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翼与周叔闻二人此时诈满心恐惧……听郭全与李清的一席对话……这才明白,原来郭全本来就是定州军人,这些年只不过是奉命潜入而已,满心震颤之时,忽然听到李清提到自己二人的名字,双tuǐ不由有些发抖,推金山倒玉柱便拜倒在地“罪将梁翼,周叔闻拜见李大帅。”
李清笑道:“二位何罪之有?”
梁翼有些惶恐地抬头看着李清:“末将等有罪,曾多次率军与天军对抗,双手,双手也沾过天军的血腥,恳请李大帅治罪。”
李清走上前去,扶起两人,道:“以前你们为曾部将军,各为其主而已,谈不上什么罪不罪的,这一次弃暗投明,不仅协助郭全将军分化,整编曾军有功,更是在十里湾一役之中浴血奋战,部下伤亡超过三分之一犹不肯退,将数万南军死死堵在十里湾,为我军全歼南军立下汗马功劳,我李清岂是分不清功过之辈,二位将军的功劳,我李清记在心里头呢,李文,记得发文兵部和五军都督,梁翼,周叔闻,实授定州军抚远将军一职,率部归于郭全麾下,二位愿意否?”
梁翼与周叔闻二人都是大喜过望,重新跪倒,连连叩头“愿在郭将军麾下替主公杀敌效力。”
“起来吧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了!”李清呵呵大笑。“此次收复辽沈,我已经决定由郭全部为先锋,你部将士都是辽沈本地人,军中还有归顺的曾氏子弟,想必行事事半而功倍我已经命张朱缘进军沈州城,这些天来捷报频传,一路之上,几乎是望风而降偶有抵抗,也在我军的打击之下,冰消瓦解,张朱缘抵达沈州城之后,将会等待你们赶上,郭全,张朱缘暂时编入你的麾下希望你部能迅速安定,接收沈州,等我大军会齐,便齐发辽州,彻底平定东方。”
“末将遵命!”
“水师陆战队在郑之强的率领之下,现在已经溯江而上,已行穿插分割辽沈地区你此去,与他们要好好配合。”
“是,主公!郑将军与末将相熟,想不到这一次会与他一齐配合作战!”郭全笑道:“见到了郑将军,一定要好好地共谋一醉。”
李清大笑“军中禁酒,你们两人敢共谋一醉当心被我打烂去吧去吧,打下辽州城后,我许你二人好好地喝上一顿!”
“多谢主公!”
“郭全,今天晚上你带曾充来见我。”李清突地加了一句。
数天过后魏鑫所部饕先赶到,其后十天,吕大临所部也抵达泉城,除了田丰所部尚需数日,泉城已经汇集了近十万大军。
“主公。”吕大临喜滋滋地对着李清道:“主公一战而平东方握有辽沈之后,我们对中原已形成半包围之势用不了几年,便可跃马中原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李清道:“接下来可就难了,中原这两年发展迅速啊,特别是尚海bō入主洛阳朝政之后,洛阳无论是政府效率还是新军的组建,都是卓有成效,而尚海bō在军事战略之上,更是远见卓识,非同凡响,这一次过大将军在青州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啊。而岷州之战,初期我们占了一点小便宜,但紧接着便陷入僵局,陈泽岳那里压力也很大,兴州周同,岷州张爱民,虽然这几年在我们手里连吃败仗,但二人却是吃一暂长一智,成长迅速,过大将军这一次便是吃了轻视对手的苦头,我们须引以为戒,切不能掉以轻心。”
吕大临点点头“定州发来的邸报我也看到了,宁王yòu杀马塔,宁王世子进军十万大山,青州羌兵崩盘,过大将军得到消息有些晚了,而周同却是早有准备,两相比较之下,过大将军准备不足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我们在青州只抢点了廖廖几个县,但有了这几个桥头堡,便钉进去了几颗钉子,于未来战事大大有利。”
李清哼了一声“话不是这样说,在青州抢不抢得到几个据点,不能占据更大地盘,倒不是我生气的原因,我生气的走过山风居然中了周同的埋伏,被周同狠狠地算计了一把,一个营五千人,战死近三千,事前过山风居然没有防着这一点,才让我很不高兴,我已经亲自写信给过山风了,这些年,过山风顺风顺水,几乎没有吃过败仗,倒是滋长了他一些骄傲的心理,小视天下英雄,如此心态,怎么让我放心让他主政秦州,挑过进攻中原的大旗?”
