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异常宽敞的房间是普通房间的两倍大。大大的落地窗正对着门口窗帘只拉了一半柔和的阳光正从窗子透射进来给房间带来温暖的气息。
入门右手边是一张kingsize大床所有的用品都是黑色的与纯白色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大床的正中微微隆起一张的小脸贴着被单安然睡着。她浅浅的呼吸带动床单微微地动着给纯然阳刚风格的房间注入了柔和温馨的气息。
的女子突然嘤咛一声缓缓地动着身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眼皮预示着她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男子大步跨到床边坐下来的动作却异常轻柔鹰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的人。
缓缓地谢含烟抬起厚重的眼皮入眼的光线让她马上又闭上了眼睛。再缓缓地睁开迷蒙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我这是在哪里?我明明记得自己在街上晕过去了是谁救了我?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低沉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
谢含烟吃惊地转过头入眼的是一张陌生的男脸庞刚毅棱角分明有些冷。深邃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有着她不能理解的情绪。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谢含烟挣扎着要从做起来却力不从心。
男人适时地伸出手托住她的后背在床头塞进一个柔软的枕头让她舒服地靠在上面。
谢谢!你到底是谁?
男人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谢含烟你果然不记得我了但我一直都记得你。这么多年了你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一脸病容却一脸柔和。
你真的认识我!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眼前的男人不仅有着出色的外表还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如果她认识他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的?
对!严格说起来我们还算是仇人。十一年前有人曾经一拳将你打进医院躺了将近半年。男人转向窗外眯起眼睛看着远处。
是你!谢含烟惊呼没办法将记忆中那个嚣张的男孩子跟眼前看起来深沉稳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对不起我没有认出你。
听到她的道歉男人微微惊讶。竟然有人会因为记不起仇人而向他道歉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她果然还是一样善良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只有她不改当年的心态。
谢含烟转头看着窗外夕阳正从落地窗照射进来远山朦胧。是你救了我?这是在哪里?我已经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两天了。你现在还在T市不过你放心今晚我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哦我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个忙?帮我查查苏子墨这两天的情况可以吗?年少时候的恩怨他不会还记着吧?
不用查我就可以告诉你他这两天就像疯了一样在找你。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紧紧地看着她的反应。
谢含烟的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不知道该为他的深情而高兴还是生气他没有听她的话。虽然决绝地想要离开虽然一再地说着要他忘了她心底却还是奢望她能在他的心底留下痕迹。
冒昧问一句你能让我在这里待多久而不被苏子墨找到?
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大手插在兜里斜靠在窗边薄唇微启:一辈子。
那今晚我先不离开这里有些事情我还需要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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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辙有没有什么进展?苏子墨挺直腰杆坐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话机握笔的右手胡乱地在纸上拖动无意识地划着奇怪的线条。呼吸失去了正常的节奏有些凌乱。
对不起还没有。我派人在整个城市搜寻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什么势力很强悍的朋友完全能够将她藏起来而不被我们找到。或者是她真的当天夜里就已经出境了?
含儿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女她们都是很普通的女子。至于男朋友这更加不可能我查过出境的记录没有含儿的资料除非她用的是别人的身份难道为了离开他含儿真的费尽了心思布置好了一切?真是个傻子!
有可能。我派人再仔细查一查有消息再跟你联系。
握着话筒很久苏子墨才慢慢地将它扔掉一把推开椅子从座位上蹬了起来。随手在桌子上扯了一支烟点了三次才把它点燃。气得他用力地将打火机掷到门角落里与地板碰撞发出难听的杂音。
天边夕阳已经退下天微微地暗了下来。站在窗前往下看比浩瀚集团总部大楼低矮的建筑密密麻麻地填满了视野路上走着的行人变成了一个个会移动的点黑的白的红的
孤独毫无预警地袭上苏子墨的心头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在翻动。为了替含儿治病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这支撑着他从一无所有的孤儿一步一步奋斗出今天的成就。含儿是他所有的动力和牵挂。可每次这样站在窗前他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复杂。
在商场上的成就也是他人生的成就含儿是无法与他一同分享的。含儿对经济商方面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她更多地选择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即使他肯跟她谈起她最多会说几句你真棒之类的话然后就转移了话题。而更多时候他们的话题都围绕着她极差的身子转很少谈别的事情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多话。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苏子墨猛地跨回办公桌边用力地按灭手里的烟然后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驱车到了纽约地铁门前打开车门跨出一条腿苏子墨又停住了。他的脑中一下子忆起昨夜的疯狂激情。似的他猛地坐回去用力地甩上车门。
在夜色之中黑得锃亮的车子朝着苏家别墅的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