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到了,花轿到了……”外面的一个麽麽急急的进来囔着。
“那快点把凤冠拿来,还有红盖头。”皇后急忙吩咐道。
屋内的宫女急着拿凤冠的,找盖头的,喜洋洋的却让人感觉一团乱。
“不过刚才那风还真诡异。”香兰迷惑的说道。
“二拜高堂!”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香萍兴师问罪的话才到一半便让人打晕了过去,另一边的香兰自然也躲不过。
“其实你这样妆扮起来还真美。”来人不理会她的话,嘴角的笑弧更大。
“哦?”
“嗯,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笑呢。”香兰高兴的说道。
“夫妻交拜!”
“当然是抢新娘子咯。”冰冷的声音带着戏谑,脸上那邪魅的笑容依然。
“我的长相如何自己最清楚,你少在那里损我了。”她一直觉得自己的长相平凡,最多只是清秀,谈不上美不美。
“是啊,王爷那脸都柔和,眼里的笑意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冷言、言语都看傻了呢。”香萍笑着说道。
“落轿——”太监那尖细的嗓音无比高亢,诗怡顿时收回心思静坐等待。
“还有还有,皇上和在坐的所有王爷错愕得合不上嘴呢。”香兰想到拜堂时的情形就觉得好笑。
“这天气反复无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诗怡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忐忑不安,直觉告诉她有事情要发生。
“这是实话。”他黝黑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她。“我喜欢你。”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唐诗怡不以为意翻翻白眼,“这是王府,你快点走。”
“送入洞房!”最后这一声响起,周围又是一片喧哗,热闹至极。
从此,她便是他的妻,永远不会分开。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龙逸轩大手握住她,转头说道,“继续。”
但愿不要是她心中所想的,她不想离开,她不要离开龙逸轩,所以就算是逆天而行,她也再所不惜。
却不曾想过会是这样一个古代的婚礼,而且还是从皇宫里出嫁,她何其有幸能够跨越这时空寻得真爱。
古代的仪式她不懂,先前上轿时都是听身边搀扶她的人提醒她该怎么做,也只是任由着人家拉过来,扯过去,现在没人出声,她也只是静静的坐在轿子里等。
唐诗怡心却慌得厉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为何她会觉得不安,刚才的情形她感觉自己好像随时要消失离开似的,那惊慌的眼眸抬起望着龙逸轩。
唐诗怡想到龙逸轩那性感而有磁性的笑声,不自觉得扬起一个笑弧,这样一个冷面男人就够帅了,笑起来还真会让人疯狂呢。
唐诗怡没理会的拿下头盖,轻笑道,“没事,刚才在大厅都掉了一次了,谁揭都是一样的。”
唐诗怡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人,“你怎么来了?”
喜帕再次盖住她的头,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是她的心却依然定不下来,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梅白俗九四梅九。在喜娘的低声提醒下跨门槛,过火盆,上台阶,这一路走来,诗怡好几次都要摔倒,可是都是龙逸轩扶住她。
在这凤冠霞披的衬托下,那经过妆点的清秀脸蛋,此刻却格外的美丽动人,看来新娘子的漂亮都是因为有这些昂贵的喜服与首饰妆点出来的,果然是人靠衣装。
场中回过神来的王孙贵族都盯着唐诗怡那清秀的脸蛋瞧,起初京都里传三王爷宠爱一女子三天两夜不出房门,人人都以为是个倾城的美人,却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貌不惊人,所有的人都有些惊愕。
她们从相遇到相爱,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有喜有悲,可是这一切都是甜美的。
强大而诡异的风让诗怡有些站不住,头上的龙凤喜帕亦被吹落到了地方,片刻后,天空乌云消失,整个王府一片风平浪静。
当轿子被抬起的那一刻,她知道龙逸轩就在前面,这一辈子她将跟随着他,不论贫贱富贵,不管生老病死,她都会不离不弃。
抬脚跨过朱红的门槛,慢慢地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又是太监那高亢的尖细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握住她的双手,深情的望着她,这样的眼神让诗怡心里一惊,想要抽回手,却让他握得更紧。
新郎自然被人拽去喝酒了,诗怡让喜娘和丫头送进了洞房,远离了喧闹,听到关门的声音,诗怡静静的坐在床边,头上了凤冠重得快把她的脖子给压短了。
曾经想过千百回,现代的家境嫁人的那一天可能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是简单的领个结婚证,或许可以也希望能穿上洁白的婚纱,在司仪的见证下举行仪式。
直到她感觉轿帘被掀开,一双温暖的大手牵起她的小手,感受到对方指尖薄薄的茧子如此的熟悉,她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喜帕里的她漾起幸福的微笑。
突然天空乌云骤变,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狂风袭来,让在场的所人有不惊遮掩挡住眼睛,厅外的东西更是东倒西歪,所有的人都惊不住的闭上眼。
让人扶着转了个圈向后,喜娘轻声的提示下缓缓的躬了个身。
许久之后,终于坐不住了想要掀头盖,却传来香萍的声音,“王妃,不可,这头盖需要王爷才能揭的。”
诗怡愕然的盯着他那幽深的眸子,读不懂他的感情,呐呐道,“如果你这是报复,那么我劝你快点走。”
道贺声,欢笑声,唢呐声交织成一片,诗怡只是感觉身边的那高大的人让她的心定,手微微一动,温暖的大手更是握紧她。
镜中的她,大红绸缎霞披,那昂贵的凤冠上镶着大大小小的珠宝,冠头是只金光闪闪的凤凰,每一片鳞羽都用着打薄的金片精致雕制而成,散开的尾羽镶着不同的蓝宝石,夺目无比,凤嘴里还叼着一串稀有的乳白珍珠。
龙凤喜帕盖上头,她只能看到双脚上精致的红球绣鞋,在喜婆的掺扶下离开了衍喜宫,伴随着喜庆的唢呐声,她坐进了轿子里。
“为什么?”她不是美女,像她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她不解。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崖底的那一晚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那是我这五年心中不曾有过的悸动。”他那冷邪的眸子此刻却有些落寞。
“帅哥,你是至尊宝,但我却不是你的紫霞仙子。”诗怡有些不忍,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