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我给你数羊吧。”
“……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找你玩呀。”
“……你忘了我白天做过什么吗!”
“记得呀,”冉冉安抚地拍拍他,“大黄放心,我不会生你气的。”
她的声音很郑重,“因为我娘说,做人要宽容,不能跟孕夫计较。”
“……”
“大黄,我给你数羊呀?”冉冉再次提出建议。
“不听!”
“那你咩给我听吧。”
“……不可能!”
“可是你不咩的话,问题很严重呀。”
冉冉把声音压得更低,问他,“你没听过那个传说吗?有一天,大黄晚上睡觉前不肯咩,第二天早上一看,哇~~~”
最后一声“哇”听着惊讶又惊恐,好像“第二天早上”,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偏偏冉冉又半天都不说下文。
“怎么了!”祁天彻暗骂自己干吗要问这种白痴问题。
“大黄就掉毛了!”冉冉说着揪下他一根头发。
“……你又揪我头发!”
“只是掉毛嘛,大黄你别伤心。”
冉冉说着拿出一样东西来,硬塞到他手里,“送你的,大黄你猜,这是什么?”
“……”反正屋里没点灯,祁天彻也就不用顾忌地模了一下,很快就模到了让他黑脸的两只羊角,还有一截可恶的羊尾巴。
“……我不要!”
“大黄乖,”冉冉很认真地告诉他,“你都长大了,不能总玩骨头了。”
“……”祁天彻用力揪了下手中绵羊抱枕的羊尾巴。
冉冉硬是把绵羊抱枕塞到他怀里抱好,再把他另一只手也塞回被子里,甚至还帮他顺了一下头发。
“……你在做什么?”
“尾巴也要收好,不然睡觉时容易掉毛。”冉冉说得很严肃。
“……”
揪羊尾巴已经不足以让祁天彻泄愤了,他又开始捏袖子中笑脸女圭女圭的脸。
可也舍不得多捏,捏了一下,就转而又去揪可怜的羊尾巴。
冉冉就坐在旁边,真的开始数绵羊,当然,他又再次听到那只最先出场的小绵羊高兴地“咩”了一声,一切都这么熟悉,连这种想吐血的感觉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