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78主要矛盾
亲耳听到“一本道”这个铿锵有力的着名词汇愣是从水野义川这个十七世纪的日本1ang人嘴里吐出,邵北整个人当时就斯巴达了。WWw.YZUU点com
什么一本道啊……东京热啊……虎虎虎啊,哪个正常xiao伙子电脑里不存点有上述标题的好孩子片?邵北恍惚了半晌,甚至一度揣测水野义川这家伙是不是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
旁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肖白图,扯着水野义川不放手,一个劲地追问有关东京热的问题。旁边邵北嘟囔了一嘴现在没有东京之后,肖白图转而又问有没有江户热。
可怜的水野义川掰着指头算了半晌,才表示江户现在冷的要命,估计正飘雪hua呢……
再然后,依旧mo不着头脑的水野义川被邵北与肖白图打走了。只是这家伙一路上还在闷着头自顾自地比比划划,显然醉心于一本道的研究。
邵北只要一想到三百七十年后,人们对一本道的另一种理解,心里就是一阵的恶寒。话说,刚才自己一不xiao心就影响了历史进程?
而旁边的肖白图则显得很失落,嘟囔了几句,临走前狠狠说了一嘴:“老子回头拿dv去江户,还非得搞个江户热出来不可!”
你大爷的肖总!你志向还真远大!
不管怎么说,被这一段让人恶寒的cha曲打断了思路,邵北也就停止了对社会深层次问题的思考。他想开了,这事儿得大家一起商量着办,自己只是个翻译,考虑不了太忧国忧民的事儿。
即便身为决策组成员,邵北以后也必须要考虑这个问题,但那起码是一天之后的事儿了。难得轻松下来,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与此同时,距离邵北直线距离不过四百米外的办公室里,老吴同志却不得不绞尽脑汁地思考这个问题。叶*子悠*悠
‘军营事件’经过这些天的预热,到现在已经上升到了政治事件的高度。不论是杰瑞的做法,抑或是之后程洋表的讲话,已经切身地触犯或者说将要触犯到某些人的利益。人就是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真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自己还有话事权,哪能还会继续沉默?
有心人的刻意串联下,很快,反对派掀起了一股不亚于程洋等人的风chao。他们认为,既然穿越众有领先三百七十年的见识,有着远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莫名来到澳洲,那穿越众就理所应当地是澳洲的主人。
不论是现在看起来只能当奴隶的土着,抑或是勉强可以当雇工的大鼻子与明朝人,只能作为穿越众的依附而存在。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澳洲的社会结构,只可能是金字塔状。身为领导者的穿越众处在顶端,大鼻子跟明朝人在中间,土着再最低端。这才合理!
现在问题来了,有人居然要求穿越众跟明朝人平等!这他妈不是脑子有病么?放着到手的特权不享用,反倒像是拿了烫手山芋,急吼吼地往外推。真傻还是假傻啊?
紧跟着另一股阴风也刮了起来。说杰瑞是在沽名钓誉收买人心,来这一手的目的就是为了争权。不信?你没看着程洋那傻xiao子跟在杰瑞后头摇旗呐喊么?
“好了好了,你们的大概意思我都领会了。这事儿要开会研究……现在就给你答复?给不了,我就是大家伙的大管家,平时帮着维持维持还行,做主的事儿还得大家伙来。啊?今天就先到这儿,咱们改日再说?好好好,我送送你们。”
老吴将几个xiao伙子送到门口,摆了摆手,再转过头来,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已经变成了苦笑。mo着锃亮的脑门,连连摇头:“人心散了,队伍不好……”说到一半老吴愣住了,这话好像谁说过?怎么这么熟呢?
