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族驱逐的格洛利亚,再也不想和铸法者家族牵扯上任何关系,那笔钱她一份都没动。她只带上了母亲送她的太阳形项链以及一些衣物就离开了家。在这崇尚魔法的王国,完全和魔法无缘的格洛利亚也没一席之地。
她偷偷混进了人类商队的货物里。随着马车离开了银月城,离开了美丽的永歌森林。白天躲在货物当中一动也不敢动,晚上行动。食物也是晚上直接从商队里拿的。平时还不敢多吃,连澡都很少有机会去洗。
就在颠簸中商队一路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城市,斯坦索姆。
“快点把货物都搬下来!”商人对着劳工们大喊,劳工们马上就开始卸货。一个工人搬开了格洛利亚所在的遮盖物。
“啊!”这是工人惊讶的喊叫。
“啊!”这是格洛利亚惊恐的喊叫。现在的格洛利亚不复在银月城的光鲜。浑身上下都是污垢,面容消瘦,金色的长发也显得无力枯燥,衣服因为没有换洗而脏乱破旧,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怪味。好在她从商队里顺了一件连帽斗篷把自己的面容和精灵尖耳给遮住。
“小孩,别跑!”已经反应过来的格洛利亚仗着身体娇小,从劳工和货车的空隙中穿过,撒腿就跑。劳工慌忙出声叫喊,也想上前阻拦。不过商人可不许他这么做。在商人眼里不过是一个跑进货车的小乞丐了。其实格洛利亚也跑不了多远。近期内进食不充足使得她精灵本身就娇弱的身躯更加羸弱。刚拐了几个巷子跑到大街边上就累倒了。不得已只好靠着墙角休息。她牢牢地抓紧颈部帽子的借口处,以防帽子松掉,坐在地上靠着墙喘息。
昔日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如今狼狈得和乞丐无异。一些路过的市民会好心地丢下几个铜钱。一开始,高等精灵自傲的本性使得她对于别人的施舍不屑一顾……格洛利亚几次伸出了手,都咬牙缩了回来,还迫使自己把头扭向一边。但是总是会不自觉的把目光转回去。本身就受够他人冷眼讥笑的格洛利亚早就已经没多少自尊了。如今又受到生活所迫,什么节操,什么尊严在年幼的精灵眼里还是吃饱肚子比较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样的坚持完全没有意义。她终于把不多的铜币握在掌中,一手拉着帽子,一手握着钱,用背部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认定了旅馆的方向,迈出了虚浮的脚步。
买到了最便宜的硬面包,格洛利亚转身欲走。手腕却突然被拉住。
“!”
原来是老板娘拉出了她。老板娘弯下腰来,把一个水袋递到了格洛利亚面前。“拿去喝。”格洛利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抓过水袋和面包一起用左手抱在胸前,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后来,格洛利亚就蹲在路边等钱。有了钱就会到旅馆里去买吃的。老板娘也对这位常客特别照顾,附赠一点小肉干之类的。有的时候还有豪爽的酒客出钱请格洛利亚吃水果。格洛利亚还会偷偷出城到附近的小河里去洗澡,模鱼。负责守卫的卫兵也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从人群当中混进城门或者离开。
这天,在路边睡半天后,醒来没发现一个铜币。格洛利亚不打算到旅馆去了。打定注意出城找吃的。突然发现身边有一块干净的白面包,不疑有诈,拿起来就吃。不料刚啃了一半就头晕昏倒沉沉睡去。
“嘿老大,得手了。”小巷中走出一个猥琐的中年人,说手搓来搓去,对着另一个猥琐的人献媚到。
“不错,不错,让我看看是个什么货色。”另一个人也很满意。
“唉!老大这个是女的精灵!”
“什么,竟然有这么好的极品货色,你小子立大功了。”
“嘿嘿,老大。这次能卖个好价钱,你可别忘了我啊。”
“放心,有你的甜头。现在赶快把她带回去。”
“好咧!”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