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唐秋叶有点食不下咽,端着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扒饭,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中午唐秋叶炒了jī蛋,铺一层剁辣椒,红的红,黄的黄,白的白,很刺jī食yù,刘伟鸿吃得蛮香甜。他知道唐秋叶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没打算问,憋不了多久,唐秋叶就会自己说出来的。
“伟鸿,我看,你还是搬过去吧……照样在我这里吃饭,衣服拿过来,我帮你洗……”
果然过不了几分钟,唐秋叶就期期艾艾地说道,望着刘伟鸿,看他作何反应。这几天,刘伟鸿不肯搬家的事情,早已经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了。大家都说刘伟鸿是想要继续和她打隔壁。还有个别人说得更lù骨,说刘伟鸿是舍不得唐秋叶。
以前唐秋叶叫刘伟鸿“iǎ老师”,后来就改口了,叫他伟鸿。
在唐秋叶想来,两人虽然还不是夫妻,但刘伟鸿已经亲口说了,喜欢她,会要她,而且搂也搂过了,那就该改口。她已经在心里将自己当做了刘伟鸿的nv人。
“我觉得住这里tǐng好的,没必要搬。”
刘伟鸿继续大口吃饭,很随意地答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不知道,他们都在背后luàn嚼舌头。”
唐秋叶有点着急。她越是喜欢刘伟鸿,就越是不想给他造成丝毫的麻烦。
刘伟鸿笑了,嘴角泛起一丝讥讽之意:“以前我和你在一起,怎么没见他们嚼舌头。现在就怀疑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不是领导……”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以前刘伟鸿不是刘主任,是“iǎ老师”,大家就都对他很友爱,唐秋叶和他走得近,大家也不说什么。如今刘伟鸿变成领导了,就惹翻了一堆的红眼病,一个个拿着放大镜来研究刘伟鸿了,唐秋叶和他的关系,自然是最好做文章的“题材”。
年轻男nv,成天这么吃在一起,“巡逻”在一起,难道当真没有问题?
唐秋叶那一身bō涛汹涌的白生生的ròu,就对刘伟鸿一点yòuhuò都没有?
那不可能!
除非刘伟鸿是圣人或者太监。
别看学校里的男老师,提到唐秋叶时一个个都摆出高高再上的姿态,似乎很看不上唐秋叶的粗鄙无文,觉得她就是个傻大妞。其实心里,无不想要一亲芳泽。
唐秋叶身上那种原始野ìng的yòuhuò,也是无所不在的。
“他们嚼他们的舌根,我过我的日子,两不相干。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那又怎么了?不服气尽可以冲着我来,文的武的任挑。”
刘伟鸿淡然说道。
唐秋叶一怔,眸子里顿时柔情àng漾。以前只是喜欢刘伟鸿的才情,喜欢他的帅气,喜欢他身上大城市的味道,却想不到刘伟鸿犟起来会是这样,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这才是刘伟鸿最真实的ìng格。不然他上辈子也不至于那么叛逆。虽然重生了,要改变一切,但总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尤其是骨子里的东西,更是改不了。
刘伟鸿也没打算改。
他要改变的,是上辈子的落魄,上辈子的孤寂,上辈子的郁郁寡欢。上辈子很多不曾得到的东西,这一辈子都要得到。
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刘伟鸿想要保留下来。
如果连这个也改了,他就不是刘伟鸿了。他想要的东西,尽可以通过先知先觉的优势,通过老刘家的赫赫声威,通过他的诸般手段去得到,而不是放弃自己的傲骨去换取。
他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原则,刘伟鸿下定决心,要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个人。这个世界,将按照他的规则去运作。
唐秋叶喜欢这种ìng格。
刘伟鸿说过喜欢她,就不含糊,别人怎么说,他根本不在乎。
男人嘛,就该是有脾气的,不然叫什么男人?
“秋叶,别理他们,日子是自己过的,跟别人屁事没有。关键是自己过得开心就是,管他们说什么呢。嚼舌头又不能少我一根á!”
