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颜伸手触模着面纱,犹豫不决,“伯母,我还是戴着吧!”“好,随你。”忆颜环顾了眼客厅,说道:“伯母,怎么不见肖公子?”“问儿他在自己房间,要不我让人叫他出来。”琳心正要叫下人,却被忆颜拦住,“伯母,不用了。”“没事的,反正问儿今日在家也闲来无事。来人,去把少爷请出来,就说是忆颜姑娘来了。”
“忆颜,你的伤好些了吗?”琳心惦念不忘忆颜的伤势,才几天,心想应该不会如此快痊愈。“多谢伯母关心,我的伤已经康复了。”“康复了?”琳心诧异的望着忆颜,迅速抓过她的手,把下脉,真如忆颜所说,并且就连手上的疤也不见了。她心想,回家的这三四天,忆颜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伤奇迹般的好了,且还戴着面纱。这些就像难以拨开的云雾,困扰着。
“果真如此,真是吉人天相。”虽好奇,但她也为忆颜的痊愈而高兴。
“娘。”肖无问冷淡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来到了客厅,见一身红衣且戴着面纱之人,坐在琳心身旁,乍一看,还认不出是忆颜。“忆颜,是你。”肖无问站在门口不住的打量着忆颜,琳心走过去拉住他,“怎么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你不不好意思,人家还会害羞呢。”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忆颜,经她这么一说,倒觉得不好意思。
肖无问转身想要离开,“娘,你们聊,我走了。”却被琳心拉住,“不许走,来坐这。”琳心看着一左一右不语的两人,笑着。若久,肖无问缓缓开口打破平静,“忆颜,前日恰巧遇见秦管家,听他说你昏迷不醒。”
“嗯,昨日服了药身子已经好了。”忆颜微低着头,不敢看肖无问,尤其是那深邃的眸子,是那么的熟悉,像个无底洞般,她怕自己深陷其中。“看你们这小两口说话这么客客气气的,你们聊吧!我老人家就不打扰了,忆颜你以后有空就经常来这,找问儿…”琳心站起来,微笑着说着,“娘,你怎么…”肖无问也站起来,琳心的话明明是话中有玄机,明眼人都可知。
“伯母,过几日家父六十寿辰,我要去邺城,顺便办些事,可能有一阵子不能来找您了。”听忆颜这么说,琳心本应伤心,脸上却笑着更开了。
“忆颜你要去邺城?”
肖无问似关心的问了句,依旧那么冷淡,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让人感觉话中没有一丝感情。
“嗯,后天就去。”
“有人一同前行吗?”
“我和清晴两人去。”
“两人?两姑娘家的出门多不安全,问儿,你就陪忆颜去邺城,省的一天到晚待房间里,神神秘秘,连我这娘也不理不睬。”琳心稍侧头瞥了眼身旁的肖无问,感叹,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儿子。
忆颜的和肖无问的声音同时响起,“不…”
“这么默契?”
“反正我是这么决定了,问儿,你就算是独自一人,后天也要去邺城。”说完,便假装拂袖离开了,留下错愕的两人,两人都心知肚明她的用意。
“忆颜,你这声不字何意?”
“那肖公子,你的不字又是何解?”
“我一男子与两姑娘同行,怕闲言碎语对你不利。”
“肖公子,你莫不是也拘泥于那些凡俗礼节。”
“这倒不是,只是怕…”
“既然肖公子你不愿,忆颜不愿强求,你不用担心伯母那里,我自会修书与她说明。”不知为何一股无名之气油然而生,忆颜似气非气的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与肖无问说话,当走出府的那刻,忆颜心中似乎凉了下,“我这是怎么了?我气什么,莫名其妙。”今日太多的感觉交织,令她难以理清,也不愿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