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绝爱娇妃 22——囚凤锁

作者 : 慕容菁菁

栖凤宫的大门大开,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就是没见着兰萱的身影,当我一踏进立刻感觉到无数道凛冽寒意迎面扑来。

夜离歌斜靠在软塌上,慵懒而悠闲的品茶,漆黑的长发如泻倾下,气宇邪魅却不挡眉目如画。那姿势怎么看怎么风华绝代,但我却生生打了个冷颤,生怕被他抓到小辨子。

不会吧?我是被绑走的,不关我的事。

嗯!就这么说,打定主意,我屁颠屁颠蹦上去攀住他脖子高呼:“慎之~”

“嗯?舍得回来了?”连眉毛都没挑一下,随手将玉茶递给了随伺的宫女:“朕还以为你会趁机跑到天崖海角,连朕是谁忘到下辈子去了。”

你老母的,猜得够准。

嘴角抽搐几下,我呵呵贼笑:“我一辈子生生世世都忘不了你。”

“朕该不该信呢。”他冷酷牵唇,泯出的笑意说不出的春风荡漾,却又压抑着无法渲泄的苦涩:“凭那几个没脑子的刺客竟然轻车熟路找到乾清宫,朕觉得宫中一定有内应。”

“你……”我哽辞,面目怔滞,连虚伪的假笑都消失在脸上。怔了片刻,扯扯嘴:“也许他们有地图吧。我被撞见的时候他们手里都拿着很大的纸,应该就是,嗯?对!”

废话,那是老娘的画,不过借鉴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黑祸你们都背了,再背一次怎么了?

腰际一紧,夜离歌横过手臂把我捞上塌来。他宽阔的身体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遂君,你说谎的时候眼睛总是转来转去,是不是朕逼得太紧了,让你千万百计总想逃离?”

阴邃而深沉的眼睛光芒直逼下来,几乎能扎进我骨子里去,把我的心思摊开在阳光下。

不行,不能承认。我刚要张嘴。

上头落下似有若无的低叹:“罢了。”

还没来得及咀嚼这两个字的意思,夜离歌就执起我的右手,‘当’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了上面,我定睛一看,竟是个奢华无比的手镯,它由八根雕龙金线纠缠扭结而成,上面镶嵌着十多颗宝石,手背正中配以鸽蛋大的夜明珠,光华璀灿,流光溢彩,这玩意儿我小时候偷进‘珍宝阁’见到过,好像是叫什么…不记得了。

“给我这干什么?”抬手晃了两下,怎么觉得很重呢?还拖着什么似的,感觉怪怪的。

他已经直起身子坐好,大手拍拍我的脑袋:“把你牢牢的‘锁’住,直到你的心不再想逃为止。”

他老母的,不管我怎么解释就是无法打消他心底的疑惑。哼,算了,看在这个价钱货的份上,暂时不跟你计较。

打了个哈欠,负气的翻过身背对她,我扬扬手:“算了算了,怎么说你都不信。我要睡觉了。”

我看不见他眼底涓涓流溢的深情与矛盾,唯知道一只宽厚的大手抚模过我脸颊,耳际,捻齐碎发,而后,拉好被子,方才轻声离去。

直到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我才跳下床来,刚走几步,就被同时传来的奇怪的声音顿住了。就好像当日在地牢里,锁住姬聘如的铁链子被拖动时发出的声音。

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宫殿中?难道说是姬聘如的鬼魂回来了找我索命?不要哇,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浑身骨架子虚软。

但是很快又想到,白天的时候阿贱才说姬聘如没死,那我不是自已吓自已吗?

哼,晃晃脑袋,我朝后看去,发现地上竟拖着一条长长的链子,不是铁质,也不是别的金属,银晃晃的,大约有手腕粗,拈着不重然而质地却异常结实。

我模着链子来回看,当场心凉了半截。居然是栓在我的手镯上的?另一头却是绑紧在柱子上。夜离歌,竟然用它锁住我?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莫名的羞辱与寒意肆卷身体,我想起来了,这个链子名叫‘囚凤索’,曾经父皇强行将一名民间女子招入宫中,为防她逃跑,连夜命宫匠赶制出‘囚凤索’将此女绑得牢牢的。

夜离歌?如今他竟然将这个东西用在我身上?

