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一定不会。
不然他也不会对外宣称,他会在一个月后成亲。
两人都不肯老实回答问题,正走着,祁天彻突然停了下来,紧紧地抓住冉冉的手。
他用的力气很大,冉冉觉得手上的骨头都有点疼了,“大黄?”
冉冉没听到空气中极低极细的,像是丝线弹动的“嗤”的一声。
“阎凤的事,以后你不要插手。”没头没尾地,祁天彻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
“这事跟我有关。”
“也跟荣王妃有关。”
站在冉冉的立场听,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跟荣王妃有关,比跟冉冉有关要重要。
一肚子的话突然就涌到嘴边,又硬被冉冉忍了回去。
好,还是荣王妃重要,她早就知道这点,所以现在是她犯傻。
她不该多想他为什么能认出她来,不该多想他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给她送伤药,不该多想他为什么不质问她为什么要陷害荣王妃又打伤皇后。
没错,她就是犯傻。既然打定了主意换个身份回来,管他是谁认出她来了,她都不该再说自己是乔冉冉。
“我知道了。”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冉冉转身就走。
刚走到巷子口,冉冉就觉得浑身肌肉僵住,心跳开始变得缓慢,眼前景物都变得模糊。
糟了,又是月眠要发作。
入夜之后,街上行人极少,其实冉冉转身就可以跟祁天彻求助,可她还是硬撑着从怀里拿出七爷送她的令牌来。
“回……”
冉冉拦住离她最近的一个人,把令牌递出去,刚说了一个字,就晕倒在地。
“姑娘?”被她拦住的人本来是想扶住她,手一伸,就看清了刚递到自己手里的牌子。
借着月光,令牌上那个龙飞凤舞的“七”字看得清清楚楚。
“妈呀——”那人吓得尖叫一声,差点失手把冉冉扔出去,连忙又扶好,手脚发软地半扛着冉冉去七爷府。
是该送人回去吧?事关七爷,他连问都没地方问去。
呜呜呜,这是什么运气啊,他就是想出来吃碗馄饨啊……
冉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