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可以睡觉!”展念初怒冲冲的拍桌子,斥责懒懒躺在那儿打起呼的男人.
慕景深掀开眼皮,将手臂搭回膝盖上,“吵什么。”
“是你叫我画你的,现在这么不配合!”
“你都看过这么多回了,闭眼也应该能画出来。”
展念初白他,扯过另一张纸铺好,“那我就闭眼画一个。你等着。瞳”
在纸上飞快的涂抹了一会儿,展念初边忍笑边说,“结实的胸肌,都能有B杯了……还有月复肌,很平整哦,还有下面……嗯……这个不太好表现……”
慕景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怎么不太好表现?需要让你近距离观察吗?”
她急忙摇头,“我知道的——我是说我不用观察!馁”
弄了会儿,她睁开眼,撕下纸的时候忍不住大笑起来,捧着肚子颤抖了会儿,慕景深伸手要看,她连连摇头随即就要毁灭画作,谁想慕景深跃起来嗖一下冲到跟前,她手里的画被抢走的时候,她身体一寒,急忙嚷,“画着玩的!”
看着上面那勉勉强强可以称其为人类的东西,慕景深眯起眼睛,“我?”
她吞了下口水,“夸张……其实我小时候学过很长一段的漫画……”
他缓缓点头,“漫画?”脑袋占了一半画,眼睛又占了脑袋的一半,这个‘他’除了漫画谁敢接收。
“就这么点?”慕景深指着她所说的比较难表现的部位,居然只用了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圈圈代替,他非常的,极其的表示不满。
展念初汗了一把,“你也看到了,纸的地方不够了,勉强画下你的腿,你看看,我把你的脸画的很帅哦。”
慕景深才不管脸,反复的看着那个小圈圈,“很好——就这么点。”
她后悔不该找死,转头装找东西,“你累了就先睡会儿,我先细化一下也好……”
她刚要走,慕景深勾着她的腰就把她丢在了沙发上,强行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那处上,“量量。”
她吞了下口水,小心的比量了下,“量好了……我错了……”
慕景深摇头,握着她的手开始上下套.弄,很快他就充血坚硬,她咬着嘴唇不敢看不敢听,嗫嚅,“你又来……”
剥开她身上围着的床单,他模来模去的蹙着眉,“你挑起的。”
“我哪有!”她反抗,他飞快躺下,抱着她放在自己腰上,悠哉的枕着手臂,“借给你好好看看。”
谁要看!她心里呐喊,手却被他一直紧紧按住,他那里烫的不行,他还躺在那儿兴致高昂的哼哼,她咬着嘴唇手臂发酸的说他,“够了哦你……大男人欺负人,不害臊。”
他懒懒掀起眼皮,“欺负你?”
“自己躺在那儿享受,我手很酸!”
“原来你想躺在这儿享受?”说着他要坐起来,她掐他,“瞎说……快点你,我还要画画去……”
慕景深眉头皱起来,笑容十分可憎的说,“想快还不简单……”
她傻傻的听他凑到耳边说了句,先是一怔,然后脸红的滴血,结巴的推他,“你去死!”
他挑眉,“你做了,我也就死在你手里了,不,嘴里……”
她使劲地拧他,“不许说!你做梦!”
和他闹了会儿,他到底忍不住,搂着她匆匆进入,跨在他腰上颠簸,没多久她就弱的哀叫连连,好在沙发施展不开,他没有恋战,不多时就结束了这一场。
依偎在他怀里,展念初也懒洋洋的,“累死了,想吃宵夜,你去煮。”
大手拍拍她的脑袋,慕景深才是真的累死了,歪着头无意识的哼了哼。
“你给我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你多大?满18岁了是吧?”
他被吵得不耐烦,“目中无人,任性妄为,还有很严重的公主病。”
“……”她反驳不出,因为这都是真的。
在他胸口绕圈,“我有没有优点?”
