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冬日,你如一把明亮的火焰出现在我的面前从此,永不泯灭前言——元锡一百四十八年入冬,天大寒。
那一袭轻衣,那一缕残色云府后院的醉心湖旁茕然立着一名男童,他身着白色单衣神情寂寥,冷冽的风呼呼刮着,单衣下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
一名紫衣男童从积满雪的瓦片顶跳下,踏雪无痕。
“你是谁!”脖子后面传来了丝丝寒意,白衣幼童静闭着双眼,没有回头。听着飘雪落地的声音,梅花舒展的声音,还有小鸟们吱吱喳喳的叫声,几近于雪景融为一体。
幼童是这么想着,如果,他也是雪那该有多好啊?至少还有那么多生物的陪伴。
“回答我!”身后的声音不屈不挠地响着,他皱了皱眉头,睁开那与年龄不符清冷的双眼回了头,看着那冰冷的剑直指着他的眉心,稚气的脸上全是漠然,只是来者那一副高傲的脸上还沾着卤肉汁让他不由得轻笑。
伸出手指,轻轻推开了紫衣男童的剑,紫衣男童用那诧异地眼神看了他许久没回过神来。微张的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一声呼叫却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三少爷将军,夫人你找你!”彩儿伴着笨重的步伐向白衣幼童跑来,却不小心摔了一跤,与紫衣男童刚离开时那如鸿毛一般轻盈地身影如此不同。白衣幼童扶起了彩儿,轻轻地为她挥掉发迹上的雪丝。
“呀!三少爷,你笑了!啊!三少爷,您怎么可以穿得那么单薄呢,若受了风寒,就不得了啦!”我我笑了?白衣幼童愣住了,冰冷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嘴角,寒彻骨。
“辰儿,快拜见皇帝。”父母那冷漠的眼神直射他的胸膛,明明是早已习惯了的,为何还会有那么一丝疼痛?母亲皱着她那精心描绘的眉头一副不愿见到自己的样子,云绛辰只是看了看那个坐在正堂中间威严的男人没有任何的表态。
“啪!”异常地响亮回荡在厅里,“你这个逆子!你怎敢对皇上不敬!”火辣辣的巴掌袭上了他的面庞,他被甩倒在地,温热的液体流入嘴里,带着一丝丝咸意,父亲将他狠狠地拽起来,那轻如羽毛一般的身体受不了那么强烈的震动,眼前顿时一黑,闭上了眼睛。
“绛辰!”云钧袭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三弟被打,想上前扶起却遭到了母亲的阻挡,绛辰绛辰他申吟着心痛着,却无能为力。
“云钦再此替三弟谢罪!”这时,云家大少爷云钦抱拳双膝跪于地上。
“呵”威严的男子发出一声闷哼说道“这这位就是那个十三岁变夺得武状元的云钦啊!”
“正是犬子。”“正是在下。”
“不错,不错!将军啊,幸得有此一子,是你们将军府的光荣。云钦过不了多久又会是一名镇压千军的大将啊!”话是这么说着,却没有一丝温度——
寒夜里,下起了细细地白雪,屋内,突然亮起了暗淡烛光。一名男童伫立在卧室床边。
“你你原来就是那些人所讲的那个将军不中用的三少爷啊!“男孩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摇了摇头。
“真是,连骨头都那么细呢!“怪不得那时看你竟是那么地弱不禁风。男孩好奇地握住了床上那人的手腕。床上的人闷哼了一声,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床上的人脸色异常地苍白痛苦,如雪一般的肌肤上十分清晰地浮现出不搭调异常肿大的手掌印。
“这这手下得还真重。”一定很痛吧?男孩嘘唏不已,心底泛起了一丝怜惜。
看他瘦弱成这样子。他们到底是怎么对待他的啊!他不好歹也是府里的三少爷吗?
“吱”有人!男孩十分慌张地飞身躲到了屏风后。
门被推开了,飘雪随之也迫不及待地钻进房门里。之见云钧袭盛着汤药进了屋里,悄悄地关上门,他的肩上还留着些些落雪。他用他那幽深的双眼沉默地看了看床上那羸弱病态的人,不知为何而吁了口气。
“真是的,丫鬟怎么连蜡烛都忘记吹灭了!”云钧袭带着些责备的语气说道。
他十分轻柔地为绛辰盖好了原本露出来的手臂,看着云绛辰脸上那清晰浮现出的手掌印,深邃的眼里透出一丝凛冽的寒光。
云绛辰从出世以来就这么弱不禁风,却异常地安分懂事,出世那年,大哥学武天赋锋芒毕露,爹将所有目光都集中于大哥的身上,而母亲因为他是难产而生下的从此厌恶起了绛辰,从小绛辰便是与请来的乳母生活在一起。五岁那年,乳母将他带到大堂,此时大堂正为庆祝大哥成为武状元而举办着宴席,可怜的绛辰被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惊得大哭,母亲啪一声打向了乳母,将绛辰带离客厅狠狠甩在床上离开了。
从此,乳母再也没有出现过,绛辰再也没有了笑容,也很少说话了。无论是谁都一副防备的样子,自云钧袭教过他字之后就经常能看到他一个在小房间里看书,要不就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他虽身为云家三少爷却从小得不到亲身父母的慈爱,他应得所有的关爱都被大哥给抢走了。所幸,请来的乳母为他填满了那缺口。但乳母消失了,住在后院的仆人都来欺负他,再也没有了乳母的保护,可怜的渐渐封闭了自己的心灵且再也没有开口过,无论是被人打还是被人辱骂他都一一强忍,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啊!
直到那年云钧袭回到了府上,云钧袭是云家二少爷,自八岁以后便被高人收留为徒弟,十三岁时才返回府中,看见自己那并不熟悉的弟弟被人踢打,他生气地上前教训了那名仆人,撩起云绛辰的衣服,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他颤抖了,双手僵住了。
每一次靠近他的三弟,都是带着一份愧疚的心理,知道了自己三弟所遭受的待遇,他愤怒却无可奈何,只能尽自己所能帮助他,在将在院里所有的仆人给换走后,他只招了一名十来岁的丫鬟来照顾自己的弟弟。他尽他所能的帮助,却始终唤不回云绛辰那早已寒透了的心。
“我的绛辰”云钧袭颤抖着碰着那红肿的脸,心如被刀割一般疼痛。刚毅的面庞满是心痛。明明都已经十一岁啦,这身子却只如八岁的孩童一般闭上眼,他仰头倒了一口药,随后将嘴贴近了云绛辰的唇上。
烛光微闪,俯下头去的人影暧昧不清。
躲在屏风后面的男孩吃惊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忘了逃跑,心不由得一阵闷哼,他只知道他现在好讨厌这个人!
“谁!”汤勺击倒了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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