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缘《第一章》红杏出墙 雪缘《第十二章》美人

作者 : 宋馥杉

有些事你说不清时,你会觉得很神秘,甚至很恐惧。

狗狗夜里突然变成光头了,只惊的美容惊恐万状,慌乱之中果着身子跑到我身边。天亮时,听见狗狗的嚎叫把我惊醒,不知道美容是拧到狗狗啥地方,还听见美容的骂声,说;“你给老娘起来!你想吓死我是吧?半夜三更你到哪风骚去了!那个娘们给你搞成这样!说啊!”我笑了,可以想象,当睡到半夜,在月光下突然看到一个亮得像灯泡的头,别说是女人,男人猛一看也会吓着。

过了好多天,我在一家理发店才知道,那一晚狗狗跑到外面,来到理发店。往椅子上一坐就喊要理发,理发店小姐问;“理啥发型?”“全理光!理不亮打死你!“狗狗吼一声就睡着在椅子上,理发店小姐都认识他,又不敢惹怒他,知道他说出来就敢做出,精心的就给他理光了。直到半夜狗狗才晃着身子回到家,理发店又不敢和他要钱,随他去了。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也许美容也喝点酒,不知道听见没有,还是不想理他。总之,偶然一睁眼看到床上有个光头的男人,惊得的跳起来。

我和狗狗他们日益感情加深,和一家人似的不分彼此。我下班后没地方去,天天晚上在家,美容很是高兴,不但不反对我和狗狗喝酒,还主动买酒给我们,叫我和狗狗一块喝,两人一瓶正好。喝完按新疆人的话说,在一块偏偏家常吹吹牛,《偏偏一词大概是新疆人独有的词,意思;说说或聊聊》很是惬意。他们文化不高,凡事都要问我,我也给他们出了不少主意和建议,解决不少事情。美容狗狗出门做客都叫我陪着,最大的原因是怕狗狗喝多,我说话狗狗还是听,不会喝的乌烟瘴气满街跑马,让美容省了不少心。很长一段时间狗狗没惹事,也很少听见美容的骂声。谁知后来的一场舞会却给我带来很多烦恼,陷入一种情感的漩涡。

一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进入秋季,饮料厂销售进入淡季,库存满了还常常休息。一天下班后,一进门后就看到美容正在梳妆打扮,见我回来后,说:“快,换衣服,我们去参加舞会,欢迎电影演员,在我们团拍电视剧,干净点,”“拍什么电视剧?”我问,美容说:“不知道,好多人去了,说是有一个主演明星,快换衣服。”我看到狗狗已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但我咋看咋不像好人,我就是不换衣服,那也是地下工作者啊!哈哈哈,我想起小品《主角和配角》

美容穿戴十分灼眼,一身火红的连衣裙,披在肩上的黑发随风飘逸,加之穿着一双小高跟皮靴,显得万种风情性感极限,站在外面就是一道风景,说是一幅会动的画,不算夸张,画的题词;西部美人,恰如其分。

舞会在团食堂,人很多。一问才知是在这拍几个镜头,也不是什么明星,也就是几个三流演员。可美容他们还是很高兴,在这个很偏僻得地方能看到几个电影演员让人也是很兴奋。

整个一个晚上美容也没有人邀请,大概团场人都惧怕狗狗那张脸。美容问我会跳舞吗,我说会点,她说;“会点就不要跳了,别丢人,让人笑话,”“电影演员又不是神?,你信不信?我一会和那个最漂亮的女演员跳一曲,”我说,美容满脸不信的表情,说;“我才不信呢,你那么老道?”《老道,新疆话;意为;厉害和有本事》

一曲优美的三部曲响起,我大胆的走进舞场,来到一张桌子前,把手伸向坐在里面的一个很耀眼的女演员,我感到美容惊讶的表情,也感觉到全场的瞩目。

翩翩起舞,不断的旋转,我早忘了周围的人,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舞场里没有几个人在跳,一是怯场,二是怕跳不好人家笑话。我是越人少越跳得好,在诺大的场地有一种畅快淋漓的心态。

从那天起美容爱上跳舞,天天下班后我还得教她跳舞。几个月下来,我们配合的很默契。狗狗也跟着学,可他老是学不会,实际上他不感兴趣,碍于美容喜欢不敢多说,我看他表面高兴,心里一定说;这是什么玩意!狗狗除了喝酒还,常常在外偷鸡模狗寻花问柳,在单独和他喝酒时,他除了说女人和酒,再没有别的说的话题,你想他能喜欢舞蹈才是见鬼呢!

