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萝儿怔怔望着桌上摇曳烛火,微微眨了眨双眼…….
她之前明明与帝肆在一起…后面,她好像听到敲门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来骆悠桔的轻柔声音,仿佛怕打扰里边的人,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阎萝儿回过神,连忙起身开门,屋里烛火随着房门打开,照映在烙悠桔小心翼翼的面容上,而她的手里正端着炖盅瞳。
骆悠桔迅速掩起脸上紧慌,朝她腆腼一笑,轻声说道:“我炖了鸡汤!”
阎萝儿的视线从骆悠桔身上拉开,望向她身后紫猫模样的布凡,它正趴在围栏上打着哈欠,懒洋洋睨她们一眼,便闭上双目继续闭目养神。
阎萝儿微微侧过身子,让路给骆悠桔进来馁。
骆悠桔走进,轻手轻脚把炖盅放在桌面上,打开盅盖,热腾白气蒸蒸上升,她朝身后的阎萝儿浅浅一笑:“趁热喝了!”
阎萝儿无声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拿起汤勺,没有出声道谢,有一口没一口喝起来,眼角余光淡扫坐在身旁的骆悠桔,她似乎很紧张。
当然,她可不认为骆悠桔的紧张是因为跟男子独处一室的原故,想必是石拓跟她说了什么!
“好喝吗?”骆悠桔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乱揉衣裙,眼目偷偷瞟眼阎萝儿淡漠的神情。
阎萝儿低应一声,停住舀烫的动作,问道:“有事吗?”
骆悠桔听到她的问话,螓首低下许多,唇角一张一闭,许久,仍挤不出只字片语。
屋内,唯有‘铛铛’瓷勺子与瓷盅相碰的声音,两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
骆悠桔见炖盅里的烫水慢慢见底,内底暗暗焦急起来,双手抓紧衣裙,连忙开口说道:“青儿,对不起……”
阎萝儿拿勺子的指尖,微不可见地轻轻一颤,缓缓地阖下眼帘,淡悠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骆悠桔愧疚低着头,望着紧握的双拳,哑声说道:“我知道这些年里,在你心里头,只有果月才是你的娘,而我,只不过是个未尽到责任的母亲,对不起,青儿……”
阎萝儿面无表情,放下勺子:“我困了……”
骆悠桔见她不理不睬的模样,内心更是着急,她宁可青儿骂她或是打她,这样自少能证明青儿是在意她的。
“我听帝夏说,你已是悠游大殿的殿主,而且,准备要嫁给清莲,青儿……”她连忙抬手抓住阎萝儿的柔荑:“娘求你,别派人去对付骆家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该死的只有骆心宇……”
阎萝儿听到帝夏两字时,神情愣了愣,早已没有心思再后面的话,迅速反抓住骆悠桔的手,语气压抑不住提高音调问道:“你刚说的是帝夏?那爹在哪里?”
从骆悠桔的话里可以猜出,帝夏一直在暗地里监视着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帝夏果然是只老狐狸,竟然能把自己藏得如此隐蔽,连悠游殿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骆悠桔见她神色略带激动,清美的面容先上闪过怔意,听阎萝儿喊帝夏为爹,不就是表明她成认自己就是青儿了吗?
她清美面容既是掀喜又是疑惑,反问道:“他…他没有去找你吗?”
这时,她感觉手中传来痛意,微蹙了蹙眉,并没有让阎萝儿放手:“他就在帝…骆府里,管家就是他……”
阎萝儿眸底晃过惊愕,盯着骆悠桔,手上的力道渐渐的松去,回想起在骆府那夜,见到管家的慈祥笑容,原来并不是错觉。
对了,之前,她在分堂房门口见到穿夜行衣的管家,难道说是想来找自己的?
骆悠桔看到她震惊的表情,便知帝夏还没有找过青儿,悠悠一叹:“当年,我与帝夏带着你逃离这里的时候,遇到带着骆家护卫赶来的清莲,可那些护卫只听骆心宇的吩咐,不过,清莲一口否认我就是骆悠桔,所以,他们便放我与帝夏离去……”
阎萝儿见她提到骆清莲,随即想起蓝海玉佩的事情,拧了拧眉:“那你应该知道爹是何时让我与骆清莲的订的亲?”
