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打定州虽有内忧,但李清并没有太担心这个,一位伟人曾说过一句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李清很是认同,无论你想干什么,手里没有刀把子,那就是一个笑话。自己虽然离开了定州,但定州有武有尚海波,文有路一鸣,暗有清风三人坐镇,不管是谁想要翻起làng花,恐怕都不明什么容易事。
在李清看来,定州的内忧其实与外患息息要关,外部不靖给了内部某些人蠢蠢yù动的机会,只消外战顺利,快刀斩luàn麻地将外敌消灭,奠定自己坚实不可战胜的地位,则内部的不稳定将偃旗息鼓,至少不会在短期内发作,这样自己将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整顿内部。
九月的一场暴雨将最后一丝燥热也浇灭,定州夏季必较短促,眼下已经必较凉爽了,随着一声令下,集结在定州的吕大兵所属红部骑兵与魏鑫的暴熊营浩浩dàngdàng地向北开拔,因为酷热而停止了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定州战争机器再一办隆隆开动,这一次李清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拔除吕氏在北地的根基。
此次卫州会战,李清集结了超过七万的jīng锐军力,加上不低于此数的运送后勤招重的民夫,整个驰道上人满为患。
进入芦州之后,繁忙的人群开始渐渐稀少,付正清担任芦州知州,作为定州攻取北地的支点和重要的后勤中转基地,付正清起初也为繁重的役差而头疼不已,芦刚刚刚归附不久,不象定州百姓,毫无怨言地支援军队作战,役差太重,很容易在芦州引起反弹对于定州在芦州的统治是极端不利的。前期不间歇地征集民大已经在芦州民间怨声载道了。
付正清蝉jīng竭虑,坞在因为酷热而停止了大规模的作战给了他缓冲的时间,让他想出了办法,在芦州,他每隔百里便设立一个大型兵站,虽然称为兵站,其实便是一个大型的物资贮备仓库芦州被征发的民夫只需将所要运送的物资送到百里之外,jiāo付给兵站即可返对于付正清的这一做法,李清大加赞赏这不仅解决了民怨问题,更减少了军粮物资的消耗,极大地提高了效能。
芦州徐基归附定州之后,担任芦州守备一职,再大量地从定州jī鸣泽训练营调入基层军官之后,芦州军的架子已搭了起来,虽然还不能指望他们担负起作战任务但守备地方,押运军粮物资,却是绰绰有余了,其实说起来,徐基也不是一个无能之人,只不过生不逢时,又遇到了徐宏伟这样一个不思进取的老板罢了,眼下定州势力蓬勃发展,例也激起了他一腔雄心,枯树又发新芽临到老来说不定还能博一个锦锈前程,这让他的热情空前高涨。
李清率部到达芦州之时,田丰在卫州发动两次战役在卫州外围的巨鹿,新野两战两捷成功打开了进攻卫州城的大mén。
吕伟雄的北军战力并不差,其骑兵多以北地的各少数民族组成,战力也是相当之强,只是碰上了步骑作战配合更加jīng熟,武器配备更加jīng良的定州jīng锐,便相形见绌,打一仗,输一仗,半年时间,主力部队被困在沈州的吕氏便山穷水尽,为了避免被定州兵各个击破,吕伟雄将卫州所能集结的部队全部集中到了卫州城。
是在卫州决一死战,力争在卫州城下给李清重创还是战略xìng撤退,进顺州,谋求与吕逢chūn两面夹击泉应防线,两军会师,经营顺沈两州,这个话题其实在常胜师打入卫州初始,便在吕氏内部成了一个争论激烈的问题。
吕伟雅的幕僚团队是倾向于放弃卫州的,在他们看来,如今后搬将寡的卫州根本不可能与定州部队相抗衡,与其将最后的一点部队无意义的消耗在卫州城下,还不如保存有生力量,只要能与吕逢chūn会师,那合两竿之力,总计超过十五万的军队,足以与李清在沈顺两州形成对峙局面,只要将战事长期拖延下去,对吕氏来说,就是胜利。
吕伟雅个人是倾向于这一战略考量的,但问题在于,吕氏的根基在卫州,吕氏内部,大量的人的利益也在卫州,如果放弃卫州,作为吕氏族长的吕伟雄损失不大,但吕氏其它族人,以及吕氏集团内众多的既得利益者将倾家dàng产,一无所有,而恰恰是这些人,是构建吕氏在北地统治的基础,没有这些人的支持,那吕氏也只是建在沙堆上的大楼,一堆即到。