吕大临陪笑道:“过将军毕竟还年轻,吃了这一次败仗,主公又亲自教训了他,想必会以此为戒,戒燥戒燥,这也是算是一件好事,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小小失利一次,也无碍大局。
过将军乃主公麾下大将,主公申斥U一番便可倒不好太落他的脸面了了……”
李清点点头“你说得是正理,虽然我很不高兴,但也只是申斥了他一番,明面之上并没有罚他,就是怕他因此反而小心过头,矫枉过正,那就不好了。这一次洛阳占据了青州大部,尚海bō又调了数万新军入兴青两州,过山风接下来有得硬仗打。”
“主公,尚海bō调重兵入兴青两州,恐怕其意不仅仅是要与过将军对峙,我猜测他是不是要进军南方,与我们争夺南方地盘呢?”吕大临沉吟道:“宁王yòu杀马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不甘就此完全托庇于洛阳之下,而且他如此实力大损,即便托庇洛阳,恐怕天启也不见得能容下他,他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了,宁王也不是易于之辈,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所以杀了马塔,占据十万大山,以十万大山为基点,与我们再作周旋。只怕天启与尚海bō也是看准了南方如今空虚,所以要抢在我们前面拿下南方。”
“你说得在理啊,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们如今还远在全州,过山风手下虽然有近十万人,但与周同的对峙消耗掉了他太多的兵力,能机动的兵力并不多,如果与对手抢地盘,搞不好就又会中了对手的jiān计,眼下我们又调不出更多的兵力去支援他,实在让人头疼,只能是尽快加速结速在东方的战役,方能腾出手来对付洛阳了。”李清揉揉脑袋瓜子,有些苦恼地道。
“中原地大物博,人丁众多,这一点我们无法与其相比。”吕大临道:“尚海bō展天启的支持下,这几年推行新政,聚敛财富,编练新军,他们能调动的兵力的确要比我们充裕。”
李清冷哼几声“尚海bō全盘照搬定州新政,今年也开始发行国家债卷,强迫豪门大户,士伸商人购买,据监察院回报,中原现在是怨声载道,暗滚涌动,清风在中原埋下的钉子已经开始活跃起来,只不过尚不成气候,在尚海bō的强势〖镇〗压之下,无法抬头,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有一天会成燎原之势的。”
吕大临笑道:“正是如此,尚海bō事事都学定州,但有些新政的精髓却不是想学就学得来的,像商人,主公给予了他们极高的政治地位,甚至让他们参政议政,并且替他们广开财源,寻找新的发财路子,这才有他们蹦跃购买定州债卷之举,这些,尚海bō可是学不来,即便他想学,也无法推广,这些硬伤足以让他在以后吃尽苦头,而且多公,您弄来了那个周王,可是极妙的一着,现在中原的士林清流对我们的骂声可是小了许多,君权神授,既寿永昌,传世玉玺在我们手中,他们即便想骂,也没有那么大的底气,从周王到定州之后,从中原来投的士子可是成倍的增加啊!”
李清得意地一笑“让周王回来,倒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以后,我们扫平中原之后,治理天下可比打天下难得多,现在我麾下名将如云,猛将更是不可胜数,让他们上马打仗那是得其所哉,但让他们去治理天下,那还不搞得一团糟,治天下还得靠读书人啊,虽然我很讨厌这些家伙酸不溜丢,但没办法啊,还得咬着牙,变着法儿地讨他们欢心啊。嗯想也真是无趣得紧。
听李清说得有趣,吕大临也不禁笑了起来“主公说得是,治理一方,将来替主公牧民,还真得让他们这帮读书人来做。而这些人看着弱不禁风,但倒还真是有些硬骨头的,不从根子上让他们动摇,他们可真是死不回头。像中原清流领袖林老爷子便是这其中的代表,所以我说主公这一招极妙。”
听到吕大临提起那位老尔弥坚的林老爷子,李清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那一个……晚上去拜见过这个老头之后,李清对这个家伙着实没有好感,不过提到林老爷子,李清倒是想起了清风“李文,定州邸报说清风去了宁州,现在那里兵慌马乱的,她跑到那里去做什么?她目标如此大,钟子期也不是好惹的,有个意外怎么办?我看这个清风呀,与过山风犯了一样的毛病。”
李文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他可不好评价清风怎么样“清风院长做事一向谋定而后动,这些年来数次出入险境,也都是从容而去,从容而回,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清想想也是,除了上一次险些儿被溃兵抓住,清风还真没吃过大亏“算了,不说这事了,李文啊,我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文道:“一切都已就绪了,主公随时可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