,也会被刺,那心房边缘的伤疤便是因她而来。
门外北风一直呼呼响,此时却传来阵阵“沙沙”声,似是有什么砸在了穿窗纸上。
严璟不禁“嗞”了一声,自己也被她冻得颤了颤,却将她搂紧。“冬天不下雪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像小孩子似的。”
乐清抿着唇在他身侧笑,“严璟,等你伤好了,我们去看雪好不好?看雪看梅花!”
“那个,好看么?”他虽是如此问,脸上却写满着,那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