“夜离歌,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你都杀了我全家还不肯放过我,我讨厌你,早就不再爱你了。”双手死死攥着链子,多日来的不甘与委屈合并屈辱统统暴发出来。

链子被我用力扯得‘哗哗’做响,可惜却没有人肯理我,确切的说是得了夜离歌的旨意。

整个栖凤宫唯有我一个人声撕力竭的叫嚷,更他老母的要命的是,老娘喊得口干舌燥时,兰萱哆哆嗦嗦端着只盘子挨进来了,却不敢靠近,而是将盘子里的东西迅速放好,掩面禀报:“皇上命奴婢送来桂花露,碧罗春,茶点,以及参汤给公主润润喉。如果公主觉得不够,尽管告诉奴婢,奴婢立刻送来。”

话刚说完就脚底抹油跑了。

“兰萱——兰萱——兰——”这吃里爬外的,比我还怕死?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她吃的是夜离歌的,要是专心替我办事,才是真正的‘吃里爬外’吧。

不过气归气,我绝不会跟自已的身体过不去。囚凤索虽然限制了我的自由,但限制不了我在栖凤宫内走动。

晚上太监送来的饭菜我连一滴油腥子都没剩下,当他们把空盘子空碗端出去时,那个一直站在外头默默不言的高大身影沉吟了片刻,遂将他们挥退了。

因为心里有气,我‘哗啦哗啦’拖着链子来到门口。‘咚’关紧大门,然后跑回床上睡觉。

哼,我知道夜离歌一直在外头,晚上风大,他爱吹风就去吹。

直到那缕孤寂的身影绝望的离开后,我才从床上坐起来,翻开首饰盒找出根细长的银针,嘿嘿奸笑。

撬锁而以,我会。

就在我专心致致捣鼓捣鼓的时候,似乎门又门轻轻推开了。

刚把我吓了一跳,就听见外头的人说:“公主,奴才送夜宵来了。”

“放那儿吧,你可以滚了。”没好气喝过去,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不过我不用担心一个太监有胆子进到内室来。于是手上的动作继续,这玩意怎么做的?七找八找竟然有好几个锁孔,究竟哪个是真的?

谁知那个声音突然响在耳畔:“公主,还是先用宵夜吧。”

吓老娘一跳,差点蹦了起来,慌不择路的藏起银针,连声音也结结巴巴:“放那儿不就行了,你快出去,呃?谁叫你进来的?”

那小太监站在我床边低眉顺眼,拘谨的缩紧手脚,可是身影却纹丝不动。

你老母的,给老娘眼色看是吧?!

我‘嗖’蹦下床,撩起袖子要动手,哪知他突然一下抬起头来咧嘴笑。那张熟悉的脸吓得我当即魂飞魄散,腿一软,往下zai去,不过所幸双手及时抓紧了床缘,也没摔个狗啃泥。

“你?你?来人——唔……”刚一惊呼就被一张大手捂紧了嘴,只能发出低低的唔咽。

“呵呵,公主,宫女,阿君。我该叫你哪个好呢?嗯?不想被扭断脖子就尽管喊吧。哼哼,现在大爷不怕你。”他缓缓松开手,双拳合十,十根关节一下接一下的‘啪啪’响,那张堆满盈盈笑意的俊脸怎么看怎么咬牙切齿,连银牙都寒光闪闪。

洛朝阳?他不是在妓院吗?按理说今晚该被灌下合欢散接客了吗。矮油?花妈妈,您老没本事就别拍胸脯保证嘛,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我憋屈,委屈,害怕的咬紧粉唇,大泡大泡眼睛憋在眼眶内将流未流,脸上写满恐惧。

“洛…好汉,别来无恙。”

“没‘别’多久。”他喉间挤出‘嘿嘿’的声音,伸手掏出张纸递到我眼前不过寸把距离:“这是、什么意思?”

搁太近了看不清楚,我于是悄悄向后挪了点距离,不看还好,一看本就只残剩下的一分魂一分魄这下子全飞得精光,这不正是我亲手按了大印的卖身契吗?而被卖的就是洛朝阳?!

