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的矮桌上,摆着一盘残局,她手上持着一粒黑子,眼睑低垂,静静的看着期盼,似是再思考下一步要怎么走。
从那日皇宫回来已是好几日。得是多亏了苍蓝的药,果然不多几日伤口几乎已经痊愈,不然怕是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这几日,南宸御从未来过,听说一直陪着那个叫流萤的女子,对她呵护至极,疼爱极佳。这些梦挽华是从画如那丫头口里听来的,可想而知那丫头的不满。
她倒是毫不在意,因为根本没有去在意的意义。自从那日见识了他的无情后,她便不再有什么想法,亦或是期待。苍蓝倒是得空再晚上来过一次,说等自己伤好了,待自己出去玩,看美人,看美景,吃美食。
梦挽华淡笑不语,对于苍蓝对自己的种种,再有意无意间都默许了。反正从嫁到宸王府的那天起就背上了个不守妇道的罪名,她还能过多的去在意什么呢。
落下黑子,又执起了一颗白子,指月复摩擦着棋子,修长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着,成了一个好看的形状。日子过得越发无聊,最近迷上了对弈,自己与自己下棋。
正思考着,白子要落在哪里时。屋子的门被推开了,梦挽华丝毫没被影响,这个时候能不请而入的只有画如那丫头。
“郡主,你怎么又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也不觉得乏味。”画如一看到自己家主子又在对着棋盘发呆就一脸无奈,也只有她才受得了这么乏味的东西。
“你有什么事吗?”梦挽华头也不抬,只是淡淡的问道。没事的话,她不会跑来看自己发呆的。
“有人要见你,给你请安,而且是位稀客。”画如语气不善,倒像是吃了半只死苍蝇似的,让梦挽华不得不抬起头看向她,眼里满是疑惑。
请安?是谁又想跑到她这里来比美了?
“这几天被四殿下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美人。”画如翻了个白眼,那个女人,盈盈弱弱,做作捏捏的,一看就让人讨厌,只有那个脑子里竟装得是烂泥的四殿下才会喜欢。
嘴上说什么请安,来看王妃,不就是来炫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