“订亲?”骆悠桔一时未反应过来,顿然想起当年的事,她忍俊不住,轻笑出声,见到阎萝儿瞪来的目光,慌忙收住笑意,认真说道:“当年的帝夏,性子较为顽劣,他是化作他人的样貌带我离开的,所以,当时清莲并不知道他就是帝夏,也不知道帝夏手中抱的孩子就是我孩儿,当清莲放我们离去时,帝夏就与清莲开玩说道,以后要让自己的女儿以身相许嫁给清莲,同时,还发下魂誓,可…你也知道,帝夏的孩子都是男娃,哪来的女儿,所以,只要帝夏没有女儿,那魂誓一直就不会生效……”
她说到这里,无奈的摇摇头:“清莲自然相信他的话,见你长得精致,便把带着身上的玉佩,一分为二,其中一半就给了你……”
阎萝儿听到这里,眼角不由的抽了抽,暗暗低咒帝夏,真害她白担心一场……
骆悠桔突然起身,跪在她的身前,带着哭声说道:“娘,求你,别伤害骆家的人,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都是无辜的……”
她听帝夏说过悠游大殿的势力足已压倒整个大国……
阎萝儿连忙伸手扶住骆悠桔,她再怎么不是,也是自己的亲娘,哪有让娘跪自己的道理。
能理解骆悠桔对骆家的感情,骆家必竟对她来说有再造之恩,不能眼睁睁看着骆家跨下。
阎萝儿眼目瞥到窗外,苦涩抿抿唇:“你为何这么认定我会对骆家不利?”
“这…”骆悠桔眼目闪烁,似在考虑后面的话该不该说:“是帝夏猜测的,他说你喜欢的是帝肆,却要嫁给清莲,应该想对骆家采取什么行动……”
阎萝儿缓缓松手,出神望着摇摆的烛火,帝夏猜得不错,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把骆家在八大家族里除名,然后把宫烈日踢出皇族……
可是,一切都被打乱了……
―――――――――――――――――――――――――――――――翌日清早,阎萝儿用过骆悠桔准备的早膳之后,便开始研究阎麟留下的书籍!.
经过昨夜的谈聊,她用回帝青的模样以示他们,不过,仍没有开口叫骆悠桔娘亲。
她来到这个大陆上,已长达五年之久,对她来说,骆悠桔就是陌生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对她产生亲情。
而骆悠桔自知这些年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也没有要求阎萝儿要喊她娘亲……
日子就这样僵持着,石拓在一旁看得焦心,却又不知道如何拉近她们之前的感情。
五日匆匆过去,阎萝儿再次来找帝肆,此次没有逗留太久,取走她要矿料,然后打听近些日子的情况,便离开了……
骆家连日遭袭,防不胜防,却又查不出是何人所为,曾经委托悠游大殿的人调查此事,可他们给骆家的答复是‘悠游大殿的人已受到其他人委托,曾经发下魂誓,绝对不能对此事宣扬’,就这样,这事不了了之……
骆家人绝对没料到,事情是帝肆让人所为,而且又是帝肆掌管了悠游大殿,自然是查不出蛛丝马迹,虽然如此,他们却没有怀疑将要与骆家结亲的悠游大殿……
骆心宇见骆家分堂连遭偷袭,趁消息尚未走漏之前,便找上费安国、格非国的宗族、皇族的人动起来,前后夹攻,围打普尼国。
他一人的能力无法捕到偷袭骆家的人,但他可以威胁费安国、格非国的宗族族长及皇族帝皇他们,控制他们对他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普尼国突然遭到两国偷袭,弄得措手不及,连忙向没有任何动静的亚尔国求救。
亚尔国却以国家出现内乱回拒了普尼国……
这场战役维持了三个月之久,眼看普尼国要落入格非国与费安国的囊中,却中途杀出一批游士,这批游士都在五阶之上,数量尽达二十万人之多,三国未料及炎地森林里的游士兵力会如此强大,对于熟悉地形的游士们来说,这些大国里的兵士,护卫,就像蚂蚁,随意让他们玩弄于手掌之中。
格非国、费安国连忙把兵队调到千里之外……
骆心宇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禁让他想到阎萝儿那夜与骆清莲所说的话‘炎地森林里游士多得可以抵三个强国’,那么,只要清莲娶了那个丫头,那普尼国、费安国、格非国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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