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薇话一出口,刚赶回家的霍廷刚和接过他月兑下的厚外套的蝴蝶心慌意乱地变了脸色。霍蕙忆和赵荣轩则是错愕得不敢相信。霍逐阳成了解救众生的唯一人选。
“笨蛋,蕙忆喜欢的是末流啦。”霍逐阳故作轻松地大声说。这下换成萧若薇茫然不解了,她模着自己的后脑勺,呆呆地问:“那干嘛她刚才缠着我不停地问瘦肉丝啊?”
“谁像你,说话不经大脑。这叫迂回曲折,懂不懂?”霍逐阳努力让紧张的气氛轻松起来。萧若薇看看霍逐阳再看看羞红了脸的霍蕙忆,这才相信霍逐阳没有撒谎。她尴尬地干笑着说:“你们上流社会都这样说话吗?那不是活得好累啊。”于是尴尬的气氛在萧若薇的大大咧咧,大愚若智的爽朗中,在霍逐阳的毒舌调侃中消散了。饭桌上大家都很热烈,特别是胡蝶殷勤地给萧若薇夹菜,知道她喜欢吃海鲜和牛排,专门用了一个盘子堆了一座鱼和肉的小山放在她的面前。萧若薇在幸福地微笑之后怯怯地展臂护住自己的食物,弱弱地对霍逐阳说:“这是伯母的一片心意,我必须吃了。就是吃了会长三斤肉,我也要视死如归地吃了。”霍逐阳无奈地瞥她一眼,看她那小狗护食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笑。心里叹息着让她痛快地吃一顿吧,嘴上却还是毒舌地挖苦着:“是吗?我估计你的视死如归是高兴死吧。”萧若薇不管他毒舌不毒舌,只要不抢走她的食物就好。在霍逐阳的默许下,她是吃的那个叫风卷残云。霍逐阳怕她噎着了,不时毒舌地骂她“不要太像猪哦,亲。”抬头看到桌子上其他人咂舌的表情,他却不痛快起来,冷冽着脸说:“她是把你们当自己人才这么豪爽,要是觉着你们疏离,她吃得比小猫还少。”霍逐阳这样一说,霍氏夫妇,霍蕙忆和赵荣轩都汗颜了,觉得自己太那个啥了。为了弥补自己的失礼,胡蝶给萧若薇夹了更多的海鲜。
“多吃点,这些都是从日本空运回来的,新鲜着呢。”于是乎,六个人的聚餐最后成了萧若薇的表演。不过大家都吃得很开心,赵荣轩和霍蕙忆相谈甚欢,霍逐阳在萧若薇的盘子里抢东西吃。就在这时候,女佣报告说有人找胡蝶,大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涵雨就走了进来,开心地和胡蝶拥抱说:“哦,伯母,涵雨真想死你了。”欢乐的气氛顿时僵凝住了。胡蝶礼貌地拿开夏涵雨的手对面色变得乌黑难看的儿子呐呐解释:“不是我邀请她来的。”虽然这句话很伤人,但为了好不容易愿意回家,愿意谅解她的儿子,胡蝶只能这样说。夏涵雨却不在意地对霍逐阳笑笑说:“我相信逐阳没有这么小气,连一顿饭都不愿意招待我吧?”霍廷刚认为来者是客,没必要把关系弄那么僵。让女佣添了碗筷和椅子。夏涵雨热情地像个主人和每一个人打招呼。霍逐阳默默地夺了萧若薇的筷子。萧若薇哀怨地瞄了他一眼,在霍逐阳坚定不移的目光中,她只能恋恋不舍地放下碗筷和霍逐阳一起到楼上去。夏涵雨抬头看了一下,神色不变地和胡蝶继续交谈。
“学长,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还在想着你啊。”洗过澡穿着雪白的睡衣躺在床上让某人帮忙吹干头发的萧若薇懒洋洋地问。霍逐阳绷着声音说:“理她呢,你是不是今晚吃肉吃多了撑得慌啊,不要明天早上又蹲在马桶上下不来。”
“我再问一遍,准备好了没有?”
“我没有学过算命,我只学过怎么女人。你给我准备好了让我。”霍逐阳拿出采花婬贼的气势命令。萧若薇不屑地冷笑:“得了吧,哪儿有犯要人准备好了等他的。世界上没有这么蠢的犯,也没有这么猪的女人。”
“这个女人这次这样厚颜无耻地跑来,一定是他们家公司遇到化解不了的财务危机了,想要拖我们家下水让当他们的救生船。”霍逐阳追着乱乱滚的脑袋把头发吹干了,收起吹风机躺到女人的身边严肃地说。萧若薇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面皮紧绷的脸问:“你学过算命?”
一番激战过后,霍逐阳又问:“准备好了没有?我要啦。”女人喘着气不服气地喊:“你准备好了没有?我要你啦!”两个人你过来我过去的,最后都累惨了,甜甜地沉入了梦乡。
夏涵雨吃过晚饭后没有征求胡蝶的意见就自动地把她的行李拖进她中意的客房去了。胡蝶想要推辞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忽然,卧室的门“咯吱”发生轻轻的响声。然后是轻悄悄的脚步声,可惜床上的男女睡得太死没有听见。
胡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赵荣轩则伏在霍蕙忆的耳边赞叹夏涵雨的强大。
萧若薇装腔作势地模模嘴角说:“你的老情人来了,人家吃醋,嘴里冒酸味还不许说说啊。”霍逐阳被她小狗一样的动作逗乐了,把吹风机对着她脖子一阵猛吹,吓得萧若薇哇哇乱叫。
霍逐阳冷笑:“你马上就会看到这么猪的女人。”
“逐阳?逐阳?”进来的人小小声地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她就月兑光身上的衣服躺到了床上。突然,一条腿扫了过来,力量非常之大,刚爬上床的人就被踢到了床下,摔得很惨。摔倒的人却只是闷哼了一声,不敢发出更大的声响。她坚强地爬起来再次躺到床上。
网情小言的网言。她提心吊胆地躺在床上警惕地注视着床上的动静,怕会受到二次伤害。还好没有腿踢过来了。爬上床的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准备展开双臂抱住身边的男人,谁知一个坚硬的拳头打在了她的脑袋上,她只感觉到眼前金光四射,大脑一片迷茫,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霍逐阳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又在拳来脚往,马上坐起来拧亮了睡眠灯。轻轻摇晃着睡梦中比划着手脚还在咕咕哝哝地叫嚣着:“来呀,来呀,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