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幽!.
阎萝儿不敢置信看着她,当年,见到自己就如受惊的小白兔逃跑的黎幽会是眼前的锦袍女子?
而且,此刻的黎幽似乎比以前更年轻,就好似二十出头的女子,而且气韵与以往的柔弱截然不同,她真的是黎幽吗?
骆清莲似乎发现阎萝儿的异状,紧抿着双唇,凤眸晃过幽幽暗光。
“快抓住她!”这时,其中一名护卫嚷出声音,立刻打断阎萝儿的思绪累。
阎萝儿拉回神智,迅速起身,奔往黑暗之处,敏捷躲开护卫音波及弓箭,眨眼间,身形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之前使用突刺武技,爆出惊人力量,才能瞬间制服骆清莲,可是,等同她消耗不少体内的圣气,如今,需要好好休息一晚上,不能再以身后的人纠斗下去。
躺在地上的骆清莲,轻轻扫过为追黑衣人而去的护卫们,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无明伤然檬。
“如何?”女子停在他的身旁。
骆清莲对着她促狭眨眨眼睛:“我就知道桔姨不会见死不救的……”之前,他早就知道她躲在暗处里。
闻声,冷若冰霜的容颜,化开淡淡的笑意,随后,面容一凛,冷冷说道:“按理说,必需耗尽圣气,才能使用突刺武技,从刚才看来,她不仅躲开我的弓箭,还有能力逃离这里,此人不简单!”
骆清莲眸光深幽,轻扯唇角,轻轻呢语:“希望不是她……”
阎萝儿奔离后山之后,绕过大半座城,甩开跟来的护卫,然后回到分堂。
此时,已过二更天,分堂里的使者早已入睡,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屋里,从柜里取出伤药。
阎萝儿咬紧牙根,忍下疼痛,大力撕开衣袖,当即看到皮开肉颤的伤痕,已乎见到肉骨。
此时,她不止左臂疼,就连心也很揪痛,实在忍不住低咒出声:“MD!”
当她发出这两个音节,阎萝儿忍不住愣了愣,已有好些年不曾骂过这个词,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五年来,早已习惯这里的日子,若是回到现代里,反而不能适应那边的生活。
“疼疼疼疼,疼死算了!”阎萝儿匆匆换下衣袍,把夜行衣塞进床底,上完药之后,直接捂住胸口躺到床榻上。
她睁大双眼的盯着帐帘发呆,低低喃着:“幸好…”
幸好黎幽的一箭,不然,自己真的会把骆清莲杀了!现在骆清莲还不能死,还有很多事情未搞清楚,再说,她可不能让骆清莲这么轻易死去。
想到黎幽,阎萝儿眼里闪过疑惑,既然没死,为何锦铃他们没有查到她的下落?今夜她为何出手救骆清莲?
话说回来,那人真的是黎幽吗?为何与以前的大不相同?
除样貌相似之外,简直就像两个人……
若真的是黎幽,那夜她从昏迷醒来之后所看到的景象,难道是真的?可为何有如此怪异的事情?
此刻,阎萝儿满脑子疑惑,可在这短时间里,又无法得到答案。
疲备渐渐来袭,昏昏沉沉之下,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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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空晴朗,晨曦穿透云层,照射在西里城的每个角落里。
‘沙沙,沙沙’扫雪的声音,吵醒睡梦正香的人。
阎萝儿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余角瞥往照在纸窗上的日阳,唇角扯开浅浅笑意。
这数日来连连大雪,难得今日天气转晴,心情不禁跟着好起来,除了……
她缓缓抬起手,轻捂昨夜的伤口处,微微一愣,竟然不疼,赶紧低下头,白女敕臂藕上,别说伤口…就连丁点瑕疵也未看到。
“怎么回事?”她诧异看着两只手臂,怎么会这样,难道昨晚只是场梦?
阎萝儿再三检查,确定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之后,满头雾水走下床,取过挂在床前的衣袍。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锦希沉冷的声音:“骆族长,请留步,主子仍在歇息,请允许我通报一声。”
骆清莲怎么来了?
