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儿 引子——蝶化

作者 : 灵澈上人

对于历史,我不追寻古人的脚印,而是追寻古人的目标。

我是个凡人,做梦自然应做平凡的梦。偏偏我是个爱幻想的凡人,那做梦就不平凡了。我做过发财梦,我做过当官梦,我做过成仙梦……嘿!这一次做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春秋大梦——“江山社稷梦”。

那晚唐“小杜”不是有首诗叫《题乌江亭》吗?诗中说:“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我就当回“楚霸王”,乌江不自刎,过江东“包羞忍耻”、励精图治,东山再起,与刘邦再战,胜利建国,过上一把“封建帝王瘾”!

却说那混沌初分时有一个白蝴蝶,那就是我。天一生水,二生木,木荣花茂。我采百花之精,夺日月之秀,得了气候,嗬!我可神气了。身披雪白衣,头顶五彩发,长生不死,翅展如轮。后来游于瑶池,见那桃花盛开,香蕊开放,也是咱自制力不强吧!一个不小心便偷采了蟠桃花蕊,结果被王母娘娘座下守花的青鸾那鸟货给啄死,我灵神不散,托生于世,做了个庄周。唉!谁知这个SB不NB,彻底地是个“太古老固”。还作什么“逍遥游”,我看游的一点也不逍遥。穷得连双破鞋都趿拉不起,还唱还唱,什么“天人合一”什么“清静无为”,体归黄土魂飞太虚自然就“天地合一”了,死了“清静”能不“无为”吗?但“无为”就能“清静”得了吗?怕是“无为”而“无不为”。肉身子都扎在榛刺上了,唱的还有什么好听的?杜鹃啼血比《羽衣霓裳曲》美妙吗?那就是一个“悲哀”,再打折去掉一个“悲”字,不还剩下“哀”吗?庄周死后,我发誓托生一个“主流的”“鲜活的”。日月沧桑,千年一日,我托生了一个叫卬(Ang)相儿的年青人。这还是我自己千辛万苦给自己取的名字呢!“卬”就是“我”,这名字的意思是“我想你”或者“我像你”,还可以是“我想的”。

唉……我的美女帅哥朋友们!哥们儿我成了卬相儿,可冤呐!千辛万苦长到21岁,千辛万苦求学14年,又千辛万苦考上个普通一本,才大三,还没上到毕业。我曾私下里颇迷信地想:我7岁上学,到现在上了14年了,今年我21岁,1七2七3七,这“七”可是一个神秘而吉利的数字,您听我能给您举出一大串子来——人之喜、怒、哀、惧、爱、恶、欲为“七情”;人之眼、鼻、耳、口是“七窍”;佛学中地、水、风、火、空、见、识称“七大”;佛经中认为欲、见、疑、慢、矫、情眠、悭都能染姤人心,称之为“七姤”;古代预测术有抽签、奇门、六爻、大六壬、拈卷、鸟衔牌、转盘等七钟预测法,称为“七占”。“七”与文学,什么“七略”、“七发”、“七子”、“七贤”等等。至于“七”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就更微妙了。我想我从此是不是该一路顺风、万事如意,“发”大了?唉唉!我到底没等来“发财”、“发官”,却先“发晕”了。

那不是这么回事吗……我交了个青梅竹马、同校同系的小女友,结果遭到了她父母的坚决反对,也受到了我父母的羞愤呵斥。尽管我们俩顽强抵抗,但也胜利无望、难见曙光。她父母相信女儿是最优秀的,一个一本大学女生就得找一个北大、清华等校的研究生男友,家在大城市,有车又有房。我父母也相信他们的大小子——我,是最优秀的,找上他们,他们还说“不”,引以为耻辱。我闷闷郁郁,她哭哭啼啼。

一个周末,我背着她爬上一个小山头,我们相拥着坐在山头发呆。真的,我能感到她和我一样内心的焦灼、躁动与痛苦。就这样不知时间的长短,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把两张仍旧稚女敕的嘴唇合拢在一块了,我们是在按照想象中的激情和痛苦相互亲嘴。我不老实的手抚模着她已发育成熟的*,我以一个男人的激情在想:她是女人,她已经熟了,熟透了,熟了就要给人采摘给人啃吃,熟了最直接的意义就是奉献与承受。在我的下,她于是有了女人的害羞,有了高涨的激情,她似在羞涩中疯狂,在羞涩中喜悦,她有了让我像男人一样地使用她的**。她一把抓住了我的……一个男人全部,她激动她快乐她紧张,全身的血液似乎在激情地奔涌,她幸福地抓握着不肯松手,她所有的痛苦此时此刻已烟消云散。她已经融化。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先那样好吗?”她听不见。“我们在这儿先那个吧?”我又说了一遍。一共说了四次,她好歹听见了,很难为情很不情愿地松了手。我们就那样完成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全部意义。她在疼痛与申吟中对女人的成熟有了彻底的理解。

