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无法爬上来!她尝试过这种滋味,尝试过失败,尝试过跌落的痛苦,所以她很能理解这种感受。有的时候做人,就要学会隐藏自己的锋芒,哪怕你爬的很高,也不要将自己暴露在风尖浪口,一旦受到众人的瞩目,你就会无法躲藏。哪怕是受伤了,中箭了,也要坚强的站立住脚,坚强的挺下来。哪怕是很想找个地方舌忝舐伤口,也不能这样做.
所以,她宁可将自己隐藏,也不想要站在风尖浪口。可是在最后的关头,她为了弗尔德伦,还是挺身而出。
少年不再吵吵嚷嚷,他像一只斗败了的鸡,耷拉着肩膀,看着夏启荷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她要比夏启朔厉害得多,所以她仍旧留在弗尔德伦里。有人曾今传言夏启朔是因为在弗尔德伦失败了,所以才转学出来,那么留在弗尔德伦的夏启荷,就是要比他强十倍,甚至是百倍。
他想要找发泄对象,是真的找错人了,她可是更强硬,更直接,更强大。
夏启荷买了咖啡回到家中,夏启朔早已经等在了哪里,他焦急的站起来:“听说白护浩去找你了?他伤了你吗?砍”
白护浩?夏启荷挑了挑眉毛:“你是说那个撞了我们车的人?”
“嗯,我也是才从司机那里听说,他似乎是去图书馆找你了,情况到底怎么样?你受伤了吗?他这个人向来蛮横……”夏启朔是很担心的,不过从他嘴里听到埋怨别人蛮横,夏启荷是真的想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前的你比他要蛮横很多,我连你都可以忍受,为什么会无法忍受他?”
忍受……这两个字像剑一样扎入夏启朔的心口,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化:“是吗?”
忍受,原来一直以来,她果然都是在忍受着他。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感觉到痛苦,甚至必须用忍受两个字来形容。忍受啊,是把痛苦、困难、不幸的遭遇……勉强承受下来……夏启荷,一直都是在勉强自己吗?
“你的咖啡。”将手里的咖啡放到了桌子上,她就抱着书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前从大门挤进来,差点被那些女生围的无法喘气,手里的书也被压坏了不少,下次还书的时候自己还要赔偿,真是麻烦呢。
翻开最外面的几本书左右检查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将破损的地方修复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摆放到写字台上玩。
就在她打算挑一本稍微休息一下看看书,电话忽然响了,接起来,是顾锦年的声音:“小荷,你在忙吗?”
“不,还好。”夏启荷答道。
顾锦年声音细腻:“我将你的事情告诉了爸,他虽然很忙,却一直都想见见你,如果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我差人来接你,好吗?”
“你是说……村长……”似乎是,很久以前的印象了。那个时候的村长总是一副神气凌人的模样,她偷吃了家里的干菜肉,他就怒气冲冲的拿着竹条追在后面打,亏得她跑得快,只要被抓到一次,被打的可是很惨的。所以听到要去见顾锦年的父亲,她浑身就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顾锦年似乎察觉到夏启荷对以前的事情后一点后怕,便笑着安慰道:“过去是过去,如今你我都长大了,他也不会再责备我们。”更何况,小时候的夏启荷的确很顽皮,家里老捣乱,外面也捣乱,若不是他跟着,帮衬着,估计她吃的苦头就更多了。
夏启荷呼出一口气:“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见了,或许回去见一面也好,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听说,你父亲到了北京,做了更大的官儿,会不会腾不出时间来见我?毕竟以前我们也没有接触太久的样子。”
“放心吧,是父亲想要见你,虽然忙,他每天还是按时回家吃饭的。应酬虽多,但是在北京就不一样,上面的人看着的,总不能胡来了。”顾锦年笑着,“今天晚上有空吗?我差人接你过来,父亲会为你准备蛋糕,小荷,生日快乐。”
生日?!她一惊……是啊,今天是她在村长家时算起的生日,那个时候她被捡到了,他们就为她将这天算作了生日。到了夏家之后生日的时间改了,是被领养的那天算起,算是生日。不过说是生日,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认真过过一次。
略微犹豫了一下,她答应了下来:“晚上去的时候,我要不要带点什么?”村长好歹也算她小半个父亲,虽然小时候的确很凶。
顾锦年大笑起来:“都不用带,父亲收的礼已经够多了,小荷空手来就好,父亲只是想见见你。”
“好。”夏启荷应了下来。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夏启荷下楼跟管家说了晚饭出去吃的事情,管家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去哪儿吃?夏启荷答道:“以前的朋友约我去他们家,我晚点就回来的。”
以前的朋友……以前的朋友……管家顿时有点诧异,而夏启朔手里握着笔的动作一下子就停止了。
“对了,如果去见一个长辈,您觉得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合适?”夏启荷本来想上楼的,忽然发觉自己穿的有点随意,立刻回过身来很认真的问管家。管家嘴角抽搐:“长辈吗?”长辈?!什么长辈?公公婆婆?!他们家的二小姐要去见未来的公公婆婆了吗?!
夏启朔手里画着的墨汁已经溅开来了……
“见长辈的话,小姐还是应该把头发放下来,穿颜色比较淡雅的干净的衣服会比较好,休闲装会让他们觉得你并不重视他们。”管家憋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话。夏启荷很受用:“谢谢你,我立刻回去把衣服换了。”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