争论一直到田丰攻克巨鹿,新野,仍然没有平息,只到田丰兵进到离卫州不足五十里,随时可以发动对卫州城的攻击之时,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但随着李清率后续部众抵达卫州城下,这种争论终于戛然而止,李清亲征,定州jīng锐倾巢而出,而且在定州军攻击序列中,以弗蛮著称的蛮军居然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数量,这让吕氏内部心存侥幸的人终于闭上了嘴巴,如果卫州城破,这些蛮子进了城,自己的下场会更凄惨,钱财虽然重要,但相比起来,xìng命终究要更宝贵一些。
但此时撤退却不是那么容易了,要想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进行这种大规棋的撤退,没有人担负起断后的任务是不可能的,而显而易见,这断后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定州军也是以骑兵为主要作战兵种的部队,想要摆月兑他们的追击,就需要有人在卫州城拼死抵抗。
吕伟雄最后选定了自己一手提拔,起于寒mén的大将聂成华来担负这个重任,这个时候,想要吕氏族人来承担这个任务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聂成华被吕伟雄请到吕府之内,看到桌上那丰盛的酒宴,还有吕伟雅一脸的沉重之sè的时候,不由露出了苦笑,他知道,这个任务终是落到了自己头上。
“成华,我的苦衷,想必你也知道,吕氏中人,成器的没有几个,让他们来担负这个重担,只怕会将我们所有人都葬送,只有你,能让我放心。”吕伟雅情真意切地道。
端起桌上的酒杯,聂成华一饮而尽,拱手道:“末将起于寒微,得大帅多年大力提拔,眼下正是报答的时候,大帅还请放心,末将定然不负所托。”
吕伟雄心中微有歉意,“成华,我给你留下三万人马,请你无论如何要守十到二十天时间。”
聂成华知道,这所谓的三万人马大部分都是卫州原来的各县府地方驻竿,军纪涣散,战力极低,更谈不上什么信念,要靠这样一支军队来硬抗定州军十到二十天,几无可能完成。
“大帅,我有两个要求!”聂成华单刀直入。
“成华请讲,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满足你。”
“第一点,我的直属部队一定要留下来。”聂成华道。
吕伟雄有些迟疑,聂成华手里的部队是他手中为数不多留下的卫州jīng锐,人数多达五千余人。
“吕帅,我将他们留下,也是为了大帅着想,如果卫州城中没有一支jīng锐部队,我怕一开战,那些杂兵就会一轰而散,到时别说抵抗十天,只怕连三两天也难。”聂成华缓缓地道。
吕伟雄点点头,“行,没问题!”
第二个要示,请夫帅将我的家人带走。”聂成华吐了一口气,这就是在jiāo待后事了。
“这个成华自当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安置。”其实对于这一点,就是聂成华不说,他也会这么做,如果不将聂成华的家人掌握在手中,万一聂成华阵前投敌,自己可就要抓瞎了。
两人再无话说,只是闷声喝酒吃饭,其实两人心中也明白,这便算是决别了。
三天后,李清兵进卫州城,离城十里扎下营盘,前释哨骑已开始在城下恐哨来去,而城内,打点好行装的吕氏族人已准备大撤退了。
站在城楼之上,聂成华冷眼看着充斥在城内街道上的无数马车,板车以及挟带着大xiǎo包裹的人流,不由摇头,回顾副将冷军,“你瞧瞧,都这个时候了,还死死地抱着这些身外之物不放,居然连骑兵的马也征了来为他们拖拉财物,当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冷军哼了一声,“大帅如不当即立断,必然会给他们拖死,这个时候,就应当壮士断腕,除了必要的军用物资,其它的都要抛弃,快马加鞭地后退,聂将军,你难道以为我们真得守得了十天么?”
“十天不存,两三天总可以的。“聂成华若有所思地道。
“两三天?”冷军吃了一惊。
“冷军,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聂成华拍拍冷军的肩,笑道。
城外,李清大营,众多大将齐聚于此,哨探的回报已经证实了吕伟雄的决定,他马上要跑路了。
“大帅,攻城吧!“姜本兴奋地道:“妈拉个巴子的,这个时候,北军弃城而走,留守的人肯定军心涣散,说不定一战功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byxiǎo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