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华回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他坐了会,觉得冷卉对会
己状若发火,又经过老头子地点拨,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不知道一一现在怎么样?
心随意动,冷少华立刻给一一发了短信,怕她正在上课,不便接电话。
手指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跳跃,他私人手机里就一一一个号码。
“你在干嘛?”
很快一一回了过来,“哀悼。”
“why?”
“早上睡迟了,翘了课,接下来没好日子过了,我整在提心吊胆中。”
‘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也算是一种锻炼,老师免费的机会,可要好好珍惜。“”哎···我都如此萎靡不振了,你还来火上浇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个欠扁的家伙。“
“听你心情不错,昨天回家没发生什么吧?”
冷少华这话是别有深意的,但一一被他这么一问,脸突然红了一片,幸好是教室,没有直接面对冷少华,她被他这么一问,就想到了昨晚冷卉分外热情,半夜三更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当然,他的动作较之以往粗鲁多了。
一一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前几天是她大姨妈报道的日子,冷卉禁欲了一星期,昨晚折腾自己,可能有这因素存在。
“没什么事,能发生什么事。”
跟冷卉缠绵,这事,属于夫妻闺房密语,就算相熟如冷少华,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提及。
冷少华沉吟片刻,输入几个字“那你好好上课吧,秘书找我有事,暂时不聊了。还有,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那先不聊了。你忙吧。”
一一飞快地回了一条,她正在上无聊的英美文学课,讲台上老师讲自己的,下面学生玩自己的。这课无聊得很,都是大段历史。
一一跟众多同学一样,昏昏欲睡,有一半是因为这课太过枯燥,另一半是昨晚太累,又犯困了,打了几个哈欠,没想到有短信进来,还以为是冷卉呢,没想到是冷少华,闲聊了几句,人倒是精神了。
破天荒,今天老师叫到“宁一一”。人倒是下意识地站起来,傻傻地站着,然后抿了抿唇,跟老师对视了十秒,艰涩地道:“what?”
她刚才在神游,屁都不知道。
相邻坐着的是小宝,她好心掐了自己大腿的肉,真痛,眼睛等过去,小宝努力努嘴,手指指着页面上的哪一行,上头还标着两个字“答案一一这下子顾不得听老师问题了,忙大声将那几行字念了一遍。
老师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让她坐下。
一一浑身紧绷的肌肉,这下舒缓了,还真是被吓了一跳,今天真是倒霉死了。
坐下来后,小宝低声道:”时运不济。“
下课后,,一一并没有回家,她发了个短信给冷卉说:”今天我去爸妈那里,晚饭你自行解决,要是忙到很晚了,就不回来了。“
昨天刚喂饱了他,今天不回去也行。
傍晚人多,店里的生意不错,经常忙得吃不上饭,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去帮下父母让他们高兴也好。
一一等了一会,没等到冷卉的回复,便主动去了,反正通知过了。
冷卉今天出门忘记带手机,主要顺心里头不痛快,加上昨晚回来手机便放着充电了,早上匆匆出门,忘得一干二净,早日离他也甚少很人联系i,一一还算得上是最频繁的一个了。
他以为自己带手机了,其实没有。
今天他准备主动留下来加班,,行政总监办公室外的职员个个都傻了眼,冷四少自从进入公司以来,从来没有主动加过一次班,四少比二少懒惰多了,二少倒是经常加班。
冷卉留下来加班,他的属下自然也要跟着加班了。
有难共担,有福独享。
冷卉加班其实没有干正事,他下了魔兽世界,玩了开来,好久没有玩了,上了线,发现自己美国那边的室友也在,还有一些曾经一起组队的人。
跟他们聊了一会,回忆了下曾经一起打boss的美好岁月,心里好受些了。
想到那一回在美国。自己在玩魔兽,她忽然给自己打电话来的那次,他又不忍住想起那个可恶的家伙来了。
冷卉想到一一,又坐不住了。想到自己昨夜的粗暴,他低咒一声,起身,决定回家,出了门口,让众人也解散下班,大家倒是高兴坏了。
不过觉得总监今天真是变态,加班加一小时半,这算不算是加班呢?跟过家家似地,好歹还算加班补贴,这个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冷卉开车回了家,家里灯光也没,漆黑一片,很显然,某个不听话的老婆还没回家。
冷卉打开了灯,在玄关处月兑了鞋,换上了拖鞋,公文包一丢,就进了卧室,手也忙碌着,解开衬衫上的扣子,月兑掉西装外套,随意一扔,卧室里空荡荡的。
到底去哪里了?
莫非又跟冷少华出去了?
