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震得嗡嗡响,脑袋彻底懵了,我摇摇头,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耳朵始终听不到声音,对面的美军还在射击,子弹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光线,而后都打在了我身边,溅起一团团的雪沫后钻进了泥土。
我只能死死的趴在地上,看着美军射来的子弹,等着玉宝给我减轻压力,刚才的爆炸真的把我震晕了。子弹还在不停地倾泻,我一动手发现枪还在,正握在手上呢,扣了扳机,撞针有动静但是没有子弹射出来,弹夹里子弹都打光了,现在压弹不可能,真是晦气。
看我这边还在动弹,美军的几枚手雷又招呼过来,还好都被坦克弹走了。手雷爆炸的气浪掀起了我身边的泥土,像是下了一阵泥雨,都快把我埋起来了,爆炸声震得耳朵有点疼了,但是令人高兴的是耳朵被这么一轰,竟然能听到声音了。
这会功夫我尽挨揍了,真是窝火,也该让你们常常手雷的滋味了,等我伸手去模放在地上的手雷,只弄得一手泥,原来手雷早就被气浪吹走了,哪还有啊。现在真是后悔的要死,要是放在衣兜,这会非要他们好看。
这群狗日的!我一拳打在地上,震得手生疼。
“胡子,手-雷-招呼!”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胡子这家伙已经被我轰走了,转口又喊“玉宝,快!手——”
还没有喊完,对面就爆炸了,火红色的爆炸把一个美国兵掀了起来,随同他飞起来的还有枪和泥土,他的钢盔在滚动好远之后才停下来,我仔细看着他,落地后就没有动静了,看来是被干掉了。真是解气,看你们还得意啥,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趁着这个空挡,我压了一梭子子弹到弹膛,拉了枪栓,把子弹顶上膛后,瞄着对面,看看他们谁倒霉。手雷爆炸后,对面的射击并没有停止,只是射来的子弹没有那么准了,很多的子弹都打在了坦克上,看来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一个美国佬朝着那个被炸飞躺在地上的人嚷嚷着,那个死人半天没有回应,呼喊也就停止了。这个时候先前被我们放倒的人中,还有两个在往后爬,不过慢的很。我把枪口对准其中一个,一直跟着他,我就不信他们不探出身子来。果然,快爬到一个弹坑的时候,里面射击的家伙探出头来,伸手去拉伤员。瞄着那个家伙,我开枪了,一条来自牛头马面的索命绳在空中画出了完美的曲线,直接把他带给了阎王,不!阎王不收外国人。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钢盔中心,那个美军随着子弹一起向后倒去,消失了。爬行的那个家伙趁机打了个滚,整个人就掉进了弹坑。
日!我骂了一句。
另一个受伤的家伙可没有这么幸运了,他的伤势比较严重,动作很缓慢,每动一下好像都要费很大的劲。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吧!大概估计了一下距离,我从准星中看到了他的钢盔。
“砰!”枪响了,子弹没有打中,他加快了爬的速度,想尽快的月兑离我的射击面,但是我的枪再次响了,这下他的头终于落地了。
这两枪虽然解决了两个,但是却招来了报复性的还击,几乎所有的子弹全部朝我招呼过来。我一个劲的往后倒退,全身紧紧贴着地面,鼻子里吸的全是泥土,这时我一旦抬头,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紧贴着坦克履带后退,多亏了坦克的掩护,我才得以月兑身。背靠着坦克,我心里盘算着:这样不行,估计玉宝那边压力很大,怎么办?冲出去等于送死,爬回去不太可能,怎么办?怎么办?我拍拍自己的脑子。
往高处走!可是这里哪有高的地方啊?诶?对!坦克!在地上被动挨打不如爬到车体上,这样可以利用坦克的高度优势,压制他们的火力,不仅可以减轻玉宝的压力,还可以创造机会,顺便干掉他们几个。想到这儿我就从坦克正面踩着管线爬到了坦克车体上。好家伙!这下看得清楚了,这回看你们往哪儿躲着,非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玉宝,我掩护你,你从车体前面上来”我对着另一面的玉宝嚷嚷,然后把一排子弹送了出去,子弹毫不留情的落在了那些躲着射击美国人的背上。瞬间,两三个射击点的人都被我了结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也就暴露了,那些打红眼的美国人开始不过一切的向我射击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让人后怕的是南面的那辆坦克轰隆隆的开了过来,但是很奇怪却没有朝着我们开火,不会是没有炮弹了吧?绝对不可能,唯一的解释是坦克里只有驾驶人没有炮手。
没准炮手刚才已经被我们撂倒了。希望如此吧。
这时候,玉宝已经登上车体了,他的两颗手雷准确的落进了一个弹坑里,火红的爆炸带出来不仅仅是泥土,还有美国人的胳膊。
“干得漂亮!玉宝,在扔两个。”
“没了,都扔出去了,连长,早知道让胡子留下一箱多好啊!"玉宝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猛烈的弹雨就倾斜到了坦克上,玉宝那边就没有了动静。
“玉宝!玉宝!……”连呼几声没有应答。
我探出头,朝炮塔的另一面看去,好晃眼,那边的坦克已经停止了,但是坦克炮塔上的机枪却开始对着我们扫射了,还好炮塔帮我挡了子弹,不知道玉宝的情况怎么样?
哎!我日你祖宗。我心里暗骂,但却又无能为力,除了着急还是着急,剩下的两个美国佬交替掩护朝着我们靠近,趁着塔克的火力压制,眼看着越来越近了。
我定下心来,不能心慌,这是战场大忌,我心里默默说了几遍安静后压了两颗子弹到枪膛里,只用两粒干掉你们!
我长吁了一口气,屏住呼吸,闭上一只眼睛,任由南面的坦克发威,眼睛里只有准心,只有运动中的敌人。
差一点,就差一点,慢慢的我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往扳机紧缩。对面的美国人“唰”的一下露了头,这时我的枪也颤抖一下,就这样,干掉了一个。而另一个美国人却做了缩头的乌龟,躲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