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常宁进来,忙碌着的桑梅莹问道:“小常,你今天下午跟李省长谈得怎么样?”
常宁咦了一声,笑着说道:“奇了怪了,我的事怎么都让你知道了,我记得好象没向省委部汇报嘛。”
桑梅莹嗔了常宁一眼,“你以为呢,锦江市想吞并省属企业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省委大院,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等着省委省政府下一步的举措。”
常宁关了厨房的门,一手落锁,一手拉了窗帘布,看得桑梅莹脸刷的红了。
“哦,他们的看法如何?”常宁问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利益不同,看法自然不一样,工业糸统的人肯定要反对,少了锦江市那批企业,相当干权力的缩减,财政糸统的人当然会举双手赞成,那批企业一年亏损近亿,谁都想扔掉这个包袱,保守派怕政策的禁锢,激进派恨不得马就来个了断,总之,现在要想做事,听不得那些纷繁的议论。”
常宁说道:“这个事么,最后应该问题不大,但明天少不了讨价还价,唇枪舌剑,以下犯,以小搏大,一定是场艰难的谈判啊。”
桑梅莹轻声道:“我相信我的老公,这个世界,没有他想干而干不成的事。”
“嗯……”常宁靠到桑梅莹身,从她身后伸出双手搂住了她,“我就想知道,省委常委兼省委部长桑梅莹同志的看法。”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只有她的看法,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常宁的双手,落在了桑梅莹的。
“我,我当然支持你了,哎哟……老公,外面,外面有人呢。”桑梅莹一声低呼,身子软在了常宁的怀里,其实,她没在炒菜,正盼着常宁进来“炒”她呢。
“放心,玲子去洗澡了,客厅里没人呢。”为了消除桑梅莹的紧张,常宁撒了个谎。
两个身体融合在了一起。
一个是久干渴水,半推半就,一个是猛虎下山,无所顾忌,小小的厨房也能成为战场,格外的刺激使常宁斗志昂扬,就着灶台将桑梅莹“办”了两回。
只是常宁那句“客厅里没人”的话,在骗了桑梅莹的同时,也骗了他自己,一双分外明亮的大眼睛,从头到尾的目睹了这场历时二十多分钟的肉搏战,穆玲玲最后是面红耳赤,踉踉跄跄而逃走的。
战场打扫完毕,桑梅莹羞涩的一笑,“小常,对不起,我这个人是不是,是不是太坏了?”常宁摇了摇头,“相信自己,就可以无所畏惧。”桑梅莹嗯了一声,“今晚你住那里?”常宁笑道:“咱儿子儿媳今天不走吗?”桑梅莹点了点头,“他们明天才班呢。”常宁咧嘴一乐,“狡兔三窟嘛,你这里不行,玉桃姐不在家,但十二层不是还有我的房子吗?”
桑梅莹顿了顿脚,偎到常宁身说道:“你住十二层,我,我怎么办?”常宁逗着桑梅莹道:“咱们只好分居两地喽。”桑梅莹嘟噜道:“不行,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费了。”常宁听得忍俊不禁,“老婆,你可真是争分夺秒啊。”桑梅莹嗯道:“你快想个办法嘛。”常宁装模作样的想了想,“亏你还是省委常委,撒谎都不会吗,你就说去看望朋嘛。”桑梅莹不住的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你,整得我,整得我丢三拉四的。”
常宁呵呵的笑了一阵,指着外面问道:“老婆,咱儿子儿媳的婚事,你不反对?”桑梅莹点了点头,“当然同意了,我希望秋立找个会过日子的女孩子,玲子就蛮好的。”常宁乐道:“那就有些问题了。”桑梅莹问道:“什么问题,你反对他们结婚呀。”常宁一本正经的说道:“秋立是咱儿子,玲子是我妹子,这个个这个,好象有点乱套啊。”桑梅莹被常宁逗乐了,“小坏蛋,你占尽了便宜了,你还想要什么呀。”
想了想,常宁故意问道:“老婆,你说,如果我们的事让他们知道了怎么办?”桑梅莹反问道:“你害怕他们知道吗?”常宁耸耸双肩,“当然了,难道你想让他们知道啊。”桑梅莹红着脸道:“老公,你说的真个个问题,我们,我们尽量不让他们知道。”常宁笑着说道:“我是说,万一有一天他们发现了,我们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桑梅莹吻着常宁的脸,“不管了,先抓住能抓住的快乐。”常宁拍了拍桑梅莹的,笑着说道:“只顾眼前快乐,不顾长远利益,这一点倒和我很像嘛。”
忽然,桑梅莹想起了什么似的,“老公,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要实事求是哦。”常宁笑着说:“真是的,我向来很实事求是,问。”桑梅莹期期艾艾的问道:“我是说,我是说你对玲子她,是不是也对和玉桃这样?”常宁噗地一笑,“不会,老婆,你吃儿妇的醋啊。”桑梅莹拧了常宁一把,“我不是吃醋,你别偷换概念,正面回答问题。”常宁笑问道:“老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桑梅莹瞪着常宁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快说。”
略作沉吟,常宁说道:“说实在的,当初认玲子当妹妹,确实于出于对她的同情,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助她和她的家人,后来呢,玲子对我有点意思,但我觉得她还不适合我,因为我负不起爱他一辈子的责任,而她却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所以我有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直到秋立出现,她才把心思从我的身,转移到了秋立的身。”
用一种怀疑和复杂的目光看着常宁,桑梅莹问道:“你就,你就真没有那个想法?”
