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
听到低吼声,阎萝儿猛然刹住脚步,站在院子门口紧紧凝起眉头。
他为何会在西里城?他与女子是何关系?为何这名女子会提到孩子?难道孩子是步离的?
再也许……
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已经打结,忽然想起年冬时,果月问她的话‘如果有一日,步离当着你的面娶了其她女子,你能心平气和接受吗?累’
“不能…”阎萝儿朝着空气中呢呢喃喃回答着。
院子里‘卟哧’的一声,发出愉悦的笑声,紧接着是富有磁性的戏谑嗓音:“你这话已经说了三年,难道就不腻吗?”
阎萝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全身僵住,这五年里,她唯一失败的地方,就是与步离白白相处五年,目前为止仍不了解他的为人……
她半眯起冰寒的美瞳,猛然握紧拳头,决定要用双眼睛看清这一切,上身已不知不觉地往院门口倾去。
院子内的两个人不发一言,却隐约能感觉到院子中的气氛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伤心急促的脚步声,阎萝儿缩回身子紧贴在墙上,只见穿着紫色斗篷的清美女子掩面奔跑出来,晶莹泪珠从眼角滑下,断断续续听到她悲伤的抽泣声檬。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孩子只姓柳,不再姓步……”
很快,女子的身影已奔出客栈大厅外,消失在阎萝儿的视线里。
院内焦急脚步声响起,蓦地,白色身姿停在院子门口,望着客栈大厅方向发出隐忍的叹息声,眸里蕴藏着浓浓担忧,眼角余光瞥到身旁的绿色人影,缓缓侧头,对上淡漠的清丽面容,那双美眸如天山里的冰窑,比大雪天还要寒冷,让人不禁一颤。
阎萝儿半眯起眼眸,死死盯着栗色发丝,琥珀眼眸的男子,那张面容是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平凡脸庞,此刻,他身上淌出的不再是高雅的气质,而是她从未见过的痞痞气息。
“步离…”她咬牙艰难发出两个音节,心口开始淌血,才恍然惊觉,原来现在的步离已可以把她伤得这么深,为何在她知道他与其她女子有了孩子后,才发现自己爱上他……
眼眶突然一热,久违的心痛再次涌上心头,体内的愤怒渐渐笼聚一团,拳头缓缓冒起淡淡黄色光晕。
步离疑惑的看着红了眼眶的她:“你…”
阎萝儿不等他把话说完,使出所有的劲,出拳如神狠狠抡在他的月复部上,愤怒略带悲伤的的语气含着浓浓失望:“本就不该对你有任何期待!”
“呃…”他重重闷哼一声,在这冰寒的天气里,苍白的面容冒出细细的汗水,他缓缓蹲着身子的捂着疼痛的月复部:“你…”
步离猛然的抬起头,朝着她所站的方向嘶哑大吼出声:“可恶,你是谁啊?”
此时,跟前早无其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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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萝儿狂疯的奔走在冰冷的街道上,眼前的十字路口,让她不知该何去何从,望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不知不觉的走回客栈厢房内。
就在她走进厢房的霎那,屋里三人都发现她的不对劲,骆清莲与白纯疑惑对视一眼,余角扫向满脸狐疑的印雪琪。
此刻,阎萝儿浓密的刘海遮住她的双眼,顿时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
“丫头?”白纯赶紧站起身,拉住她冰凉的手,轻声担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白纯眼目蕴藏寒意射向印雪琪,印雪琪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初次看到白纯拥有如此凌厉的目光。
白纯传递来的温度让阎萝儿缓缓清醒,她伸手搂着白纯,把头枕在她的肩上。
骆清莲第一次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之前印雪琪出去,定是找她说了些什么,可是,他不相信印雪琪的话把她伤到这种地步,那现在的情况又做何说明呢?她是不是之后又遇到什么事情?
枕在白纯肩上的阎萝儿,歪着头,看着坐在一起骆清莲与印雪琪,眼眸渐渐变得清明,悠悠启口说道:“骆清莲,我是个小气的女人!”
骆清莲俊头一动,凤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待她后面的下文。
印雪琪听到这话,握筷子的手一紧,心底不由的警惕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阎萝儿仍然搂着白纯,继续说道:“我不允许未来的夫君娶三妻四妾……”
印雪琪一听,眼角余光瞥向骆清莲,见他笑意吟吟,心底一沉,就怕骆清莲应了阎萝儿的话,那朝思夜想要嫁给莲的事情,就会落空,她可是盼了好些年要嫁给莲,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连忙严厉斥道:“妹妹,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夫君要娶谁,岂是妾室能阻拦的?”
阎萝儿看着印雪琪用正室的口吻与她说话,在心底冷冷一笑,目光移向骆清莲,松开白纯,用坚毅语气说道:“骆清莲,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
倏地,印雪琪站起身,失去之前的优雅,喝着:“你…”
阎萝儿犀利的目光落在印雪琪身上,冷冷打断她的话:“我与骆族长谈婚事,岂是小小印家的大小姐可以插话?”
小小印家的大小姐!
当场,印雪琪被她的话震得一愣一愣的,对阎萝儿身份做了多种猜测,但也不敢冒然得罪人,压住心头不甘,说道:“姑娘,请你拿出另一半蓝海玉佩,让我心服口服!”
阎萝儿听到她改口喊姑娘,心底觉得好笑,可是现在她一点都笑不出来,不仅为步离之前的事而怒痛,更因为玉佩正在步离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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