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追上去,口里道:“好,我随你到僻静处去说话。”她的表情很无辜,让路人看了,仿佛是被人占了便宜的可怜萝莉。
沈傲要吐血了,很有罪恶感,却又无计可施。小郡主朝他招招手:“你上车来。”
羞于见人,沈傲也没什么顾及,再说了,连她都不介意,沈傲还有什么好忌讳的,立即跨入车辕,要钻进车去。那车夫一脸不怀好意的望了他一眼,沈傲心下一凛,心里说这车夫很不简单,这眼神像要杀人,不会是怕自己OO了他的主人吧。
不管他,沈傲钻进去,车厢里的芬香味很浓,车厢也很宽大,可是相对两个人来说仍然有一些狭隘,钻进去时,沈傲的鼻尖差点要装上小郡主鼓鼓的胸脯。
“怎么有一股女乃香味,太凶残了……”沈傲打了个激灵,不过他还是很君子的。占一个小萝莉的便宜,他不屑为之,压力也很大,郡主也敢调戏,活腻歪了,指不定被人打黑棍、拍黑砖,为色冲动的事沈傲是不会做的。女人而已,沈傲又不是第一次见女人的小处男,还没有疯狂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当然,欣赏一下还是可以的,沈傲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小郡主鼓鼓的胸脯前打量,很受用很舒坦。
美女嘛,可近观而不可亵玩,当然,如果的话沈傲是不会拒绝的。
“喂,不要乱看。”小郡主叱道,她虽对男女的事不懂,但是沈傲这种肆无忌惮的样子,却唤起她女性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脸已绯红了。
沈傲收回目光,很正经很纯洁的道:“美人就像佳画,完美无瑕的事物,看看有什么不可以,你看了我的画,我看看你的人,买卖公平、童叟无欺!”沈傲说得理直气壮,将好画和小郡主联系起来,说明沈傲是用艺术的眼光去看的。
文艺女青年不就是时刻准备着为艺术而献身的?小郡主和文艺女青年没什么两样,沈傲谈起艺术,让她没有词了,便笑嘻嘻的问:“我问你,你师父的画还没有画好吗?他平时练笔的残画有没有?能不能去替我寻几张来?”
沈傲摇头。正义凛然的又去盯小郡主的胸脯,那鼓鼓的小包不大,但是很契合,与身材水融,咦,为什么我会想到水融这个词呢……
小郡主很失望,呢喃道:“那你要答应我,你师父伪了官家的白鹭图,要先送到我这里来,听见我的话了吗?”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沈傲在颠簸的车厢中‘摇摇欲坠’,好几次要撞小郡主一个满怀。
小郡主想了想:“就这些了,沈书童啊,虽然你这个人很坏,但是如果你能好好的为我办事,我还是会很重你的。”
沈傲很真挚的道:“小姐说的太对了,沈傲一定不辜负小姐的期望,争取再立新功。冒昧的问一句,是哪个烂舌头的说我的坏话?”
小郡主哼了一声:“你连你师父的画都不能理解,还说不值几个钱,当然不是好人。”
哇,这逻辑太凶残了,让沈傲理解不能,不懂画就是坏人,世上该有多少万恶之徒啊。沈傲苦笑,争辩道:“其实有些人不懂画,也不尽都是坏人,就比如本书童,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小郡主道:“好了,就这么多,谁管你是不是好人,快下车,我要回家了。”
沈傲只好告辞,夹着画,便回府了,一路上心里想:“这个郡主很古怪,不过也很有趣,找机会逗逗她。对了,郡主对自己的印象很不好啊,多半有周小姐的功劳,不知怎么的,最近周小姐性格很怪异,嗯,怎么说呢,好像处处和自己作对。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吧。”想了想,便晒然一笑,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还是先顾眼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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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春儿提着灯笼到了门房,问:“刘老叔,夫人叫我来问,公爷的车驾还没回吗?”
刘老叔是值夜的门房,笑呵呵的披着衣衫趿鞋从门房里出来,眯着眼,借着灯笼的光线看了看,便道:“是春儿啊,公爷还没回呢。”
春儿便在门槛处坐下,道:“那我在这里等,夫人那边已经有些急了。”
刘老叔便笑:“春儿,夜里凉的很,要不到我这里坐坐。”他望了春儿一眼,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犹豫了好一阵子又道:“我听府里的人说你和沈书童最近走的很近?”
这是很隐晦的说法,其实这件事早就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春儿听了,眼睛就红了,眼泪流出来,道:“沈大哥是好人,没有欺负我,你们不要胡说。”
刘老叔便叹气:“不管有没有事,许多事应当谨慎些。你看看沈书童,近来很受老爷、夫人的喜爱。若是他真的有心,为什么不向夫人、老爷提亲,夫人没准就答应了。可是这样耗着,算是什么事?你是女孩子,名节很重要的,若是沈书童不娶你,将来你怎么做人?”
春儿不答话,只是滴滴答答的掉眼泪,蜷缩在门角,心里在想:“沈大哥会向夫人提亲吗?是了,只要沈大哥去提亲,夫人一定会同意的。可是为什么他连说都不肯说呢,他一定是不喜欢春儿的,我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心更酸了。
刘老叔搬了个矮凳出来,又寻了件衣衫给春儿披上,絮絮叨叨的说:“春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定要想清楚,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事,沈书童不可能不知道,他若是爱护你,又何至于闹到现今这个地步。哎……”
春儿只是哭,抽泣的道:“我知道,沈大哥是喜欢小姐的,小姐也喜欢沈大哥,平时小姐总是难为他,可是我知道,她的房子里还藏着沈大哥的画呢,经常在那里看的出神。”
刘老叔吓得面如土色,连忙道:“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春儿,你不是小孩子了。”
春儿又哭,眼睛都模糊了,哽咽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大哥就算娶我,那也是可怜我,我不要他可怜我……”
刘老叔只是叹气,徐徐道:“春儿,我是过来人,你的心思我懂。可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人言可畏,将来你怎么嫁人?依我看,你干脆给乡下寄个口信回去,叫他们在乡下寻一个亲事也就是了。沈书童这个人好是好,就是太好了,我听说最近老爷要保举他去太学读书,将来是要做相公的。”
春儿不说话了,手指却抠进了肉里,妙目直愣愣地望着府前的石狮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