前些天美容回家去了,狗狗几乎见不到人,天天往外跑。一天我下班回到家,看到狗狗和一个女孩子在床上,天气有点冷,他们把被子盖住腿在聊天。见我进来狗狗说;“这是我干妹妹啊,不要瞎想,”我笑笑,说:“老弟,我给你讲个故事,黄段,听吗?”狗狗乐了,说:"好啊,我最喜欢听黄段子,说。”我说:“从前在一个深山住一家农户,家里有兄妹俩常年在山上放羊,后来都长大了,有一天哥哥想和妹妹干那事,妹妹说:“不行!一家人不能干那事,”哥哥说:“咋一家人不行?爸妈不是一家人?”这一问把妹妹问住了,但总觉不对路,还是不愿意,说:“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哥哥说;“哥哥是个懒兔子吗。”说完我哈哈哈大笑,说:“狗狗啊,你就是个懒兔子啊”狗狗连连说:“对对,我就是个懒兔子,嘿嘿嘿”

狗狗对人很豪爽,对我更是关心和爱护,也就是这些原因,我在团场没有人敢欺负我,我对他很感激。别看狗狗没文化,脑子还是好使,在美容面前很会伪装,美容在家他像只猫。直到现在美容还说狗狗丑点不,不,不好死!我又不能乱说。

进入深秋,饮料厂停工了,时间有了,没事几乎天天晚上陪美容去歌厅。狗狗在歌厅喝啤酒,我和美容跳舞。地方不大,很快团场人都知道,狗狗家有美容亲戚很会跳舞,谣言四起,甚至还有人说;快没狗狗的事了,狗狗妈妈在外骂狗狗是个蠢货。我不以为然,狗狗也不在乎。

长时间的身体接触,我发现美容变了很多,变得不像以前怪癖刻薄,和狗狗说话不再那么老娘如何,温柔很多。我不知道是跳舞所改变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终于有一天在广场的一段对话让我明白美容改变的原因。

“晓松,我漂亮吗?美吗?”在跳舞时,美容仰着头含情脉脉的问我,我似乎从她大眼睛中读出她的含义,我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我是过来人,我感到美容那份滚烫的心已扑面而来,我不能接受,或者说不敢接受,如果那样,我将在团场没有立足之地,也会遭万人唾弃,不管狗狗是如何混球,他对我像亲大哥,帮助我爱护我。冬天人家给了你一顶帽子,你还要把人家大衣拿走,还是人嘛?!我起码还有人性和理性。我只能装疯卖傻什么也不懂,在心里默默感谢美容这份情和爱。

“说话啊,在想什么?”她问,我笑笑,说:“漂亮啊,漂亮的我快晕了,美啊,美得无以伦比,”“你说的真话!别拿我开心啊!”“我说的是真话,你真的很漂亮,很美,你不要叫美容了,就叫美人好吧?”接着我又说:“你敢和赵飞燕相媲美了,”一个旋转后,美容急切的问:“赵飞燕是谁?你原来的老婆?”我笑着说:“赵飞燕是古代皇帝的老婆,和你一样苗条美丽,”“哦,是吗,我问你,你喜欢我吗?”“你看看,谁不喜欢美人啊,”美容突然严肃起来,说:“喜欢,就带我走!我不想在这了,和他过的够够的,”我指指广场很好看的花和美容说:“你看那花好看吗?我都想搬回去,不敢搬啊,会罚款的,我罚不起”“你胡说什么!”美容生气了,一甩手不跳了,走出广场。

狗狗在广场一间小屋和他的狐朋狗友喝酒,美容没去小屋,直接往回走,我追出去跟在后面没说话。回到家后美容坐在沙发上,两眼泪汪汪,看得我很是心疼,我该怎么和她说呢?一会美容自言自语:“男人没有一个好人,就会花言巧语胡说八道!”我面带笑容走到她跟前坐下,说:“美人啊,你能听我说几句吗?”“你说嘛?谁也没堵住你的嘴!”

我说:“美容,你的爱意我明白,我不是傻子勺子。我能不能带你走,一句话;能。既然带你走,我就要负责,起码要和你结婚,起码要去你家认亲。我们不能说带你走后再也不回来。当然,为了爱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但有些现实问题要解决,首先你要离婚,我才能和你结婚,是吧?狗狗能和你离婚吗?再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家,你是知道的。我带你走带你到哪儿啊,浪迹天涯沿街乞讨?这样的爱情长不了,与其长不了还不如不爱,以免给你以后带来无限的烦恼。

再说狗狗待我不错,对我的信任和尊敬爱护帮助很大,我还把人家老婆拐走,我还是人吗?还是男人嘛?这样的忘恩负义的男人你爱吗?假如我带你走,就算你愿意受苦,愿意浪迹天涯,狗狗那个混球不把你家闹翻天,你们世代两家的情缘不就成了世代仇家了吗?你儿子还在你妈妈家,你能不回家吗?回到家回到团场面临是什么你想过吗?我在新疆没有亲人,就把我当亲人吧,叫大哥叫大叔都行,嘻嘻”美容笑了,说:“去你的!你才比我们大几岁就叫你大叔,”我一把拉起美容:“走,还跳舞去,要不狗狗还以为大叔欺负你,到时说都说不清啦,”美容一下扑到我怀里低低的说:“我真想让你带我走,真的”我说:“我知道,走吧,大叔今天教你个花样舞,走吧,”“你再说大叔!我咬你啦!”美容咬住我的胳膊,“好,好,不说了,咬美人。”

过了几天,美容回家带回一个小孩,圆圆的脸胖东东的,很是可爱。美容说是她儿子,今年五岁叫;琪琪。我拿了一个带馅的面包逗他说:“叫爸爸,给你面包吃,”琪琪很是乖,马上就叫;“爸爸,”我乐了,马上把面包给他。琪琪拿过来就吃起来,我拍拍他的头,说:“这孩子真是乖,再叫一声爸爸,”琪琪抬起头看看我,说了一句话,我快崩溃了,他说:“叫你什么?你是个球嘛!”狗狗乐翻天了,我快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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