老吴回到座椅上,tian了tian。刚才苦口婆心说了那么一大通,这会儿已经口干舌燥了。他随即冲外头喊:“凯瑟琳!麻烦给我泡一杯茶过来,要浓点的。”
隔壁清脆地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一个个子高挑的姑娘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好吧,这姑娘的全名是凯瑟琳。达克。路德维希,单看名字绝对是个一老外。不止如此,护照上也写的清楚,人家是地地道道的约翰牛公民。可实际上,这丫头除了脸孔稍稍有些棱角,怎么看都是中国人。
刚穿越那会,大家伙谁也没注意。听着这丫头满口的京片子,只当人家是少数民族。等过了一段时间,大家熟悉了,这才知道这姑娘是hún血儿。
“老吴同志,您又在工作时间看电影了?我好像听到葛大爷的声音了。”凯瑟琳把茶杯放好,紧跟着眼珠1uan转,四下一通查看。
“没有!绝对没有!”老吴连连摇头,指着她说:“你这丫头没事儿总拿你吴叔开涮,去去去,赶紧整理明早的文案去。”
“真没有?”凯瑟琳还不信邪地踮起脚看了看书柜上头,一无所获后才怏怏地走了。临走还抱怨了一嘴:“我就搞不明白了,凭什么让我干伺候人的事儿,好歹我也学受过反恐训练,实在不行也可以进警察厅……”
“这丫头……一个空姐,怎么老想着舞枪nongbang?现在的女孩子啊!”老吴感叹了一嘴,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浓茶,随即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一百四十七个独立的个体,强扭着组成一个集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观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政治诉求。这里面有被看做原本社会既得利益者的成功人士,比如老吴自己,比如年薪过百万的银行高管荆华;同样也有各行各业,或者干脆大学还没毕业的草根阶层。两类人的意识形态存在根本xìng的区别。
说句通俗的话,叫站多高看多远。就比如,荆华这姑娘整天琢磨的是如何完善现有的货币体系,从而依靠货币持续有限度贬值的优势,赚取巨额贸易顺差,繁荣中南经济;而xiao伙子林光浩则整天在为娶大洋马还是明朝女人愁——明朝女人据说都是xiao脚……大洋马mao孔粗大……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bang子妞儿怎么样……
当然,这个例子有些夸张,人家林光浩有空的时候也琢磨怎么打野猪皮,顺便一直将战线推到乌拉尔河、高加索山脉。要是顺利的话,不如继续推进,最好在黑海找个出海口?
只是这个例子说明了一个问题,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甚至是看见的问题都不同,进而两人的思想观念、政治诉求完全不同。
骤然穿越到澳洲,生存的大难题摆在面前,谁也没功夫考虑什么政治乃至路线问题,只是同心协力地展建设;而今过了半年多,农业起码够自己吃了,工业xiao具规模,贸易上更是带来了大笔的收益。生存压力渐渐淡去,原本压抑在大家伙心里的政治诉求,也就紧跟着冒了出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矛盾一直都存在,军营事件只是恰逢其会地成了导火索而已。
说到底,两派人的论调,无非是法制与人制之争,政fǔ权力与公共权力之争。而实际上不论是程洋的主张还是另外一派的主张,穿越众永远都只可能是既得利益者。不论怎么搞,穿越众始终掌握着生产资料,掌握着军事、信息、经济等等命脉,改变不了新来移民受剥削的现状。
要说二者的区别,恐怕只是前者伪善一些,后者更加赤1uo1uo!
打个比方,就比如一个既得利益者谋害了一个草根,在两种社会形态中他也许都会逃月兑制裁。伪善的社会中,所有人都指责他,法庭还专门进行了长期的调查取证,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而不得不将其无罪释放。
而放在后者的社会形态中……好吧,老子有贵族特权,杀你个xiao老百姓活该!
要说sī心谁都有,谁不想当个土皇帝?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一举手翻云覆雨,影响着千千万万人的命运……可这样sīyù无限放大的社会,下层的百姓会容忍多久?矛盾日积月累,只会越来越大。等到社会矛盾不可缓和的一天,必然会来一遭改朝换代。这样,真是我们想要的社会形态么?
如此的的改朝换代,跟自秦以降每隔三百年来一回的轮回怪圈有什么不一样?
穿越众化身为权贵,处在金字塔的最顶端作威作福,下层百姓只能遥遥仰视。穿越众的封闭xiao圈子,拒绝一切流通,与下层百姓天然地隔阂起来,这跟几年后的野猪皮政fǔ有什么区别?区别仅仅是因为穿越众当中大部分都是汉族么?
不对,也许还不如野猪皮!
人家野猪皮起码还口头上喊着‘满汉一家亲’,时不时的给某些‘奴才’抬旗,让其参与部分高层管理。我们这样做,搞个世袭的贵族元老院出来,岂不是连野猪皮都不如?
想到这儿,老吴苦笑了一下。这已经不是意识形态的问题,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现代人,居然想着什么穿越众的江山万万年……开历史的倒车,这是三观不健康啊。
原本的草根,骤然得到巨大的权力,想的不是权力背后所带来的义务,反倒是如何利用权力作威作福。哎,还真是农民翻身比地主还狠。
当然了,这也跟xiao伙子们太过年轻,眼界太窄有关。
想到这儿,老吴嘟囔了一句:“tooyoung,toosimp1e,sometimenaive。”
现在的主要问题出来了,如何搞定那些热血冲动的年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