这念头一出现。冷卉的眼神随即黯淡下来,这寂静的夜晚,一个人呆在卧室里,显得格外悲凉。
这一夜,他坐了一个晚上,没有合眼,想过给她打电话,还是怕她撒谎瞒着自己,换来的更是心凉。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眼眶通红干涩,神智却十分清醒。辗转回忆了两人一起搬出来的美好生活,他一手揍向浴室中的玻璃。
镜子碎了一地,他的手臂血肉模糊,还有玻璃嵌入,鲜血直流,**和心灵的疼,两相交集,让他整个人浑身无力,靠向了浴室的地板。
斜眼睨过,一小片镜子还嵌在了墙壁上,但透过镜子,他心惊地看到了镜子中自己脸色阴沉,双眸阴鹜,气场疯狂,他恨不得毁天灭地,将宁一一那个彻夜不归的女人抓回来。
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今天是周六,周五傍晚果然害死最忙碌的日子。他们差点连饭也顾不上吃。
一家人有时间吃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还是分开吃的。店里就一个端盘子的,都跟他们说了好几遍多请个人来,但妈妈死不听你工艺,说什么自己打理才放心。
天色已晚,爸妈留自己下来。一一在他们这睡了一觉,心里很不是滋味,爸妈特意给自己留了一间房,自己都没有住过,真是太不关心他们了,果真是不孝女儿。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才回去,这里没换洗的衣物,她说要回家一趟,宁爸还不忘调侃:”是不是想冷卉?“
心里有点,但一一还是口是心非地道:”那里,我真是回去洗个澡,昨天忙了一晚上,澡都没洗,浑身难受着,待会中午过来。“
宁妈说:”不用过来了,今天在家陪陪冷卉吧,他金坛不上班。“
一一翻了个白眼,嘴里应道:”再说再说。“这两个人,从刚开始的反对到如今冷卉冷卉热络地叫,哎···某人还真是功不可没···
一一回到家,早上九点了,进门,一片静谧。
她以为冷卉还在睡懒觉,他周末向来爱赖床,睡到快中午才会悠悠起来,除非揪住他的鼻子,让他呼吸不顺,将他弄醒。
换上了拖鞋,她进来,卧室里竟然没有人影,难道出去了?
手机还在充电,钥匙也在。
不大可能,一一摇头否认。
她拿了换洗的衣物,准备进浴室好好泡个热水澡,舒缓下筋骨。
打开浴室的门,里头有个人淬不及防,就这样斜斜倒向她。
好重,她浑身的筋骨都要错乱了,跌倒在地,而原本拿在手上的衣物散乱了一地。
一一惊呼“哎呦,好痛···”冷卉冷冷地抬头,没有问她哪里摔疼了。
“你搞什么鬼呢?”
一一嘀咕一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时,一震,那是一双多么灰暗的眸子啊,冷卉往日的张扬桀骜气势荡然无存,俊脸上布满了阴翳与憔悴,头发被抓成了茅草,脸色晦暗无光,那张性感的薄唇泛着隐约的血迹,而他的下巴上也冒出了胡渣,没有刮。
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她咽了咽一口口水,这样的他,让她原本的咒骂的话,艰难到吐不出来。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触上眼前这张略带苍白的俊脸,但在她快要触及之时,他却躲开了。
一一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微微上抬,僵硬而不自然。
她甚至有种感觉,时光恍若停在这一刻,而他与她的对视会持续到天荒地老。
会吗?
下一刻冷卉冷漠的声音想起,让一一理科走向天崩地裂:“你还记得回来?”
一一觉得他的话怎么带着讽刺的味道,有些不满,凭什么骂她,她也很忙的,又不是没通知:“这是我家,我回来很奇怪吗?”
一边纳闷冷卉是不是嫌日子太无聊想吵架,一边又觉得他无理取闹。正想推开他,却看见那鲜血淋漓的手,猛的倒抽一口气。
连问话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你··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冷卉的拳头很硬,长这么大了,都成了家了,打架是不打了,但是健身房还是常去的,照理说不会被人打,只有打人的份。如此分析。他受伤肯定是自己造成的。
但这个时候的宁一一看到那只血淋淋的手肿的和包子似地,心里一世没了主意,看着就有想哭的冲动。
一一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拳头,将上体的玻璃碎片一一拔去,有几片嵌入了肉中一一手拔不出来,她在冷卉的注视下,踉跄着跑去找医药箱,用镊子夹出了碎片,然后帮他用酒精消毒,再用纱布一层一层裹好。
她神色专注,双手微微颤抖,到底是泄露了她此时的紧张很担忧。
冷卉神色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帮自己打理伤口。
就那么刹那,就冲她的专注,他就想要原谅她了。
在得到她的人后,他有贪心了,想要她的心,得到她的喜欢后,他又要索取她的爱。
人的贪婪是无法满足的,对于冷卉而言,他对一一的贪婪也是层层递进,他渴求越多,就对她希望越大,而她性子温吞,他又是个性急的人,两个人之见,总会产生矛盾。
这一年的时间等待,对冷卉来说,是极限了。他有些等不及了。而一一觉得目前两个人的生活挺好的。
她真的想要就这么一直幸福下去,现实已经如此美好了,何必去想有的没得呢?
偶尔回想起琴素素,冷卉出去的时候,会跟自己报备,琴素素虽然自己介怀,但一一也尝试放下,学会信任,毕竟两人已经是夫妻,若是婚姻中连最基本地彼此信任都做不到,成天疑神疑鬼,那这段婚姻估计也到底了。
一一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试着放手,,她觉得除了老公之外,还是需要朋友的。
冷卉不爱交际,两人住到一起后,他变得越发粘人了,明明是个骄傲不逊的家伙,却老是喜欢粘着自己,一一有时走不开,或者跟室友一块出去逛街,对于大学生来说,逛街是一件充斥着不言而喻的其乐无穷,就算不买,试试也是高兴的。
一一有时候有些烦,刚开始还觉得心想,后来,便有些不高兴了,有时候还会发脾气。
冷卉对于她的脾气从不重视,好像认定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一一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估计这也是冷卉如此认定的一个原因。
矛盾如此潜伏着,这一次,便面看似完美的婚姻终于齐了裂痕。
一一盯着冷卉,他一直沉默着。
一一扶他起来,他却依旧坐在地上。
一一有些无奈,准备去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