刘伟鸿说着,一口气扒完碗里的饭。
唐秋叶抿嘴一笑,连忙从他手里接过碗,又给他填了满满一碗饭。接下来,唐秋叶也觉得胃口大开,一天的乌云都散了,吃得格外香甜。
不久之后,刘伟鸿接到家里的电话,建军节前夕,最高首长签署命令,晋升刘成家为陆军少将,任命其为陆军某集团军军长的命令,同时签发。
新科将军刘成家,已经前往外省某集团军驻地赴任了。林美茹的工作关系,暂时还留在三零一医院,不过已经借调到了该集团军的野战医院,担任副院长。这个自然是为了照顾刘成家的生活起居。
刘华英留在首都继续学业。她还有两年才能大学毕业。
电话还是林美茹打的,林美茹欢喜之余,也有几分伤感。毕竟在首都居住了多年,一朝离别,心里头怪舍不得。她的那帮朋友和闺蜜,可都是在首都工作。今后往来,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刘伟鸿便笑着安慰了母亲几句。说什么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嫁了狐狸满山跑。既然嫁了一位将军,那就只好满世界luàn跑了。
一番话逗得林美茹破涕为笑,骂了他几句。
这个儿子,嘴巴越来越油滑,也越来越会讨人欢喜了。
大伯刘成胜出任江南省委书记的任命文件,尚未发布。裴书记还没退呢。不过林美茹说,基本上也定下来了,老爷子已经和另外几位老人沟通过这个事情。最高首长和董老都不曾反对。现在就是个时间问题。而刘伟东也即将进步,要担任处长了。贺竞强听说也会进步。
说到这里,林美茹又不高兴了,再一次给刘伟鸿做工作,要他回到首都去。
凭什么啊?
老刘家此番得了这么大彩头,可全是自家儿子的功劳。现在倒好,他们一个个的往上窜,单单把“第一功臣”给扔乡下,不闻不问。
林美茹一想起就来气。
但偏偏这个不回首都的决定,是刘伟鸿自己做的,林美茹有气也撒不出,只得压下满腔不悦,轻言细语给儿子做思想工作。
“妈,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是学校教导处的副主任,副科级了。”
刘伟鸿笑着说道,似乎这个副科级是个了不得的职务。
林美茹哭笑不得,不知道在老刘家,这个农业学校的副科级教导处副主任,算个什么官。刘成美的儿子胡天厚,那么胡hún的一个家伙,也是副科级。
只比刘伟鸿大一岁。
刘伟鸿笑道:“妈,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个副科级,可全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我毕业才一年呢。你倒是说说看,有谁毕业一年之后,就能挣到个副科级待遇的?”
林美茹又被儿子问住了。
这话有理。
照这个速度下去,刘伟鸿到刘伟东现在的年纪,只怕也能捞到个正处级。还全凭自己的本事。
“行,那你自己拿主意吧。我知道,这个方面,妈给你做不了主,就是做个参考,恐怕都不够资格了。你爸说,你说的很多东西,他都要慢慢消化呢。”
林美茹说着,又忍不住十分得意起来。
这个儿子生的,可真是了不起。
刘伟鸿问道:“妈,老贺家与老云家结亲的事,怎么样了?”
林美茹不防儿子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才说道:“好像是拖下来了。原本说好是八一结婚的,雨裳那丫头,说什么也不同意,前不久干脆停薪留职了。”
“嗯……”
刘伟鸿点点头。
看来**裳是下定决心坚决不嫁给贺竞强了。刘伟鸿身边的人和事,正在改变,与上辈子的经历,开始变得不同了。
蝴蝶效应将会越来越明显。
“伟鸿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林美茹稍事犹豫,压低声音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嘻嘻,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ròu,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妈能不明白?你老实jiā代,是不是和雨裳那丫头有点意思了?要真那样……”
“妈,你的联想能力还真是很丰富啊。”
不等林美茹说完,刘伟鸿便打断了她的话语,脸上微微一红。虽说重生了,提到与**裳之间的感情纠葛,刘伟鸿还是会和真正的少年人一样,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裳一直在他心目中有很特殊的地位。
“傻儿子,你今年也二十二了,又不再是学生,男欢nv爱的事,很正常啊。雨裳那丫头,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要长相有长相,要人品有人品,做媳ù,那是顶呱呱。可惜就是比你大两岁,又被老贺家捷足先登了,不然,妈还真想去给你娶回来。”
林美茹笑嘻嘻地说道,颇有点兴奋。
刘伟鸿笑道:“妈,您真要这样干,老刘家与老贺家,只怕真的要全面开战了。”
“开战就开战,谁怕谁啊?”
“得了得了,妈,您别luàn点鸳鸯谱了,我随口问问,你就是这么一大厥。”
“做妈的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又有什么不对了?伟鸿,我可提醒你啊,你千万别给我在乡下娶个村姑回来,妈是坚决不会答应的。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林美茹警告道。
刘伟鸿只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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