面前的脸越来越近,他好看的唇形高高扬起,虽笑忧怒,越来越凛冽,杀机四起,寒意森森。

宫女太监们都守在外头,夜离歌也回乾清宫了,更或许是找女人滚被窝了。我绝对相信凭洛朝阳的功夫肯定能在我亮嗓子之前就把我宰了,眼下谁还能救我?

我再也忍不住死亡前的害怕,可怜兮兮逸出丝鬼嚎强硬不了多少的声音:“~我~可~以~解~释~”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解释’到妓院去。卖了多少银子?”

原来是要钱?我迅速从怀里掏出银票:“一万两本金,一万两利息。都给你,其实,本来就是你的。”不经意想到一个问题:“那个,你可还是…处子?”

他刚一接过银票的手剧烈一颤,随即脸色做孽似的直抽,转向我时,阴森森的眯起眼:“你-有-种。”

话说‘有种’一般形容的是男人。

不过洛朝阳那神情说多恨有多恨,一如清白女子被沾污过后羞愤自杀的痛苦般。

据我猜测,若非这里不是皇宫,如今我已被他直接取了小命以报失贞之仇。

生怕再激怒他我马上闭紧嘴巴不敢说话。亦不禁同情的打量着洛朝阳愤怒的神色与薄弱的身体。虽然对他心怀愧疚,但毕竟是他欲对我下杀手在先。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失了贞操,我保住小命,所以,扯平了。

当然,男人对发生在自已身上的这种事都是避讳再三,而我也绝不会没道德的到处宣扬。

彼时洛朝阳收好银票,随意打量我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囚凤索上,嗤笑:“都说纤云公主狐狸精转世,迷惑皇上。现在那些人可以自打嘴巴了。我怎么觉得是皇上紧紧抓住你不肯放手呢。”

见我不搭理他,又说:“想离开吗?”

“不想。”鬼知道他安什么心,说不定一走就把我剁了。我才不会冒这个险呢。至少现在栖凤宫是安全的。

“当真?”刻意拉长的声音明显不信:“刚才就看你鬼鬼祟崇在弄着什么?是不是撬锁?拿来,我会弄。”

“你看错了,我什么都没干。”纵然心被他吓得拍拍跳可嘴里依然强硬。不过这厮怕是吃一亏长一智,手臂飞快伸到我背后,眨间之间就把我的银针夺了过去,还晃了晃:“这是什么?别说不是你的。公主的首饰都有记录在案,随便核对一下就知道了。”

危胁,赤果果的危胁。

“管你什么事。”没好气别开眼,我夺过银针继续捣鼓。也许他不会嚷嚷,否则的话早就喊开了,还用等到现在?更何况此人是假太监,他就不怕我反咬一口,然后被夜离歌赏一剪刀?

于是对他说:“你快走吧。不然过一会儿想走都走不了了。”

“哦?你关心我?”谁料他反而凑近过来,温热的口气就吐在耳畔:“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想也没想一针扎过去,没听到嚎叫,他迅速躲开了。

“你想得美。我是觉得对不起你,才叫你快走。现在守在外头的是锦衣卫,一会儿御林军换岗,他们都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挑尽刺儿整死我。别说你穿着太监的衣服,就算是个真太监也要被盘问个把时辰。”

想到他本是个前景光明的大好青年,就是因为一念之差不幸惹到我才会落得清白不保,不过好在我没事,所以也不要计较太多。

身旁死寂了很长时间,久到我都认为他已经离开了。可是回头一看,对方连都没挪一下。黑亮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盯住我,那尖尖的目光扎得我毛骨悚然。

“你想离开?”他定定的问,口气十分笃定。

我不说话,不过撬锁的手开始心浮气燥。

“囚凤索不是这样撬的。笨蛋。”他一把夺过去,自已捣弄起来。

“喂,你……”看了一会儿,他已经打开了其中一个暗锁,确实有两下子,我不禁好奇:“你会撬这个?这可是第一宫匠打造的。”

他咧嘴一笑:“没人告诉过你第一宫匠入宫前收过一个徒弟吗?”

切,那种事我哪里会知道?

第二个暗锁也被打开了,他抬起头来冲我笑:“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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