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三两步追上走得飞快的女人,梁君涵蹙着眉头看着她,“小初,我听洪叔说你不见了,找了你好久,后来听说你在警局,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保释了……是惜情对吗?”
顿住脚步,她觉得有些羞耻,苦笑,“是啊,我不小心碰了你们订婚的红宝石戒指——忘了说恭喜,早生贵子。”
梁君涵脸色有些痛苦,“小初,别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明知道我对你……”
叹口气,展念初淡淡打断他,“小时候,有一次我回展家吃饭,我记得那天家里炖了一条很大的鱼,很香很香,开饭之后我用筷子拨弄了一下鱼眼睛,然后——”
她眉眼无波,素净的脸上挂着看似平静的笑,“然后展惜情就打了我一个耳光——她说,鱼眼睛是她最爱吃的,我不准碰,我碰了,她就叫佣人把整盘鱼都扔了。我一点都不惊诧,因为换做我是她,我也会那么做。君涵哥,你明白吗,有些东西是不能被染指的,从你上了她的床的那刻,你就是我必须要扔掉的那条鱼——”
“其实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她。”她看了眼目光复杂的梁君涵,挎着背包,转身离去。
抱了抱手臂,她迎着风走着。这天气,怎么会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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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酒红连衣裙的高挑女人双腿细白,银色高跟鞋耀眼炫目,一路走来,简直艳光四射。她身后跟着几个追随的朋友,纷纷道,“惜情,听说慕大师要收你为徒了,那金鼎奖这次又是你的了——学画的跟你一个时代,真是个悲哀。”
展惜情抱臂,脸上明媚的笑藏着丝怨恨——慕景深,本来爸爸动用所有关系总算联系上那画界之神,他在摆足了架子之后也答应会来参加昨夜的订婚宴,谁知左等右等,他竟然放了鸽子,他的助手回电话说了句他不收徒就再没了下文。这件事,让她着实很跌面子,心里恨恨的咒骂那慕景深,他有什么了不起,没他自己也照样可以拿冠军!
正往前走,旁边人忽然碰了她一下,她抬头看去,就见展念初正在前方直直看着自己。她穿着简洁的麻灰色短袖T,下面是净版牛仔热裤和板鞋,露出的皮肤很白,看起来很随意,也很寒酸。
展惜情不禁恼火,“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那么爱偷拿人东西,怎么不在警局多玩几天!”
展念初面色平静,走过来迎视她,“昨天你说的话算数吗——你说,赢了金鼎奖,你就把房契给我。”
冷嗤一下,展惜情睥睨着她,高跟鞋让两人差距不小,她气势很盛,“算数——你尽管赢。不过,输了的话,我怕你不敢认。”
“要赌命?”齐刘海的女人目光静静,挑唇笑了笑。
指着操场上的主席台,展惜情一嗤,目光溢出憎恨,“看见主席台了吗?若是你输了,我要你在那儿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下跪,承认你是不要脸的私生女,并且永远滚出展家,滚出这间学校,永远不准再画画!”
黑白分明的眼瞳水一样平静,好一会儿,那刻毒的声音散去,展念初淡漠却决绝地说,“成交——”
一直在找感觉当中。抱歉更的晚了。铺垫结束,接下来,就是初初童鞋的漫漫拜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