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侬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的灯大亮着,却空无一人,隐约听到厨房传来响声,想来是李嫂在准备饭菜。
何以侬身心俱疲,什么也不想吃,只想赶快回屋休息。
李嫂听到动静,用围裙擦着手跑了出来,“小姐回来了,玩的开心吗?”
何以侬走到了楼梯口,顿足,回首,苍白疲乏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嗯,开心,很开心。”
李嫂没看见她轻蹙的眉头上紧缩的哀伤,兀自乐呵呵的说着,“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这段时间见小姐这么开心,我心里也高兴,还是沈先生有办法,小姐啊,你以后要多和沈先生出去转转,这样心情才能不那么闷,而且啊,你和沈先生……”
“李嫂,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见李嫂担忧的眼神,她抹出一抹虚弱的笑,“不要担心,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何以侬转身往楼上走去,她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纾解纾解全身的酸疼。
“可是,小姐,你的晚餐……”
“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李嫂看着她疲惫的身子,叹了一口气,本来她还想说让她和沈先生好好培养感情来着呢。
何以侬坐在床上癔症了一会儿,才拿起浴袍走进浴室,月兑下衣服,果然柔细亮白的腿上布满了大块小块的淤青,狰狞而恐怖,尤其是膝盖处,已经磕破了些油皮,泛着筋血。踏进盛满热水的浴池里,除了膝盖感接触水传来的不适外,一股热气沁入皮肤,酸疼紧绷的身子顿时缓解了不少。
何以侬舒服的躺在浴池里,脑子里想要去整理些东西,思绪却凌乱得抓不住头,找不到尾,越想头越疼,昏沉的感觉让她最终放弃了抵抗,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她是被冻醒的,原本只是想眯一下的,就这么睡着了,冰凉的水让她打个寒颤,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快速的站起来,站到淋浴下用热水冲了一下,穿上浴袍,擦着头发走了出去。
何以侬坐到梳妆台前,伸手打开桌上的灯,却在抬头的瞬间,愣住了,手里的毛巾陡然落地。镜子里,韩霁风双腿交叠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正一脸阴沉的望着她。
何以侬脸瞬间褪去血色,仓皇的回头,“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锁好门了吗?
韩霁风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她紧紧抵着梳妆台,身子像处在冰窖中般寒冷,却也不及他眼神的一半。
韩霁风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何以侬吃痛一声,下一瞬被迫仰起了脸。
“知不知道,你让我很生气。”
何以侬动弹不得,颤抖的嘴唇毫无血色,惊吓中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说话。”
韩霁风使劲,身体又靠前一步,将她抵在自己和梳妆台之间。何以侬痛得咬住嘴唇,抬起眼,颤抖着祈求。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韩霁风蓦地甩开她,她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虽然有厚厚的地毯,可是膝盖的上还是被撞疼了。
“不是故意的?这么说你是为了那个沈浩宇不得已才顶撞我的?”
韩霁风信步走过去,似是帝王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阴冷生寒的眸子如刀似刃。好久,慢慢的蹲了下去,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以着要捏碎她的下巴的力度。
何以侬被迫抬起头,因泪而异常清亮水润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决,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是。”
啪
清亮的巴掌声,响在昏暗的卧室里,余音久在回荡,何以侬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左颊火燎般滚烫,耳朵嗡嗡作响。
“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反抗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韩霁风凌厉的眸子闪着狂猛的火焰,一把扯住她,摔倒床上,高大的身子压力上去,掐住他纤细的脖子,阴狠的说道:“喜欢他是吗?想和他在一起是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说着,朝着她的脖子啃咬下来。
