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贵,别慌乱!慢慢说,出什么事了?”我也是心里一惊,但马上冷静地说。
“禀……禀大王!两件事,大事:一是我们此次送出的银子被人劫走了,那人和您长得一模一样,也自称楚霸王。二是北面韩信、西面彭越、南面九江王英布三面合围地毯式向我们这儿搜来。”闫贵哪里会不慌、不亲自来报?
我陷入了沉思,为了不让虞儿跟着担心,故装轻松地笑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湮。我已有良策,你们不用担心,该来的终归要来,我早就料到。走,咱们去摆平事端!虞儿留在这儿清修,程虎一面保护一面来往交通。有劳仙姑了,多加照顾、教导虞儿!”那老道姑俯首应道:“请放心!贫道定会尽心尽力的。”
我快步往住地赶,一路上理清事情到来的轻重缓急,决定先安定下这里的局势,尽量减少汉军间谍的可乘之机。就从这个“假项羽”开刀,拿下他当走卒,也可当盾牌挡一挡刘邦的利箭。忽然体内的项羽灵魂躁动起来。我没好气地说:“你老小子又乱折腾个球?”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你小子干的啥事?把虞姬放那破尼姑庵里当尼姑了?”
“还说呢!你不让她学点本事,连自卫都不能,作战中还让她先去死?”
“女子从夫!保护女子是男子汉的责任!”
“你还有脸说!女子有能力还保护你呢,像母鸡护小鸡,不遗余力。你有本事保住你的江山?那才能保住你的女人。你刚愎自用,不会纳贤礼士,把你亚父都气死了。你瞧今天大军压境,哪一路不是你的背楚降汉的叛将?个个成了气候!”
“他们不仗义、非英雄,首鼠两端的小人!”
“你拉倒吧!他们固然不忠,‘墙头上的草’!但也是你做的太差劲儿,坑杀降卒,掳掠妇幼,军将心寒;分封诸王,不思一统,失去民心!你再跟我捣乱,我白蝴废了你!老实呆着去。”
“哼————”
先商量征讨“假项羽”要银子的事,这时,我才感觉到手下谋士的重要,我还没有谋士,一个人再智慧也是有限的。我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向太湖边追击“假项羽”,把闫贵留下组织人员藏匿打好的兵器和炼出的精钢,以及金银。各项打造、挖掘、陶冶工作继续进行,只做平常事以掩汉军细作的耳目。
我用一薄金面罩蒙脸,仅带十名暗器手,轻骑上路飞奔而去,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了。
不到二日便赶上那帮人,原来他们驮着一布袋一布袋的重货,悠闲地走路呢!我先礼后兵,拨马拦住,高声喊一声:“朋友!且慢行,请楚霸王出来说话。”“哇……什么人这么大胆,十来匹马十来个鸟人也敢太岁头上动土?”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说着拉出箭,言行中流露出十足的流里流气、吊儿郎当。我正大量这帮人,约有**十名,短刀配箭,中间护着一顶马驮小帐篷,后面一字排开骡马驮队,各负有看上去不轻的布袋。忽然“嗖”的一声弦响箭到,我急伸左手捏住了快到脖颈的箭头,慢悠悠地出两指夹住箭杆用力一钳,“啪”的一声一分为二,在对方瞠目结舌时,我陡然发难,两道闪电劲疾之极插入那个放箭的和他身边一个正拉弓的人的咽喉。这一着把剩下的人震倒了。
“我是来真诚地给你们谈判的,有哪个不开眼的胆敢再施暗算阴手,我让他连同他周围的人,一起去追赶这两位入伙去。快让楚霸王露脸见我!”
“哗啦啦”一片兵刃响,二十多人拉刀搭弓围护起来那顶马身上的小篷。小篷缓缓地被打开,里面坐着的人手拿茶壶在“嗞溜嗞溜”地喝茶呢。我眯眼看去,果然像项羽,体形、长相像极了。只是,——我是谁呀?我看得出来,这位家伙比项羽可少了不少的英气与霸气,多了好多的“蔫了吧唧”!
