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卓死死的盯着嫦曦,轻轻地说道:“真的什么都不怕吗?”
嫦曦微微一颤,萧云卓讥讽地说道:“没那么大的本事就别说那么大的话,不过这也是好事一件,至少你有怕的东西不是吗?”
嫦曦的神色顿时有些不安,自己有怕的东西,那么这一生在萧云卓的手心里就被他攥得死死的,只怕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但是现在她还想不了那么长远,沉声说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太子爷应该知道奴婢的脾气不那么好,是个很小心眼的人,我不想当圣人,惹急了也会不管不顾的。”Z一打开门,嫦曦就差点跟门外的人撞做一堆去,两人急急忙忙的收好身子,只听那人道:“虞姐姐你慌慌张张的要干什么去?吓死我了,差一点咱们就变成滚地葫芦了。”
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萧云卓真的做得太过分她也不会一味的后退!
今天是冯舒雅还有孺嫔、宝林进东宫的日子,嫦曦立刻下了榻,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往外跑,她还不知道萧云卓到底要将她怎么处置,不管如何要赶在冯舒雅进门前弄个清楚,万一那一位进了门枕头风一吹,自己可真就不妙了。
可是嫦曦又觉得云清不是那种笨人,能做到东宫管事姑姑的位子上,可见云清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意的用一枚银钗,还是能查到根源的银钗让自己暴露?
嫦曦刚想要开口叫住他,可是却没敢发出声来,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不由得暗自月复诽:“若你不是太子,姑女乃女乃才不会给你低声下气,可怜我长这么大在东宫这些日子受的气比我在家十几年都多,没拆了你的东宫(当然我不敢)你就该偷着笑了!这笔账暂且记着,等哪日你龙游浅水的时候,咱慢慢的报仇也不迟!”
嫦曦原来以为是一个铁皮,却没想到是一个女人家戴的银钗。难道说在竹林里故意让自己暴露的是一个女人所为吗?可是一个女人家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能用力掷出一枚小小的银钗却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嫦曦又翻了个身,窗子外明亮的月色透了进来,披洒在床帐上迷迷蒙蒙的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云清不会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如果不是云清,那会是谁呢?嫦曦来到这里没得罪谁啊,除了云清就是跟朝霞晚秋走得较近了,但是她们两个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嫦曦索性下了床在地上狠狠的来回着走动着,恨不得脚下的青砖地就是萧云卓让她踩着消气才能不会那么动气了。
嫦曦翻来覆去的看着那银钗,因为嫦曦知道如果这东西是宫外进来的,那么宫外的银楼都有自己的标记,在银钗上一定能找到,如果没有印记那就应该是宫里的东西。
嫦曦首先想到的是云清,因为在东宫只有云清对自己最有敌意,且时不时的为难自己,这一次还要把自己调到冯舒雅的身边,怎么想都觉得云清最有嫌疑!
实在睡不着,嫦曦又想起自己怀里在竹林捡到的那件东西,伸手点燃了油灯,拿出来细细端详,却是一个三角形的镂空梅花钗,这银钗做工精细,比那些大街上的俗品可精致多了。
想到最后嫦曦才猛地发觉这家伙根本没有说她到底去不去服侍冯舒雅啊?
想到这里嫦曦微微的松了口气,不过如何能出宫去查可又是一件烦恼的事情,目前肯定出不去,所以嫦曦只能先把这枚银钗收好以备他日急用。站起身打量了一下整间屋子,嫦曦要把这东西放到一个妥善的地方,免得被那个暗算自己的人又寻了回去。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嫦曦迷迷蒙蒙的睡了过去,待得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阵阵喜悦声给惊醒了,猛地坐了起来。
无奈之下嫦曦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萧云卓到底会让自己去吗?自己说的那些条件他究竟动心了没有?临末了这该死的一句话没说他倒是走得干净利落,自己却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最后眼睛落在了地下的青砖上头,嫦曦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弯下腰走到床边,将床脚边的一块已经微微凸起的青砖掲了出来,用手将里面的细沙捧出来一些,然后将银钗放了进去,又把细沙填回去一些,把青砖原样放回去压好,这才满意的笑了,又将多余的细沙打扫干净,这才擦擦额角的细汗重新躺回了榻上。
网情小言的网言。李记银楼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但凡一样饰品所出产的数量并不是很多,因此如果这银钗真的是出自李记银楼,那么自己应该能从李记银楼查到蛛丝马迹才是。
果然嫦曦在银钗的内壁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竹子符号,她记得这个符号是云都李记银楼的独家标记,想当初自己还在李记银楼定过一批首饰,因此格外的熟悉。
究竟是什么人要置自己于死地呢?须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当成偷听的奸细,只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老天爷打个雷劈死他吧!免得自己七上八下的不安稳,不是的还要想着他究竟要把自己怎么着,嫦曦恼怒的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膝却了无睡意,她哪里能睡得着,真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鏊子上的油饼,不得安生。
萧云卓闻言神色一变,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嫦曦一听这才知道门外的竟然是晚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晚秋你怎么来了?这会你应该忙着的吧?”
“我来传太子爷的口谕,虞姐姐我可给你道喜了。”晚秋抿着嘴嘻嘻直笑,眉眼间全是笑意,看的嫦曦一愣,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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