“啊,不,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何以侬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摇着头狂乱的喊着,哭泣着求饶,脖子似是要被他咬断般的痛。
韩霁风被怒火冲昏了头,先是火辣辣的情书,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搂搂抱抱,还为了别的男人顶撞他,竟然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瞧她一副惊恐受怕的模样,说不定这身子早就被人尝过了,还亏他前几次发神经似地念及她年龄小,心存怜惜放过她,没想到她转身就找别人慰藉了,既然她这么不识抬举,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大手一扯,浴袍被随意的抛在床下,大手开始游移摩挲着,何以侬惊恐的睁大眼,奋力的扭动挣扎着,嘶声力竭的大喊着。
“不,哥,我求你,我错了,你不要这么对我,哥,我求求你了……”
殊不知她的挣扎只带给他更强烈的征服欲,黑眸渐渐幽深下去,蓦地低头,何以侬一声近似哭泣的呜咽被堵在喉咙里,唇上的力道似是要就她拆骨入月复,她甚至嗅到了血的腥味,头被牢牢的固定住,被迫承接着他如狂风暴雨般的愤怒。
双手捶打在他身上,却撼动不了他半毫,唇顺着优美的颈项滑落下来,唇被解放出来了,何以侬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哭着乞求道:“哥,停下来,求求你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能毁了我,你不能……”
男女体力的悬殊,最终让她的挣扎软化下来,却依然语不成调的哀求着,韩霁风顿住,抬起头,深幽的眼睛黑得深沉,看不出情绪,嘴角渐渐的勾出一个温柔却残酷的弧度。
“毁了你?你说得对,我就是要毁了你,彻彻底底的毁了你。”
他说得很慢,似是经过漫长的冥思苦想,又很随意,随意得就像是在路上和一个熟人打招呼般。
何以侬愣住,随即又开始挣扎,“不,你不能,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我也是个人,不是一个你花钱买来的玩具女圭女圭。”
“权利?你有什么资格说权利?从你踏进韩家的那一瞬,你就丧失了权利,唯一的义务就是无条件的服从我。”
韩霁风因她的挣扎而热血沸腾,欲火夹着怒火飞速的飙升,快速的月兑掉衣服,不一会儿,精壮健美的麦色肌肤呈现在何以侬的眼前。
何以侬的心不规律的跳了一下,脸上的热度增加了几分,意识到韩霁风不可能再像前两次那样放过她,于是惊骇的挣扎着,不知哪来的力量推开了他,踉跄着跑下床,逃命似地向门口跑去。
韩霁风也不急着追,却在她快要到门口时,一个箭步上去,何以侬一阵天旋地转,又被压在了床上,双手被他用浴袍的袋子绑住,至于头顶。
“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哥,不要……”
无助和绝望的恐慌从心底翻了上来,她低声的哀求着。
韩霁风双手在她美好的身体上游移,唇紧随其后,在看到腿上的清淤时顿了顿,眼光又沉了几分,忽地在她的膝盖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何以侬吃痛的喊了一声。
“这些痛就受不了了,有你摔倒时痛吗?”
那些青青紫紫的伤,都是为了那个男人,有了这个认知后,韩霁风心里的怒火又蹿升了几个高度。
何以侬知道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的,可是她又无力抵抗他,情急之中想起来李嫂,遂大声的喊了出来。
“李嫂,李嫂,快来救我,唔……”
韩霁风吻住她的唇,一个挺身,毫无前奏的进入她,身体仿如被撕裂成两半的疼痛,让她狠狠的咬住的舌韩霁的风头,苍白的脸如白纸般透明,一行清泪从空洞无神的眼里滑落,细长的指尖深陷进手心肉里。
韩霁风痛呼一声,同时也也感觉到她身子的紧绷和紧窒,瞬间他心里竟然涌起一丝隐秘的喜悦,看着她苍白的脸,他有些不忍,停住不动,伸手擦那坠落的泪珠儿。
何以侬撇开脸,埋在被褥里,她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这个一手毁了她的魔鬼。
“我恨你,恨你……”
一声破碎的低喃从带有血丝的唇里逸出,带着痛彻心扉的悲伤。
韩霁风的心莫名的刺痛一下,下一刻,双手钳住她纤细的腰肢,继而深深的挺入。
何以侬紧咬着下唇,空洞无神的眼睛怔怔的望着无风自动的窗帘,透亮的玻璃窗清清楚楚的映出她的苍白和无助。闭上眼,任那股屈辱漫进骨子里,她知道,今夜后,她不配说爱。
她的漠视让韩霁风很不爽,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转向他。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何以侬挣月兑开来,闭眼不正,苍白的嘴唇颤了颤,微弱的声音逸出,轻而愤恨。
“魔鬼。”
韩霁风轻笑出声,贴近她的唇,“魔鬼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魔鬼。”
低下头将她口中的痛呼吞噬,现在的他只想在这幅美妙的身体上更深的挖掘探索。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宽大的卧室里,晕黄的灯增添了些许暧昧的气息,低沉的粗喘,尖细的娇吟,偶尔夹杂几声类似受伤小兽的呜咽回荡着,雪白的大床上,两具交缠的身体进行着一场灵与肉的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