“你谁呀?见面就杀了我两名弟兄,我可要吃人,吃下你们几个?…………1、2、3……十个!”妈呀!什么鸟叫?“娘娘腔!”这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高大身材,娘娘腔,别如霄壤,大大相径庭。“这……这牛头对马嘴的大反差,也太让人联系不上了!哈哈哈……”我那十个弟兄可忍忍俊不禁了。
我刚想抬手制止,没想到那家伙羞恼成怒首先发难,箭走如蝗射向众兄弟。而我的眼前疾似流星划来一个黑呼呼的圆球,我眼明手快,右手大枪挺出“当”的一声磕开圆球,“嗬!有点力气。”我顺手将枪递到球后一绕一带,再看那家伙就坐不住了,撞开帐篷栽到地上,茶壶也抛没影了。我那十名兄弟也不含糊,笑着并没有放松警惕,刀剑碰飞来箭,扬手掷出飞镖,快、狠、准,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在假项羽倒下的同时,他周围的近二十名手下也倒下了,不同的是他倒下又起来了,那些人可再也起不来了。
“我不想杀人,但是,想找死的人除外。找死的人深情厚意地来请我和我的兄弟,给他们的要害处来个小洞,以解月兑他们在人间的痛苦,我们也不好意思拒绝呀!说说吧!为什么口出狂言专劫我卬相儿的银子?而且还是远道绕路专行。”我平静地说。
那“娘娘腔”哭丧着脸说:“你不是楚霸王项羽?你说你是谁,什么,卬……相儿?”“对!我是卬相儿,开矿的。”“唉……我这趟浑水蹚的,没*儿!我全给您说了吧,我和我弟弟原是衡山王吴芮手下的将官,后来离开军营做了走帮挣钱的营生,我晒海盐、贩卖海盐,我弟弟在东莱山挖铁矿炼铁、贩卖铁器。这几年,我们兄弟俩靠手下人多,也都有些本事,在盐道、铁矿行业立下了万儿,打响了名头儿,成了霸主。早一段时间听说项羽乌江没有死,过江来到这一带当了铁矿挖掘工,我弟弟给我说只想会会他。不曾想前几天九江王英布派人找到我,送来金子,威*利诱,让我们兄弟劫项羽,不不,劫您卬好汉的驮队,说是试探试探。我这才干了这档子事!谁知道不是项羽,而是您卬大英雄。”
我知道九江王英布的军队就在南面,他的间谍早已到了这里。那衡山王吴芮早已经死了,军队也都变成散兵游勇了。“你兄弟俩叫什么名字?”“我叫吴宁,我弟弟叫吴丁。”“英布认识不认识你们?”“不,不认识!与九江王英布我们从没有见过面。只有吴芮认识我们。”“那就是说英布并不知道你长得像项羽,是吧?”“那是,那是。我弟弟更像,说话大器,高亢有力。吴芮王活着的时候还常夸我们兄弟呢!”
“哦?你弟弟更像项羽?他在哪儿?”我此时心中有了一个念头——以假乱真!
“在东海边的山里开铁矿,我们劫的银子都运往他那里去了,我带着九江王给的金子回太湖岸去。”
“好!咱们是不打不成交情!留下一部分兄弟把你的海盐卖出去,你陪我们一起去找你弟弟。到时候你们兄弟俩商量,与我合作有钱大家赚,我的那些银子就不要了,送给你们兄弟一家一半做本钱,你们仍然各干各的事,只是对外打出项羽的旗号就行了。如果不与我合作,或者不听我的,暗地里做出不利于我的事,那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要你们兄弟俩的命还不算,还要灭了你们所有的手下兄弟和亲戚朋友。怎么样?考虑考虑!”
“这…………那……您放心!我服了,我一定听您的安排,劝我弟弟也为您办事。我这就陪您去我弟弟那儿!”我看得出,这吴宁被我制服了。
到了东海滨的小蓬山和东莱山,真是一个天然的练兵藏军的场所,我一见就看中了。周围群峰耸立,林木茂密,中间谷地宽广,溪水清洌,山中洞府密布、食物充足。吴宁、吴丁臣服后各自更加忙于驮运,我命他们储备起一部分铁矿石与海盐,对内部听命于卬相儿,对外都打出项羽的旗号。不久,这江东南北全知道项羽晒海盐、挖铁矿,是两个行业驮队的总霸主。
我借此机会不以真面目示人,外人只知道有一个卬相儿富裕矿商。有利于我招兵买马、屯金储米。我把闫贵和几名老子弟兵调过来在小蓬山中训练一支背茧丝大伞或蚕丝布囊,借助空气浮力飞行的能飞行部队。这只军每人配三棱三槽锥形刺一把,机簧小弩一把,小短箭数支。我把这些新兵33人分为一组,设正、副两名组长和一名教导员。十组为一队,设正、左副、右副三名队长和正、副两名教导员。我计划着以后扩大军队就按这个编制,十队为一营,设正、左副、左副副、右副、右副副五位营长和正、左副、右副三名教导员。十营为一团,三团为一师,三师为一军。不同队的组、不同营的队为了作战的需要可以混编,为“连组”,“纵队”,“重营”,“加强团”,“整编师”,“集团军”。
闲下来两天,孟夫子派人来报,已招募骑兵十三个队,目标太大。汉军虽然推进很慢,但间谍、细作已到。应该作何对策,让我定夺。我去了乌江亭,见了孟夫子后,详细分析了军情,我提出了“化整为零,带马回耕”的对策。就是让士兵带着军马,领取一定的银两回家耕种养马,军卒当农夫,军马暂耕地,分散在农家养兵。孟夫子他们大加赞赏。
从乌江亭回来去了趟仙阁庵里看看虞儿,虞儿的功法修炼进步神速,可以说“时新日异”。从武术到剑术,从楚辞《离骚》到《诗经》“风”“雅”,从画风景到绘鸟兽,…………尤其这套武术确实是适合女子演练,因为这是一套不招、不架、不格、不拦,攻中有退,退中有打的分离性打法。用老道姑的说法就是“手如三春杨柳,步如风摆荷叶,出手似闪电,发力如雷霆”,“形飘飘而迷离,神淡淡而对敌的刚柔相济、曲直并重的不接手打法”。
虞儿很自得地说:“师父说我马上就可以上洒月散星台练上三重了。”
一天,我正读《孙子兵法》“用间篇”:“……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我要建立一支集侦察、间谍、暗杀、狙击等于一身的“特务队”,就取名叫“幽灵队”吧。现在缺少教官,也缺少一位具体领导者,我需要出去访贤。
突然,卫兵来报说:“禀大王!外面有一位书生自称故人来访。”
请关注下回:招贤纳士东山起幽灵兵出小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