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去了慕景深这个靠山,所以展念初对比赛的事情又得重新审视——.
这比赛简直攸关生死,展惜情也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来打压她,所以她要是不做多手准备,就得等着被人踩死。
再找慕景深或他身边的朋友,还不如让她去死,展念初想起尚先生给的艺术品经纪人的名片,研究了一阵子,决定打过去。
对方知道她,很热情的邀请她带作品过去——大概天无绝人之路吧,慕景深也不能让她一步到位,倘若可以靠自己打响名气,对比赛总是有加分的,这样的方式也更让她踏实。
周末的时候梁震东又跑来报道,替她拿画又做免费司机——展念初很清楚他的意图,却总是态度模糊的对待他,既不严词拒绝,也不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她承认有故意报复的心思在,但同时又挺珍惜有这么个从小就相识的朋友。就这样,她脑子里时常两种相反的念头不停的争斗,所以就对他忽冷又忽热累。
车上梁震东很活跃,问她准备的画是什么,展念初吃着他买的零食,“说了你又不会懂——今天下午不是要飞外地,不用一直管我,我可以自己叫车的。”
梁震东看了她一眼,“我送你过去就走——最近家里都被我大哥他们闹得鸡犬不宁,我没有别的意思,为你好,离我大哥远点儿。他始终是快结婚的男人。”
展念初托腮,“哦,原来你是来当说客了,放心,我没有主动去贴你大哥,你也看到了,上次在商场偶遇,我们根本没讲话——”
梁震东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他们吵架误伤到你,展惜情那女人鬼点子多,你小心点。她最近总是头顶一团怒火随时喷发的样子。”
展念初耸肩,“这你放心,我对她向来避之不及。”
到了目的地的艺术品工作室,梁震东很体贴的帮她把画送进去,看他就有这么点闲工夫也要过来,她到底于心不忍,给他擦擦汗,“你去工作吧,回来我请你吃饭。檬”
梁震东这才露出笑脸,模模她的发丝,“那我走了,随时电话联系——”
两个人隔着玻璃互相挥了好一会儿的手,腻歪的让她觉得有些过了,催促之下梁震东终于是走了,有那么一刻,她自己都迷糊不解,这到底是普通朋友还是热恋的情侣……
尚先生介绍的经纪人叫陈英,展念初一到,他就亲自出来接待,并且提出马上就要欣赏她的画。
拿出自己的作品给他,展念初有些紧张。那幅画画的是身着白纱的少女坐在铺满月光的青石上,一手执发,一手举起木勺来舀水洗头发。灵感来源于对爱情执着热烈又纯净的小人鱼。
陈英喜欢这样精致的画风,连连点头,“没看错没看错——展小姐,这幅画先放在我这里,我们会对它进行包装和宣传。如果第一幅画能有不错的收益,我们会考虑和你签约。”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通过了,展念初连忙感谢,陈英正要跟她多聊聊,秘书忽然走过来凑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话,陈英立刻谨慎的站起来,“展小姐抱歉,我失陪一下。”
展念初请他自便,人都走了之后,她开始打量起这间工作室——大的可以当展览厅了,不少名家的作品都集中在这里,这位陈英包装的功力十分厉害,只是不知道以自己的水平可以达到什么地步,坦白说,总是被慕景深垃圾来垃圾去的评价,对自己的能力都不敢盲目乐观了。
正参观着,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张狂,傲慢,完全不给人留面子。
“就是这幅垃圾?”那人毫不客气,“老掉牙的题材,呆板生硬的线条,无病呻.吟故作高深——这幅画的风格倒是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浮夸。”
展念初暗暗握紧了拳头,慢慢回过头,就见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立在不远处,所评论的,正是自己刚放在那儿的那幅画。而对她的画指手画脚的,就是那个把她从异国连夜赶回来、杀人不见血、骂人不吐脏的混蛋慕景深!
陈英看见展念初脸色难看的站在那儿,急忙打圆场,“慕先生,作者还是学生,能画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她的色彩运用十分出色,尤其月光和裙纱这里层次明暗的处理,十分到位。”
慕景深嗤之以鼻,看都懒得多看,“以后友情收画的事情少做,什么人都进,这一行的水才会越来越混。”
展念初气得半死,这分明就是针对她!愤愤走过去,她看着慕景深,“这位先生,画作不是人民币,千百个人看过之后都有同样的想法同样觉得喜欢,艺术品之所以是艺术品,它是可以带动人的思绪和联想的,你没感觉,不代表别人也一样。”
慕景深冷冷扫了她一眼,连理都不理,直接看着陈英,“这种画就不必拿给我看了——换其他的。”
陈英急忙跟上去招待,回头看了眼展念初,安慰道,“不好意思展小姐……慕先生一直做高端艺术品,所以宽容性会比较低,但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肯定,在同资历的新人里,你是很优秀的。”
展念初被贬得讪讪的,拿起包,“没关系,习惯了——画放在你这里吧,有问题我可以随时过来。不打扰你,我先走了。”
陈英急忙叫秘书送她,看了眼面色冷淡的慕景深,他也不明白,这个人向来多说半个字都难的,今天竟然对一个新人的作品品评再三……真奇怪。
明天继续~么~大家伙这几天有木有长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