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个人到二楼观赏区听演奏.
因为吃太饱,两人都没坐,直接就趴在栏杆那儿往下看。
下方是个小小的舞台,各种乐器轮番上阵,听着或古典或流行的曲子,这样的感觉倒也惬意。
屋子里热得很,一手拎着大衣,展念初一手垂在栏杆外打拍子,下面有架漂亮的白色钢琴,音质干净又纯正,她听得十分来劲。
“会弹?”慕景深挑眉。
“小时候学过。”说来惭愧,她小时候不爱学习,总觉得搞艺术才符合自己那高傲月兑俗的‘公主范儿’,于是家里给她请最好的老师教钢琴,可是一上课她就发现自己识谱无能,学了一年多除了会弹一首小星星之外就再也拿不出完整的作品,于是毫无耐心的选择放弃。再然后又尝试了跳舞,又吃不了苦,也放弃,最后倒是喜欢上了涂涂抹抹,她坚定了学画的信念后,温静娴就带着展惜情取代了她和妈妈。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展惜情也选择了学画,最后两个人还考到了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她们两个的比较和竞赛,从出生就注定了吧。
她跟着乐曲轻声哼唱,眼底带着真实的放松和喜欢,黑咖色的格子洋装显得很端庄,女圭女圭领下露出的脖颈白皙又修长……慕景深看了她的脖子一眼,缓缓将手伸进大衣兜里。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展念初急忙掏出来,上面的号码让她蹙起眉头,接起来扭头低声问,“怎么啦?小辉?”
听着那边人的诉说,她神色沉下来,挂下电话立刻开始穿大衣,看了眼旁边神色淡淡的男人,焦急道,“老师我要先走一下,我表弟受伤进了医院——”
从口袋里拿出手,慕景深看着她,淡淡递过车钥匙给她,“开着去。累”
展念初看着车钥匙,顿了下随即摇头,“不了谢谢,我打车走——老师,我今晚恐怕不能回来,我表弟那边没人照顾。”
慕景深已不再搭理她,转过头伏在那儿继续听起了演奏。来不及多说,展念初匆匆扭头离去。
***
路途有点远,在出租车上医院又来了一遍电话,听着护士不停的催促快来交钱,展念初着实很想发火。
表弟庄应辉就是腮腮的孪生哥哥,兄妹俩孤苦伶仃的父母都已亡故,早时候因为爸爸烂赌不务正业,所以小辉也跟着学坏,老大不小了没有份稳定的工作,成天跟一群小混混在一起,日渐有堕落的趋势。那一家里,只有腮腮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可怜她被家庭所误。
到了医院,门口等候已久的腮腮哭着扑过来,一脸的无助,展念初心疼的给她擦擦泪,“别哭了,我先去把钱交了。檬”
护士边抱怨边带她去交款,问了护士才知道,庄应辉跟人打架被砍断了手筋。
交了钱,展念初和腮腮一起赶去手术室,看着腮腮哭得直发抖,展念初又气又难过,庄应辉不争气,可怜腮腮不会说话,连向人求助都那么困难——这次的事都没敢告诉庄心碧,虽然她很疼腮腮,但是对庄应辉早已失望透顶,这种事发生了太多次,她知道了又要伤透了心。
抱着腮腮安慰,两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看了看时间,已经挺晚了,展念初想起刚才慕景深给自己递车钥匙的情景,不知怎么,她觉得他的眼神不像是要借她车,到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似的……
不知道他回家了没有,还发不发烧,莫名有些惦记他……刚要掏出电话,但是手术室灯一暗,病床被推出来,她急忙站起来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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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做好手术的庄应辉躺在那儿,腮腮肿着眼睛喂他吃饭。
展念初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在旁教训道,“庄应辉,你挺有功是吗!打架差点残废了,好意思让你妹妹伺候你!”
庄应辉干笑两声,“我也是帮朋友出头才弄成这样的……下次不敢了。初初姐,你这身衣服不错啊,名牌吧?手术费也轻松搞定,你找到新男朋友了?”
腮腮也好奇的看着自己,展念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过去,“男朋友个头!我替腮腮上了一假期的课,全部工资都搭在你身上了!”
庄应辉闭嘴不再说话,可打量起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了。
“警告你和那些狐朋狗友断了,你这么大个人走点正路很难吗?做大哥的没点样子,你看腮腮多懂事多上进!”展念初坐在那儿唠叨起来。
庄应辉无奈,“别骂我了,我真的是一时冲动——我有个朋友现在在拍卖行做保安的,等我好了,我问问他们收不收人,要人的话我就过去。”
展念初这才给了好脸色,大半夜的,腮腮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一折腾脸色更苍白,展念初不忍,连哄带逼的让她回家去休息了。
窝在陪护床上,看了眼睡着的小辉,展念初模出手机发起短信,“老师,到家了吗?床头的药记得吃,我可能要守在医院好几天了。”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她等了会儿不见回复,想起拍卖会上那位漂亮女士,才发觉自己根本多此一举。
比预计的严重许多,庄应辉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展念初也照顾了一个星期,期间,‘多此一举’联系慕景深的事也就半是没空半是懒的被她给省略了,而他也全不在意,她愈发确定自己的判断正确——他美人在抱,巴不得她消失得远点。
V章开头写砸了,大家多担待……我尽快寻找回那弃我而去的感觉……╮(╯0╰)╭明天继续,月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