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之名 第四章 易经惊变

作者 : 大名流氓

言迪最终还是没有拗过秀才,收了他这个徒弟。

这天,秀才一大早就起来沐浴更衣,然后叫来了全村的人,就在陈老头那间破茅屋前,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跪在了言迪这么个二十出头的愣小伙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也顾不得去擦额头上的泥灰,接过边上大牛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师傅在上,弟子陈寿才在此向您请安,愿师傅不嫌弃徒儿愚笨,收下弟子,弟子必当遵从师生之道,敬师如敬父……”

“噗……”没等秀才说完,言迪那刚喝到嘴里的茶水便尽数喷到了秀才的脸上,什么敬师如敬父,自己可比这个便宜徒弟要年轻多了,让他对自己敬师如敬父,不知是折他寿还是折自己的寿呢。

被喷了热茶,秀才倒也不生气“谢师傅赐教。”

这回言迪是真的要无语了。

村里很多人都不解这平时眼高于顶的酸秀才,怎么会忽然要拜陈老头救回来的小年轻为师,都不清楚这是唱的哪出戏。就连陈老头也是郁闷不已,这都是怎么回事,救回了个“老夫子”?

不管怎样,拜师的事就这样在大家的满月复疑问中完成了。

言迪是真的没想到自己默写出了这论语就使得秀才非要拜自己为师,自己拒绝后不久,在自己闲暇的默写出了易经,这秀才居然用不收他就不起来要挟自己收他为徒,这真的是不知道用什么来说这个事。

不过言迪心里还是很佩服秀才的,见到这些精髓的文化,居然能不顾自己比他小立刻要跪下拜师之类的。当然言迪也知道,他拜的其实是孔老夫子和创了易经的周文王这二位贤者,自己这个北大中文系学生怎么也可以算是个儒生吧,就当代师收徒吧,替本是在那个世界的二位圣贤收下这么个徒弟,也当是缘分吧。不过他是肯定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的收下了未来被称为东玄国最伟大的君主之人。

自从把易经六十四卦默写了出来之后,言迪就觉得有必要好好的研究研究,毕竟自己当初就是和几个易学大师们在北大天文台看那诡异的星辰变动莫名其妙的被雷劈到的这里。或许,不需要成为什么强者,光研究《易经》也能推衍出一条路来指引自己回家呢。他始终相信能来就肯定也有回家的路。

想着,言迪便找来几枚铜钱,又找大牛,把他家以前喝乌龟汤后剩的那个乌龟壳给找来,用以前在学校里易经社里学的方法,开始占卜了。不过在中国有这样的传言,就是给别人测是准的,给自己测却是不准的。不过言迪一直觉得那是普通的算命人,自己用的是易,绝对是能够算出自己的。当年大贤周文王不就是测得出自己的人物吗,人家可以,自己也肯定可以的。

使劲的摇晃着被煮过有点泛白的乌龟壳,言迪在心里默念,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叮叮当当的将几枚铜子倒在了桌子上,摊开一看“坎下兑上,居然是困卦。”坎为水,兑为泽,水在泽下,水下漏而泽上枯,所以有泽无水,穷困之象。

“困卦,莫非我为泽,却无水吗?”言迪在心里疑问。这困卦,到底寓意了什么。

言迪默默的记忆着脑子里关于以前对于困卦的理解。此卦说明了穷困或困扰的道理,卦辞说明在穷困时,只有那些有大德的大人才能干一番大事,故有吉无灾。所以,这困卦,也不一定一定是将人困死的。

自己现在就如此卦,被困在这神奇的世界,但是,只要我有德,又何尝不能干一番大事业,甚至是月兑离此卦呢。言迪觉得,或许此卦总体而言,强调的是自己首先要有志气,人穷志不短,认识困境具有磨练毅力,激励意志的一面,其次是要有骨气,宁可豁出性命,也不能丧失理想,气节。而这,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作为龙的传人,言迪决定要从实际出发,用自己的行动冲破困境。

这样想着,言迪倒是心里看开了很多。他已经决定了,等年关一过,就和大牛一起去参军,希望能在军队里找到那些修炼者的的修炼方法,使自己能变成一个炼仙。

这天,言迪捧着自己默写出来的易经,正在专注的研究着手指头则在随意的摇晃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忽然,从言迪的指尖射出一道金色的光带,随着言迪手势无意识的一划拉,这道光带也随着一划。只听见“噗”的一声,破茅屋的陈旧木头柱子就被斜着切断了。本身这屋子就已经不牢靠摇摇欲坠了,再被这么一莫名其妙的切了根柱子,立即就宣布了这茅屋寿终正寝了。先是吱呀声,接下来是“轰”的一声巨响,屋子终于是坚持不住给倒了。