停了会儿,他才是懒懒的说,“勉强算是善良……捡了只猫,家里不许养,就塞给我,结果那只猫整天抢我的饭。”
她枕着他胸口,“豆豆……它死掉了吗?”
“嗯,太老了。”
她有些难过,自己捡了它却丢给别人去养,还一点印象都没了,自己应该是最不称职的主人了。
“你好善良……”她点点他的脸,一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流浪猫他竟然养到它老到死掉,看他疼瓜瓜,就能知道豆豆也一定是带着幸福的离开人世。
爱宠物的人,不会是坏人。
她枕着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可是那男人已经累到睡着了——活该,让他纵X过度。
伏在旁边看着他的睡容,心里愈发的柔软不堪,她认真的看着他,感觉好像从这一刻才自己的把他看清楚了一样——他是个很简单的人,甚至执着的有些傻,养着她的猫这么多年,哪怕她已经不记得了也一直持续下来……
睡梦中的某人,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许多年前的一幕——
一辆车子在路上横冲直撞的,他正结束了训练准备回家,谁知道飞来横祸,那辆车子直直的撞了过来,他觉得腿很痛,然后就听见一个女孩仓皇无助的哭声——
那是第一次见她,没看清楚样子,只知道是个小小的孩子,他没哭,她反而吓坏了,车子刮到大树上,她的哭声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从那时候他就落下个毛病,要命都给,只要女人别在他旁边哭,委实的可怕又摧残人。
住院期间他痛苦无比,腿伤严重,不光无法参加比赛和训练,连往后能不能继续踢球都是个问题,那阵子他恨死了那个臭丫头,每天都在想要是她敢出现就狠狠揍她一顿。
可事实上他下不了手,下小雨的那天,他沮丧的坐在轮椅在花园里发呆,走路都是个难事,他已经成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暴自弃的想走极端的时候,他在花园深处看见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那儿,小女孩用外套撑出个小空间,下面蹲着一只害怕到瑟瑟发抖的脏猫。
她看见自己,居然没表露出丝毫悔意,招手问他,“你住在这里是吗?这只猫可不可以拜托帮我养着,藏在床底下或者柜子里就行,我给它送饭吃——求你了。”他看着那只脏猫,心里断然排斥,就算是只干干净净活蹦乱跳的猫家里也不可能同意养在病房的,何况这猫脏的都看不出毛色。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可是看着她软软的哀求眼神,还有那句求你了,他从那时候就已经无计可施.
她隔三差五会来给猫咪送点零食,和猫咪说话,然后跟他说话,虽然大她许多,可是她的机灵劲常常让他无所适从,那时候的他很拙笨,被她耍的团团转。更多的时候,她喜欢跟着个大男孩跑进跑出,那男孩叫梁君涵,她对他简直言听计从。
过不久,他家里出了变故,家里人急急忙忙带他转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见妈妈以泪洗面的样子,他也能明白个大概。在之后,他的人生天翻地覆,父母整日吵架,而后离婚,过不久他随母亲改嫁出国。
他出国前一天回医院去过,那女孩当然不会还在,她不记得豆豆还在他这里,她也不记得两人约好出院后一起带豆豆去打针剃毛,她也不记得他们曾经在一起患难与共的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天……
这么多年,只有他记得。
出国,开始新生活,放弃心爱的足球,误打误撞因为一幅画轰动大奖赛,从此以后,过上了和设想南辕北辙的生活。
再后来一点点,他确认了父母离婚是因为她的小姨介入,那时候不知道是该恨她还是要谢谢她,没有她,自己不会家破人亡,没有她,自己不会转去学画,也不会有今天的慕景深……
人的际遇,太过莫测。谁又知道多年后的这一次相遇,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看着他的睡脸,展念初久久无法挪开视线,他的眉眼真是漂亮的惊人,痴痴的看了许久,她忽然心头一动,爬起来去拿了画板,就在他旁边飞快的描绘起来——
他的睡脸如此安逸美好,她脑子里已经为这幅作品取好了名字——《恋人》。
明天见~~么~~甜的腻歪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