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云记 0989段子

作者 : 温岭闲人

东海市之行,和东海市钢铁厂之间的协商,只是表面的任务,常宁真正的目的,当然是有王群骥搭关糸-

离开东海市之前,常宁作东请客,在东海市国际大酒店摆了一桌,除了湖城和宁州的六位,王群骥也破天荒的出席了,足见他对常宁的重视,此外,还有东海市委办公厅主任张华、东海市分管工业的付市长黄振国、东海钢铁厂厂长余东祺、王群骥的秘顾玉龙。

领导在场,喝起酒来就有些拘束了。

官场的精髓,大半纠葛在等级,官场等级森严而又敏感,一切以等级尊卑为规则,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使是现实中只有二人的科室,其中一人,也要像模像样地摆出官位,一个人一旦当了官,都无师自通地耍起官腔,迈起官步,眼睛往,官走到哪必前呼后拥,旌旗节钺,鸣锣开道,市长到县里检查工作,是要提前打好招呼的,在县境的公路旁,县里的大小官员们早早地就等候在那里,恭候市长同志的大驾光临,接到市长的车队后,县里的警车在前面开道,沿途还有为数众多的警察站岗放哨,所过之处,百姓为之侧目,行人纷纷避让。

所以,无论是在公众或者是在私下场合,下级对级真可谓是小心伺候,从喝水抽烟,到住宿用餐,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全,就连领导爱好如何都要搞得清清楚楚,吸什么样的烟,喝什么样的茶,吃什么样的饭,找什么样的服务员,都要让领导心满意足,决不能挑出半点毛病。

一个人只要当了官,成了级,从他嘴里发出的哼哼啊啊的臆语,都高深莫测,当官让他们的城府更深,有些官员从下级请示汇报中听出了门道,他越不懂,越不出声,下级对级就越是毕恭毕敬,当然,下级越谦卑,司就越舒服,很少有不摆架子的官,老百姓很难见到一个面带笑容的公仆,冷漠是他们的通病,他如果他太平易近人,那还像个官吗?不显出尊卑来,不显出等级来,那还叫个官吗?在官场里,级和下级是一种人身依附关系,因为下级官员的仕途掌握在级官员的手中。

说到吃喝,其中的讲究就更多了,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比较好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简单到吃的关系,比如,街坊邻居打招呼会问:吃了没有?朋之间相约:到哪里吃饭?父母会叮嘱孩子:再忙也别忘了按时吃饭!说到底国人的传统文化,其实就是浸透在吃喝的餐饮文化之中,不懂得国人的酒桌文化的人,是没有办法在华夏混的,尤其是在官场,假如你不懂得吃喝宴请其中的奥妙,是断然没有办法左右逢源的,饭局不是万能的,但假如没有了饭局则是万万不能的,在官场的酒桌,自古以来就流传着一个用人的哲理,这种哲理就包含在“酒风可见工作作风”和“酒品说明人品”之中。

不到一个小时,王群骥就起身告辞,临走时还特意指着自己的秘顾玉龙说,“小顾,你留下陪陪小常他们,难得碰到这么多基层来的同志,学一点酒桌的文化嘛。”

笑声中,王群骥转身就走,他知道,象他这样重要级人物,能接受宴请,主要在于一个面子问题,形式表示一下就可以了,再待下去,会让下面的人放不开手脚,会被骂为老不尊的。

王群骥一走,几个付省级也坐不住了,东海市委办公厅主任张华、分管工业的付市长黄振国和东海钢铁厂厂长余东祺也起身告辞。

孙华洋一看,在座位只剩下自己一个付省级了,也赶紧站了起来,“小常,你们继续,我先撤了。”

常宁也不勉强孙华洋,人家有资格矜持,走了也好,剩下几个,说话可以随便一些了。

王群骥的秘顾玉龙,看着年纪不过四十,是个北方人,但文质彬彬的,和方红军一样,应该是机关里混出来的人。

常宁带着几个人回到了住的房间,毕竟一帮人来东海市,目标太大,他不想过于张扬和王群骥的关糸,何况还有孙华洋和方红军两个异派分子,倘若被有心人看到,还真以为四派大联合呢。

除了常宁习惯的往床一靠,虞挺华、任立青和陈茂云坐在床沿边,两张沙发留给了顾玉龙和方红军。

“顾秘,我听王记说,你不久就要外放了?”常宁笑着问道。

顾玉龙点点头,“是啊,我才跟了领导不到四年,舍不得啊,可领导说,没下过基层,算不得真正的官员,所以,准备赶我走了。”