破屋的废墟前围了很多的人,大家也没太多的诧异,这本来就是个有老有破的屋子,倒了也不奇怪。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屋子其实不是正常倒塌的。

这时,陈老头也从地里赶回来了,见到自己那唯一的财产居然就这么倒塌,竟老泪纵横。遥想当年自己还是村里好猎手的时候,哪要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啊。

“对了,言迪呢?”陈老头忽然反应过来,今天言迪没跟他们上山打猎的,“秀才,言迪在你那里吗?”见秀才就在边上,陈老头紧张的问,如果言迪在秀才那里,肯定会和秀才以前回来的啊。

“师傅今天没去我那啊,他怎么,没跟你一起的吗?”秀才也感觉到有点不对了,自己的师傅没跟自己一起,也没和陈老头一起,那能去哪呢。“大牛,你有看到我师傅吗?”

“没有啊,他这两天从我家拿了个王八壳就一直没来找过我了。”大牛搔搔光头脑袋。

“这……”陈老头和秀才一对视,然后同时看向这堆木屋废墟,不会在下面吧?!

忽然,这废墟的一堆烂木头中伸出了一只手,这只手上都是木头渣滓,惨白的皮肤,让人有点感觉是大白天见鬼了,一阵的毛骨悚然。

“师傅,一定是师傅,大家快帮忙啊。”

大家一起上手忙脚乱的一阵终于将被活埋在木屋下的言迪给救了出来。言迪自己也正郁闷着,怎么好端端的就房子毫无征兆倒了呢,自己还好死不死的被埋了。不对,自己转头的时候,貌似瞥到了一眼好像自己的手指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甩甩脑子,没那么邪乎吧,这,应该不怎么现实吧,可言迪不知道的是,确确实实是手指尖发出了这么一道金色光带,也正是这金色光带,差点没把他自己给活埋了。当然,这些发现,只有等他自己慢慢的去发觉了。

屋子倒塌了,言迪和陈老头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在秀才的邀请下,两人搬到秀才家。幸好两人什么都没有,房子倒了就倒了,反正也没有值钱的东西,空空的,二人就算是在秀才家入住了。

秀才自然是满心欢喜。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住,现在师傅住进了自己家,自己可以更好的讨教了。

那天指尖金色光带这事,也渐渐被言迪忘在脑后了。易经的这一惊变,并没有引起他足够的关注,还以为是看错了。就这样,言迪每天就在教着秀才论语,解答秀才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中度过了些日子,这天,已经到过年的头一天了。村里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布置着。言迪他们三个老的中的少的,也开始布置着准备过个年。

言迪把在自己那个世界的贴对联给用了起来。几幅龙飞凤舞的对联就这么出来了。以前言迪不但是北大易经社的资深人员,还是书法协会副会长,这毛笔字,写起来也是异常的飘逸。

贴上了对联,言迪倒是开始伤感了起来。在家里的话,现在正和父母在贴对联吧,家里的桌上该摆满了鸡鸭鱼肉各种瓜子水果,一家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欢欢喜喜的。过完年,再一起去各家亲戚家走走,看看爷爷女乃女乃,外公外婆,还有着压岁钱拿,可是现在。

现在,父母是不是在和自己一样忧伤,养了这么大的孩子,不知所踪,两个人孤独的坐在电视机前,他们也在想我了吧。

自嘲的笑了声,将这些都甩在脑后,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想也没用了,只有努力的去改变现状,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到父母的面前尽孝。

这个年,过的很不一般。第一次离开家人离开父母,更是第一次离开地球过这个年,这样的经历,估计不说后无来者,应该前无古人吧。这个晚上,言迪醉了。喝着异世界的烈酒,他醉了。眼角含着泪水,家人们,你们还好吗,曾经喜欢的那个女孩,你也还好吗?

小村庄里处处都透着欢乐,小孩们穿着新衣在四处的奔跑游戏,大人们也聚在一起聊着今年的趣事。而这一切祥和,被几匹匹疾驰而来的军马给打破了。“城主有令,国家兴亡,人人有责,鉴于金国贼患侵我东玄,占我国土,屠戮我东玄百姓,特此提早出征兵令,各家各户,必须出一名壮丁,一律参军,不得逃月兑,但凡不遵者,杀。”

一个杀字,透出无限寒意。透出一股残忍而铁血。或许在中国的古代,也是这样的吧,杜甫不是曾写过一首《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

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边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或许战争残酷,却又无可避免。肃杀之气,在小村庄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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