“哪个想法?”常宁开始装傻充楞。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的想法,到底有没有?”桑梅莹抓住了常宁的关键之处。
常宁呵呵一笑道:“我说没有那个想法,老婆你相信吗?玲子这么漂亮可爱,我当然动心了,要是秋立不及时出现,我还真的有可能把她给办了,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总而言之,是你儿子抢走了我的妹妹,要是我早把玲子给收了,还容许秋立把她抢走吗?”
“嗯,这还算比较实事求是。”桑梅莹似乎松了一口气,顿了顿说道,“老公,我可警告你呀,你碰任何人我都管不着,但不许你碰玲子,否则。”
“呵呵,否则什么啊。”常宁笑道。
桑梅莹手用力,娇声笑道:“否则,我就把你的兄弟消灭了。”
常宁听了后心里直乐,你个傻婆婆啊,你那心眼颇多的儿媳妇早就拿住你“命门”了,真要有那一天那一幕,看你这当婆婆的该怎么去面对。
吃饭了。
四人落座,各占一方,常宁不顾桑梅莹用眼光反对,大模大样地坐在了男主人的位置,桑秋立倒没在意,可把穆玲玲给乐坏了。
常宁在饭桌一般不大喝酒,但有人挑战,他是不肯落在下风的。
桑秋立对常宁说道:“常市长,我敬你三杯。”
酒杯不大,实则是盅,一盅刚好一两白酒。
常宁笑道:“秋立,你行吗?我记得你是一喝就倒的。”
桑秋立先举起了酒杯,“常市长,请给我个学习的机会。”
“呵呵,互相学习嘛。”常宁也举起了酒杯。
桑秋立酒量不大,酒兴颇高,硬拉着常宁要喝三杯,常宁自是来者不拒,很快的,两个人各是三杯下肚。
其实常宁也是有意,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敬我三杯,我也得回敬你三杯,这种斗酒小伎俩,桑秋立哪是常宁的对手,一个激将,他就乖乖套了。
六两白酒,对常宁来说,聊胜于无,桑秋立可是舌头都开始打晃了。
穆玲玲不高兴了,一边扶着桑秋立,一边对桑梅莹说道:“妈,你也不管管我哥,秋立怎么喝得过他呀。”
桑梅莹含笑不语,是儿子先向“老公”挑衅的,她真的不能怪他。
“呵呵,玲子,你也学会蛮不讲理了啊。”常宁笑着,悄悄的伸出一条腿,搁在了桑梅莹的膝盖。
桑梅莹身体一颤,想推开常宁的腿,却哪里能推得开,心说幸亏玲子坐在另一边,应该看不到这边桌子下的情况。
“玲子,你把秋立扶进去,他就那么一点酒量,睡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看着穆玲玲和桑秋立的背影,桑梅莹急道:“老公,快把你的腿拿开。”
常宁板着脸说道:“臭娘们,你敢不听话吗?”
桑梅莹不敢声张,只得拿手狠拧常宁的大腿,可常宁忍着痛,不为所动。
回到餐厅的穆玲玲,把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偷偷的抿嘴直乐。
桑梅莹对穆玲玲说道:“玲子,我和你哥要去拜访一位领导,可能要回来晚一些,家里就交给你收拾了。”
穆玲玲应道:“妈,你们去,只是我哥他,他回来睡吗?”
这话问得忒有意思,桑梅莹一时为之气结。
还是常宁来打圆场,抽腿起身道:“玲子,大人的事,你少管啊。”
桑梅莹背过身,红着脸赶紧逃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