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剧烈喘息着,平复经脉传来的剧痛。
琉毓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舞儿,你何苦如此……"
"如果,你不需要我,那我要这身武功又有什么用,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要的只是你一句爱我罢了。"凤舞惨笑着,手指沿着的发丝缓缓拂动,低下头,唇瓣从发梢一直吻到他的发根,手指扯开他系发用的银白色纱带,任由他满头青丝如瀑垂下。
"你说大错,是我爱上你,还是你爱上我?"
"公子,你还是不肯看我……是因为你不爱我,还是因为你怕爱上我……难道,是因为看我,你便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爱吗?"凤舞眉梢挑起了一丝风情,双目水漾中透着呆滞,点点头,笑颜如花:"好,你不看我,我便看你,我要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
"我,不爱你。"
"舞儿,不要这样!"
"舞儿,你做什么?"琉毓看见凤舞垂直了手臂,将指尖白纱缎带在他眼前松开,飘落在地。
"那我爱上你,何错之有?!"凤舞咬下他颈侧的肌肤,印出了一痕吻迹。
世间的女子莫不是羞涩矜持,舞儿,却为什么要这样大胆?她明知道,他对她产生不了半丝**,还是要极尽所能去挑逗他,最终受伤的,却还是她自己呀。
亏欠她,果真是越欠越多,越欠越深。
从背后拥紧了琉毓,凤舞连贴在他的后背上,闭上眼,感受他整个人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这种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他清明如水的心突然明白她想做什么,心下疼痛,却依旧静静闭目而坐,脸上淡然得一点表情也没有,连语气都漠然起来:"舞儿,不要如此任性,大错铸成,不可再挽回!"
凤舞一脸凄凉的笑意,依旧是孤注一掷,她已经没有后路可以走了。
凤舞摇摇头,低笑一声:"公子,不是我不知道,而是你不知道,不是我错了,而是你的错。爱上了便是爱上了,我可以承认,但是你,永远也不会承认。公子,说你爱我,真的这么困难吗?"
凤舞爱琉毓,一直爱着,爱到心都痛了,痛彻心扉。
凤舞的唇含住他耳垂,舌头舌忝着他细致肌肤,一寸都不肯放过,鼻间呼出的气撞进他耳蜗中,酥麻不已。她的双手扯开他衣襟,手指沿着他的内衫胡乱抚模。
凤舞的手下,明显察觉到他肌肤温润的气流在萦绕,那是他在运转纯阳内功才会有的现象。凤舞暂时停下动作,唇畔用尽气力,动了好几次才扯出一丝笑:"你想冲破禁制,恢复自由,我对你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对吗?"
凤舞褪去冷漠,痴痴一笑,贴在他耳畔轻轻呼吸:"如果竟然是你不爱我,那我便爱你好了,一瞬间也罢,我都想不顾一切爱你一次。"
凤舞跪坐在他身前,看着他美丽的容颜,双手捧住他的脸,淡淡笑着,吃力问道:"公子,你睁开眼睛,就算看不见,你睁开眼看我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她一生的冷情,遇上他荡然无存,要怎样做他才会告诉她心中的话,琉毓啊琉毓!你骗得了自己,骗不了我,我明知道对我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你宁愿伤害我也不去承认,你果真是全天下最无情的男人!而我,与你相比,竟然痴情到了如此地步。这一切,都是你步步紧逼,才会使我们两个人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面尚化和荷面和。抬起头,凤舞的唇沿着他脊背,隔着衣料缓缓移动,渐渐吻上了他颈侧的肌肤,舌尖挑逗他白皙柔软的耳垂,轻轻呵气。
放弃心中仅剩的那么一点希望,凤舞从身后抱住琉毓,手指从他衣襟处慢慢伸进他的衣内,隔着他轻薄的内衫缓缓拂动起来。
琉毓依然紧闭着双眼,脸上平静如水,可睫毛已经控制不住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琉毓刚刚守住的灵台一迟疑,心中控制不住疼痛,舞儿一向高傲,几时用了这样祈求的语气,只是希望他"看"她一眼,哪怕他是个瞎子。为什么,舞儿对他的要求总是这样艰难却让他不能去为她实现呢?
琉毓心中闷哼一声,却在喉头没有溢出丝毫,"不该如此的,舞儿,你和我不同,不该爱上我,或者你对我并不是爱,只是你自己……""只是我自己不知道,对吗?"
琉毓心里翻江倒海,却一句话也不说。他回答不了她,他不爱她,一定不爱!
琉毓没有说话,微微蹙眉,内力作用下,他的手指已经可以略加移动了。
琉毓虽然被点了穴位,但他的功力深厚,凤舞又已经没有内力,哪怕是凤舞点住他死穴又岂能制得住他,只是经脉流动片刻受阻,全身再也使不出一丝的气力。
琉毓说完,心中不禁黯然起来。舞儿对他的感情已经超过他所能接受范围,可他,要如何才能让她知道,他天生就不是一个有私情的人,更加不可能对她动情,丝毫都不可能。为什么她还是如此固执,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琉毓静坐不动,力尽守住灵台的空明,积聚内力,想冲破被凤舞封住的穴位。
那么努力去保护他,爱他,付出的一切一切得不丝毫回应,她认了,可她却不愿意再对他隐瞒自己的爱。
头猛然低下,她重重吻在他额心,吻在他眉眼,吻在他鼻间,终于,凤舞的唇吻上了他的唇。
当双唇相贴的一瞬间,琉毓猛然睁开眼,他感觉到凤舞几近疯狂的吻着他,舌忝咬他的唇瓣。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他们之间亲昵的举动已经好多次,每每都是为了她的伤势,他都曾经吻过她的唇,可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她的唇印在他唇上,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是因为被点中了穴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身子自内而外开始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