方红军说道:“老顾说得对,我们两个都一样,以前待在机关深院里,对基层工作一窍不通,无从着手啊。”

陈茂云笑道:“两位,我提个小建说啊,要想在职层待,首先得学会喝酒抽烟,也就是说,首先得学习酒桌文化。”

“老陈,你给说说,我和老顾虚心听讲。”方红军说道。

陈茂云一听,连连的摇手,“我不行我不行,在这方面,你们得向常市长和虞部长请教,他们才是高手啊。”

常宁推了推虞挺华,咧嘴乐道:“老虞,你说说。”

虞挺华微笑道:“都说我国的酒文化是世界第一,不是说我国的好酒世界第一,也不是说一年生产的酒世界第一,而是国人喝酒的讲究是世界第一,那个复杂呀,让外国人一辈子也搞不明白的,国人喝酒,不同场合有不同讲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讲究,改革开放以后,给我们带了诸多衣食住行的变化,我不一一例举,太多了,但是在喝酒这个问题,的确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如果说与时俱进了,那就是官场酒文化的总结与发展了,特别是和领导喝酒,也成了一门高深的学问,掌握不好就会因小失大,反之则会给领导留下好的影响,给自已加分……可以这么说,喝酒也是政治的组兀部分,不会喝酒的人,很难出人头地啊……”

任立青笑着说道:“还有一点,现在的酒桌,你得善于助兴,活跃气氛。”

“怎么个活跃法?”顾玉龙问道,对于大学毕业后就进入机关,从没下过基层的的他来说,几乎就等于是不食人间烟火。

陈茂云噗的坏笑起来。“这么说,你得会说‘段子’,就是有点……有点那个颜色的‘段子’。”

房间里一阵哄笑,任立青道:“老陈,你先来一段。”

“说就说,就当抛砖引玉了……说一女兵装男兵在前线打仗,突然来了例假,血流股间,连长见状,急忙忙问道,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女兵说,报告连长,没事,我没事,连长不信,强行扒下其裤子一看,大怒道,他吗的,JB都给炸飞了,还说没事。”

又是一阵轰笑。

虞挺华微笑着说道:“那我也来一段……说一女地下工作者被捕后,被逼着写信,要引首长钩,女地下工作者逼于无奈只有写,但她急中生智,写完后偷偷从拨了几根B毛夹在信中,首长看完信后,拿着B毛闻一闻,瞅一瞅,苦思冥想,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是是谋啊……”

笑过之后,任立青说道:“我也凑一个……说一排妓女在街边等客,一位八旬老妇见到了,好奇的问道,你们在等什么?妓女没好气的说,等棒棒糖,老妇也就排队加入队伍等糖,结果被警察抓住了,警察问老妇,你牙都没了,也能干?老妇笑着说,我可以的……”

房间里的笑声更响了,陈茂云对常宁说道:“领导,该你了。”

“呵呵,先让老方来,他在宁州也该学了不少了。”常宁乐道。

方红军也不矜持,略作思忖后说道:“说有位王师傅,坐公共汽车到某市的高潮镇去,因为没去过,所以,刚过两站,就开始问女售票员,高潮到了没有?女售票员答:没有,又过了两站后,王师傅又问:高潮到了没有?女售票员答,没有,没过几分钟,王师傅又问,高潮到了没有?,这时,女售票员实在是不耐烦了,高声地回答道,你吵什么吵,高潮到了,我会叫的……”

男人们笑成了一团,方红军对常宁说道:“常市长,来段压轴好戏。”

“呵呵,我这可是真人真事哟……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对越自卫还击,我军某团长身先士卒,英勇作战,不幸被流弹打飞了JB,乡亲们闻讯团长挂彩,都赶来医院慰问,当然,这是很难言的事了,团长没让人家知道受了什么伤,只是说受点皮伤,就快出院了,乡亲们都放心地回去了,可团长的老婆年轻美貌,正值当年,她清楚团长的伤情,想想,不由伤心地哭了,团长很懂人情,耐心地安慰道,孩子他妈,别哭了,孩子也长大了,这几年,什么招式都给你玩过了,你还求什么呢?你看你,现在我都破格被提拨为师长了,转业到地方,那也是地厅级大官了,他娘的,哭个屁啊,难道,难道一个厅级干部,连一个JB都不如吗?”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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