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来的肉食,牛刚哪有拒绝的道理,一把将这野猪扛上了肩头,这种没有经过处理,还带血腥的东西,还是不要往乾坤戒指里放了,扛在身上,正好给牛刚的修行增加一点难度。
野猪两百来斤的份量,如是换做正常状态的牛刚来,还真就是个菜,但是换做现在的他,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负担,上万斤的巨石都被他抬起走得健步如飞那是在平坦的山道。而现在可没有这么好得的待遇,上坡路,下坡路,崎岖陡峭,灌木丛生,山石横道,一不留神,则有倾倒之险!运气好点,也就是摔上一跤,背一点,说定地顺着山坡翻滚一段;最倒霉。最不幸的就是掉山沟沟里,也就是所谓地悬崖峭壁,那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在这山中行走,以牛刚之能,也不得不慎重以对,毕竟现在牛刚身体就算是再强,也还没强到了逆天的程度,从十来米高也许牛刚还不在乎,几十米可就够呛了,而这大山之中,悬崖峭壁,动则上百米的高度,牛刚站在边上,看得哪是一阵的头晕目眩,还真不敢想象,若是从这么高摔下去,自己会成什么样,或许也就是传说中的‘’粉身碎骨’。
总之,这一路行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以至于牛刚到达涂河之时,一点到达目标的喜悦也没有,一把摔下肩上的野猪,然后直直地倒下,念头转动如常,但身体实在是累的不想动弹分毫。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下来来的,好几次想要把野猪放到乾坤戒指,但牛刚还是硬生生地坚持下来,终于赶到了涂河边,终于能休息了!
但是他躺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残酷的现实便一一来袭。
“咕咕——”
这是不是山间的鸟鸣,而是实实在在的牛刚肚子在抗议,中午塞到肚子里面的海量吃食,早就消化的一干二净,赶路时还不觉得,现在一停歇下来,立马山呼海啸般地汹涌袭来!
“哎——”牛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和整个身体的疲惫比起来,无疑肚子的抗议要受到牛刚更多的重视,挣扎地站起来,来到野猪的身边。
“还好老子早有准备,不然可就白白便宜你了,既然敢攻击老子,你就要做好觉悟——”牛刚对着野猪的残躯,自言自语道,旅途慢慢,最难耐不是疲劳困乏,而是寂寞。
心念转动之下,牛刚戴着乾坤戒指手中,出现一把菜刀——传说中的‘王麻子牌菜刀。’,这把菜刀如今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身份——杀猪刀!
“噗——”
牛刚一刀捅进了野猪的咽喉,划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然后抓住野猪的一只后蹄,将它倒提起来,血水顺着咽喉处裂口处慢慢流出。
其实牛刚已经错过了放血的最佳时机,只是当时牛刚急着赶路,没工夫等它血流干净,反正你一拳头是打碎了脑袋,流的血也不是很大,而牛刚一路颠簸,倒也没让野猪的一身血水冷掉。
牛刚四处凑凑,从乾坤戒指取出了一截绳子,将它的后蹄绑住,将绳子系在了河边一颗小树上,牛刚想了想,干脆一刀将野猪的脑袋整个给削了下来,吃人家就算了,总不能连人家的脑袋也不放过吧,其实最重要的这脑袋不好处理,牛刚可没那闲功夫。
野猪就倒吊在小树上慢慢放血,趁着这会功夫,牛刚得去附近山头拣点柴火,这也差不多算深山了,人言稀少,倒也不予有什么人来打搅。
但是当牛刚终于捡够了柴火,回返之时,却还是发生了些意外!