我们继续拥抱着,计划在这里“坐山观夕阳”。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太阳往下落时,有四个青年却往山上上。见我们俩相依相拥着坐在山顶上,可能是出于极端的嫉妒,“跑这儿晒甜蜜,够罗曼蒂克!”四个小子先向我要烟抽,我哪里有烟?还没有学会抽那玩意儿。再向我要钱,就那么百十元钱,全给你们了,行不?那哪里成!几个小子胃口大着呢,他们还要我的小女友。

“啊哦!劫色,我……”我再软下去那就是软蛋了!好歹我也是1米78的汉子,为了金钱我可以服软,为了财物我可以服软,甚至为了我的个人脸面我也可以服软,但是,我不能看着我的心爱的小女人受欺负再软蛋下去呀!就是拼上命你们也休想在我眼前伤害到我心爱的宝贝!真是背!背时也背运!拼了!“该出手时不能不出手”,我也练过什么“少林金刚拳”、“沧州无形脚”。护着小女友,一对四,好一阵惨烈、艰难的搏斗,拳来脚往,闪闪躲躲,腾腾跃跃。等我揍趴下第三个时,第四个把我揍趴下了。

小女友倒也机灵,跑着喊着,还拨着手机,拾着石头块往后扔,那真叫“一人多用”啊!我印象深刻、记忆一定能到永远。

我庆幸的是他们没去追我的小女友,可不幸的是我没有躲开**的死亡,他们四个小子把昏昏沉沉的我抬到悬崖边,还一齐喊着号子:“一二!”那声音叫的怪响,破锣似的!不,准确一点地说正合四种音节:戗锅底灰、刷大锯齿、被杀的猪叫和老驴嘶鸣。我知道我要死了,我得先“啊”再来个落地的“噗通”声!也该着一个小子也不幸,抬我左胳膊的那位被我垂死的一抓,抓住了腰带,在他全力扔我时我也用全了力,结果你说咋着?他小子没把我送走之前先把自己送到悬崖下面去了。可想而知,他先于我发出了“啊……噗通!”声,我落地的那已是第二声了,当然我没听见。

实在是死不心甘!我魂游四野想再看看小女友,但还是不想多么巧它就多么巧!关门挤住鼻尖子,巧到家了。难怪有人说,谁要是倒霉了,喝水会塞牙,买二斤盐能生蛆,放个响屁也能砸伤自己的脚后跟!我小女友没见到,MB!在花丛里又撞上了几千年不见的青鸾那鸟儿了。这次我是个魂,它啄不住我,可人家有办法呀,靠!它用翅膀扇我。乖乖!那个大翅膀张开就来。我大喊着反抗:“我这几千年没见你,感情你还没死翘翘儿!我又没惹着你,你干嘛像个乌龟看蛋似的老盯着我?我想知道我的小女友怎么了都不行吗?犯啥法了?”

“你少废话!这么多年,你瞎托生,我没找你!你小女友……自杀了,为了你!”

“啊?真的假的?她能……哎……哎……你……王八……”我在大力气流的推动下似断了线的风筝,飞呀飞呀飞呀飞……

我在想:我真的心痛啊!别管是替白蝴蝶还是替卬相儿,反正是心痛,刀绞一般的心痛!你说说你个傻丫头,人家庄周死的时候,他妻子用扇子扇坟,急着改嫁,你这还未为人妻呢!你不扇坟也就罢了,总该想着活下去不?唉……

我飞到哪儿了?不知道。“噗”的一声钻进一个高大的身躯里去了。我的妈妈唻!外面喊杀震天,声声要活捉楚霸王项羽。

这个人像是项羽,那对面拿着剑横在脖子上正准备自杀的是虞姬无疑了。感情!我灵魂穿越了!我成了项羽,不,也不仅是项羽,我还是白蝴呢!

项羽诗云: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诗曰: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我的感言是:八千子弟西渡江,沽名钓誉难为王。

乌江不是无船渡,我是项羽我过江。

东山再起未可知,创大业不拘于小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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