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们自己修炼,而将其他生物除掉,你们也太残酷了吧?”张静怡心里有些厌恶。
蜈明却笑道:“你们人类为了开疆扩土不知灭绝了多少生物,我们与之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优胜劣汰,强者生存,才是大自然真正的法则!”
张静怡不再言语,因为她觉得蜈明说的也有些道理。
约有半个时辰,小酒鬼二人随蜈明来到一处绝壁,绝壁高过百丈,根本见不到顶,表面光滑如镜,要想爬过去即便小酒鬼都自觉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就见蜈明走到绝壁下面,双手并拢,面向绝壁轻轻分开,绝壁下一人多高的洞口缓缓显现,上面写着“蜈王洞”三个字,“好了,就是这里,随我进去吧!”蜈明向小酒鬼二人说道。
沿洞口向里,墙壁依然光滑如镜,将里面的火光反射出来,虽然不用火把,也十分明亮。继续向里走,逐渐宽阔,最后豁然敞亮,洞穴高有六丈,足可容下数十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子放在洞穴一角,光芒不断反射,四处充满了柔和的光线。在洞穴中央是一口古井,奇怪的是井内看不见水,看见的是淡绿色的烟雾不断从里面冒出。以古井为中心有数十个石凳排列四周,石凳上趴着许多的蜈蚣,从外向内逐渐减少。外围石凳上面都趴着一只蜈蚣,每只都有两尺左右,口中不断吞吐那古井里溢出来的绿色烟雾,头顶上环绕着黑色气体,至了中间的几圈就只有十余只了,身长都有一米半,头上环绕的黑色气体中染了淡淡一层绿色,而到了里面三层,石凳上面就只剩下了三只接近两米的蜈蚣了,头顶的气体变作了墨绿色,古井内溢出的大部分气体也被这三只蜈蚣吞吐掉,最里面一层西面却只有一个人坐着,模样和蜈明一模一样,绿色烟雾环绕周身,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好像四周的变化根本就不被他感知一样。
蜈明径直到了古井北面的石凳上坐下,向小酒鬼二人道:“两位请便!”
小酒鬼进了里面,只感觉头昏脑胀,但未过片刻就因为双腿的剧痛而再次清醒,“怎么回事?难道空气有毒?”小酒鬼急忙看了一下张静怡,只见她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相反脸色渐渐有从绿色恢复过来的趋势,这才放下心来,又见蜈明让座,便与张静怡坐到了第一圈剩下的两个石凳上面,“你难道还有个兄弟不成?”张静怡指着西面的人问道。
蜈明惊奇的看着张静怡笑道:“不错,他正是我的兄弟蜈清!” 张静怡问道:“那他怎么一动不动的?”
蜈明笑道:“我这兄弟正处在修炼的关键时刻,所以才不能动弹。”说罢又问两人道:“两位可有什么异常感觉吗?”
张静怡疑惑道:“没有啊,反而有些舒服呢!”
小酒鬼摇头道:“没有!”但心里却感觉那口古井里溢出的烟雾剧毒无比,只不过自己两人都没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只是怀疑。
蜈明“哦”了一声,问道:“二位进入死亡山脉后可有什么奇遇,或是遭遇?”
小酒鬼伸出右手,只见黑色渐渐有消退之势,而张静怡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便道:“只是在昨日,她喝了那小溪的水,而我则模了那溪边的石头。”
蜈明恍然,笑道:“原来如此,这就不奇怪了!”
张静怡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还请说的明白些?”
蜈明道:“你们可知那小溪是叫什么名字?而这古井又叫什么名字?”
张静怡道:“我们怎么知晓,你快些告诉我们就是。”
就见蜈明道:“那小溪便叫做‘无色毒流’,溪水无色无味,中毒之后也无迹可寻,只要沾到无论植物或是动物都会中毒,植物中毒后干枯而死,动物中毒后毫无感觉,七日之内必死无疑,死后也是与活人无异。”
张静怡问道:“但他的手为什么是黑色的呢?”
小酒鬼几乎同时问道:“你可知有什么解救办法?”
蜈明见二人都不顾及自己性命,反而关心对方,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先听我把话讲完,那‘无色毒流’里却天生有着两种生物能够生存,一种是‘无色田鸡’,一种是‘嗜血狂鱼’,‘嗜血狂鱼’虽然凶猛但却无毒,而那‘五色田鸡’却是剧毒之物,那溪边石子只是它身体曾经摩擦过而已,沾到后就会浑身发黑,如今看来毒性丝毫不比‘无色毒流’差。”
小酒鬼问道:“这五色田鸡可是一只浑身带有五种颜色斑纹的大青蛙?”
蜈明道:“正是,‘无色毒流’可以说就是为它而存在,每个中毒的生物都是它的食物。”
张静怡气道:“可恶的‘五色田鸡’”说罢便从怀里取出那枚五彩石头就要扔掉。
“五色田鸡卵!”蜈明连忙阻止,道:“你怎么得到的?”
张静怡收回蛙卵就将当日之事讲了一遍,蜈明听罢笑道:“没想到那怪物竟是个好吃的主!你可要将这宝贝礼物保存好了,也许你们俩的性命全仗此宝呢。”
小酒鬼见张静怡虽然气愤,但是对她自己中毒的事情一点也不惊讶,心中恍然,暗道:“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让我担心故作不知罢了,可笑我还一直瞒着她呢!”
就见张静怡继续问道:“那我们就真的没救了吗?”
蜈明笑道:“这就要从这口井说起了,这是我们蜈蚣一族世代依仗的宝贝,名字叫做‘绿漳’,我们都叫它‘蜈王井’,所溢绿气同样是剧毒无比,是我等炼毒之物,现如今看来比起‘无色毒流’虽还差些,但是以毒攻毒多少抵消了些你们身上的毒素。”
张静怡道:“那我们岂不是要想活命就得一直在这里住下了?”
蜈明笑道:“正是!”
张静怡道:“那可不成,即便千难万难我们也是要出去的。”说话间看了小酒鬼一眼,眼神里露出一丝关切。
小酒鬼一直在忍受剧痛,没太多心思说话,但是听了张静怡的话心里不禁一振道:“不错,我们是必须出去的,你还有什么关口不妨现在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