这头猪的个头不小,就算是被牛刚遗弃了脑袋,但是等到剥皮剔骨之后,剩余的好肉,也差不多有一百二三十斤,不多捡点柴火不行,再加上现在的牛刚又是满身的疲惫,所以在捡柴火上花了不少功夫。
“呼——”
牛刚一抹满头的汗水,一把抓起捆好的柴火,提着奔走,依然健步如飞,转过几个山窝,不一会功夫,他倒吊野猪放血的小树,已经遥遥在望。
“咦!”牛刚停下了疾走,太行山中自然缺少不了人烟,但是牛刚走得路可不是一般人能走得了得,故而他进入山中一路行来,见到的人也屈指可数,而且大多都是牛刚居高临下,远远地看见了山中行人,就远远地躲开了。
但是现在,那头倒吊的野猪跟前,却是围着五个人,五个身着迷彩服的人,其中有两人手中各捧着一杆棍子模样的东西。
那东西他认得,是猎枪,电视剧看多了,那能不认识这玩意,只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真家伙罢了。
“什么人?护林队?”牛刚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他隐约记得野猪也是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就是不知道属于几级。
看他们地装扮,牛刚不由地有此怀疑,只是护林队员什么时候也拿起猎枪,难不成是从偷猎地人那收缴来的,“不会这么倒霉吧!第一次就被人家发现,”在山中行猎补充食物,这是牛刚最初制定的出行计划之一,只要不被抓到,不久没事了。
可谁知道第一次干这事,就被人家逮了个正着,证据可不就还在哪里挂着呢!牛刚看得明白,那伙人中分出了一人,正在翻动那头野猪,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还算我出来捡柴火,不然可就完蛋了!”牛刚庆幸道,夜色正浓,虽然有月光照耀,可是牛刚能看见那么一伙人,不代表那伙人也能看得到远处的牛刚。
牛刚对着小树跟前的五人做了个鬼脸,眼看着自己的晚餐就这么泡汤了,给谁心里谁也不会好受,尤其是牛刚还听赤方说过,野猪肉的滋味,可是比家猪肉不知强上了多少。
在月复中的饥饿和馋虫的双重作用下,牛刚对那五人越发地看不顺眼了,恶狠狠地盯着那伙人,小孩子脾气作怪之下,远远地对着五人,左勾拳,右勾拳,最后竖起了一双比之的中指,反正现在黑灯瞎火,远远地那伙人也看不到他,牛刚一人玩得不亦乐乎!
再接着,牛刚乐极生悲了!
手持猎枪两人中的一人,不知感应到了什么,豁然抬头,扫了牛刚这头一眼,牛刚立马感觉到了眉心一阵隐隐作痛,好似刚才扫来的不是人的目光,而是一跟锋利的尖刺,狠狠地刺入了牛刚的眉心。
“好厉害!”牛刚脸色一白,不知为什么,但是他绝对肯定,虽然现在漆黑一片,可刚才那人扫来的一眼绝对已经发现了他。
没等牛刚反应过来做些什么,对方已经先一步给他作出回答。
火光乍现!牛刚的眉心处再一次剧烈的刺痛起来,这回不是在隐隐作痛,而是真的就像是有一根针扎进了牛刚的眉心,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和窒息感将牛刚浓浓包裹,几乎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危险!巨大的危险,致命的危险正在朝着牛刚袭来,牛刚想要远远逃开,可是在那一瞬间,牛刚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用钉子死死地钉在了原地,任凭他如何努力想要逃开,但是脚下就是丝毫动弹不得。
怎么办?怎么办?
鬼使神差地,牛刚举起了左手,挡在自己身前,在右手的一根手指之上,有一枚青铜色的戒指毅然在目。
“开!开!开!开——”牛刚念头暴走,心中在嘶吼。
也许就是在下一秒,但牛刚感觉来就如同一辈子那样漫长,那股让牛刚心悸恐惧不已的气息消失不见了,牛刚腿脚一软,跌倒在了地上了。
“砰!”一声闷响姗姗来迟,牛刚已经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鹰,看到什么了!”
叫‘老鹰’的男子不打招呼突然间开枪,着实是把其他四人吓了一条,但也只是吓了一跳而已,随即都把各自的目光投向了他处,各自干各自该干的。唯有另一个拿着猎枪的人凑到了老鹰的跟前,小声问道“没看清,应该是一头大家伙!”老鹰仔细看了一眼刚才给他危险感觉的地方,迟疑道,“我感觉没打中,不过现在应该被惊跑了!”
“你又没打中!”问老鹰话的男子眼中异色一闪,有些嘲弄道,“这太行山上的野兽怎么了,一个个都成精了一样,这可是我认识你来,你的第二次失手,还是发生在同一天,就算拿着是猎枪也不该啊!你这神枪手的名声可是就折在了这太行山中的。”
“老狼,你不懂的!”老鹰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练的枪法是心枪,打人和打野兽是不一样的!人的心思我懂,所以我百发百中。野兽的心思我不懂,所以才会让它们逃月兑!”
“你练枪练傻了吧,真把教官的玩笑话当真的,练枪就练枪嘛,还练得什么心枪!那种心枪就连教官也只是从他的前辈哪里听来的,心枪没练成,倒是这枪法的准头一天比一天底——”老狼喃喃道。
“你不懂的——”
对于老狼的关心,老鹰只是一笑而过,毕竟人各有志,谁也勉强不了谁,再说,这心枪谁说他没练成,若是没练成的话,他也不会一而再地失手了。
又一次扫了一眼他打枪处,老鹰的疑惑一闪而过——那头‘大家伙’究竟是什么猛兽,怎么给他的感觉如此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