难道…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情?这么说来,这并不是她在做梦,可是,这伤口…该作何解释?
“闪开!”骆清莲的语气十分沉寒,蕴含着不可察觉的怒意。
阎萝儿初次见他如此生气,如果他是昨夜的事情来,那么,他定是想看看她手臂上有没有伤口。
这时,她并不急着穿上衣袍,就在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之时,她才作势急急掩住身躯,露出雪白双臂,寒着面容,冷冷喝道:“骆清莲,请你出去!”
骆清莲紧紧盯着雪白双臂,冰寒面容一点点化去,取而代之是平日里的妩.魅笑容,笑意直达眼底。
阎萝儿似乎在他脸上看到‘幸好不是她’的神色,难道他很在意昨夜要杀他的人?
锦希挡在他的面前,同时挡下他的视线:“请骆族长出去…”锦希冷冷说道,不再给任何面子。
骆清莲自知失态,对她露出诚恳面容:“抱歉!”
锦希愣了愣,瞪视着他走出房屋的身影,只他突然停下来,她赶紧关上房门。
‘碰’的一声响,骆清莲微微怔愕看着紧闭的房门,很快,唇里露出清越的笑声。
今日的确是他不对,自从发生昨夜事情之后,他就无法再冷静下来,本想直接冲到这里问个清楚,可是,他却害怕事情的真相,直至天亮之后,才犹豫不决来到这里。
“丫头…待会我们一起用早膳……”骆清莲见屋里没有任何回应,唇角一弯,继续悠哉说道:“你若不陪我,我就会很难过,我难过的后果会很严重,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房门当即被人打开,看到冰冷的清丽面容:“走吧!”
阎萝儿大步迈出房门口,直接走向大院之外,心里嘀咕要收回昨夜说‘幸好’的那句话,像骆清莲这种人,就应该早死晚投胎!
清早,大街小巷早已热闹盈盈,众人满面笑容。至寒冬到来之后,难得见到雪晴日出之日。
阎萝儿与骆清莲在酒楼用过早膳之后,她并未急着赶回分堂,或是去名香楼继续学习铸造。看着热闹街道,兴头跟起。从小村庄出来之后,也有月余未回村里,与她现今的身份自然不能频繁在村里走动,免得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怕有意与悠游大殿为敌之人,对果月起了歹念,用娘来威胁自己,这是她最不乐意见到的事情.
本想半年之后再回村庄里,如今,眼看将要年冬,她总不能仍下孤伶伶的娘,独自一人过大节。
“将要年冬了!”骆清莲抿唇带笑着说道,眼目笑盈盈的看着颇带喜庆的街道。
阎萝儿无意识回答道:“是的!”
“丫头,年冬之时,你要不要…”
这时,阎萝儿突然停下脚步,直盯着前方走,正在闹别扭的年轻男女。
男子身穿深蓝锦袍,面容清秀,眉宇间携带几分威严,举止优雅万分,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子弟,而身旁的女子,身穿绿色锦绣裙袍,衬托秀美端庄容颜,不过,却苦着一张脸,似乎因为男子的话而感到生气。
骆清莲见阎萝儿正看得入神,也跟着她视线看去,那名女子不正是仇家大小姐仇诗旋吗?
年轻男女并未注意其他人的视线,自顾发泄自己的不快。
仇诗旋咬着红唇,瞪身旁男子一眼,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低声说道:“如果一辈子都这样,你是不是打算就不娶我过门?”
男子微低下头,沉默不吭声,看着她眼里欲滴下来的眼泪水,眉头揪起,黑眸露出隐隐不忍,泛起心疼之色,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
仇诗旋强逼回眼泪水,微微抽声说道:“不娶我也没关系,我愿意等你,但是,你不能不理我,甚至还把我推…给…别人!”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阎萝儿直直看着越来越近的年轻男女,仇诗旋所说的每句话,她都听在耳里。
她的目光转到年轻男子的身上,虽然他未说一句话,不过,能看得出来他是很喜欢仇诗旋的。
他――就是她的大哥,帝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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