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儿笑眯眯道:"嗯,自然和我一个姓啦。"垂下眼,溢出所有爱怜。继承她血脉的孩子啊,真好,她不在孤单一人了。
"夫人,我们上路吧,天色不早了。"车夫在帘外道。
"嗯,走吧。"心中一片安然,绾儿满足的看着酣睡香甜的孩子们,对外道:"这次多亏了你。"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迷迷糊糊听见车夫慌乱的说话声,心底道:真是个好人。
得儿得儿得儿……黄昏时,三人骑着马挡在马车前面,马夫警惕的看着来人,沉下脸问:"你们干什么!"
"可是王府的客人?"为首的男子十分友善的微微一笑。
环儿听这声音十分熟悉,蹑手蹑脚的撩起帘子,只露出个脑袋来,笑眯眯道:"小声点,夫人刚睡下,你们怎么来了!"
"公子瞧见你们迟迟不归,就命我们三人来看看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难处。"那人跟着小环道。
"是这样啊。我们快回去吧,回去后再向公子禀告。"环儿头缩了回去。
"走吧。"为首的男子一扬手,三人跟着马车的速度朝王府走去。
马车刚走不久,环儿又伸出脑袋来。"哎呀,我刚才忘记了,你们拿个人回去禀告公子,说夫人已经平安的生了一小公子呢,让府上准备准备,到时候以免忙的不可开交。"头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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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回宫的车辇上,旱魃芷撩着帘子问安公公:"父皇到底上哪里去了啊,安公公,你告诉我可好?可好!"
坐在车外驾车旁的安公公捂了捂衣领,露出菊花般的苦笑:"公主,奴才真不知啊,您再问多少次,奴才还是不知啊。"灌了一口的风,冷得一哆嗦。
"芷儿,你何苦为难安公公呢,父皇忽然离开肯定是有大事,大事就是国事,耽误不得。国事难道也要告诉安公公吗?就算安公公知道了,也不能有法子啊。再说了,父皇的去向不是每次都要告诉旁人的。"看安公公投来一个感激的笑容,旱魃柳柔声歉意道:"让安公公为难了。"
"盖匀公主客气了,奴才不敢。"安公公谦恭的笑了笑,一口冷风又灌到了嘴里。
旱魃芷泱泱放下车帘,嘟着嘴盯着一直坐在角落不言不语的沁乔。这个女子,前一刻,她还是刘侯府上的奴才,后一刻,她便成了孝文的义女。一个女子,能先后博得当朝两位公主的赏识,必有不凡之处。
"喂,弹曲儿给本公主听听。"旱魃芷俏手一指:"弹到本公主耳朵腻烦了才可以停。"
"芷儿,不可胡闹!"旱魃柳低低呵斥,一双温柔的双眼带着警告之色,旱魃芷视而不见,扬着尖尖小下巴,瞪着沁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