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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脸凶狠的模样，让已经担惊受怕好久的赵红燕不禁身子缩了缩，紧紧贴在林若溪身边。
林若溪不由地转过头，冷若寒霜地狠狠盯着那男子，道：“国家公职人员就这样的素质吗？你凭什么空口白话地说我的助理是凶手！？”
秃头男子一拧眉头，又跟其他几个同事互相望了几眼，然后都不屑地笑了起来。
“你就是玉蕾的总裁？这次晚会的主办方？”秃头男子轻蔑问道。
林若溪没理会，而是掏出随身带来的纸巾，递给赵红燕，道：“擦一擦吧，你脸都哭花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赵红燕感激地看了林若溪一眼，自己接过，小心地擦拭着眼角。
“我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秃头感到被漠视，无比愤怒。
一旁的蔡妍看不过去了，皱眉道：“王探员，若溪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她性子是冷了一些，但并没恶意的，希望大家好好坐下来把案件理清楚。”
“蔡局长，案件我和同事们已经理清得差不多了”，王探员道：“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杀害璐瑶的，应该就是赵红燕，而且，很可能指使人就是总裁林若溪！”
“简直莫名其妙，你们这些人，没本事就只会诬陷人吗！？”林若溪寒声道。
“我们没本事？”王探员横着脸，叫道：“我王刚从事刑侦案件三十多年，作为公安总局的特派探员，什么案子没见过！？这件案子证据确凿，除了是赵红燕行凶以外，根本没任何可能！”
“哦？我很好奇，这位王探员到底发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
杨辰一直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此刻拦着林若溪，走上前问道。
王刚瞄了他一眼，得意地道：“我们搜集到的资料证明，现场是有摄像头监控的，整个过程中，除了赵红燕曾今进入过案发现场，没有其他人有过出入记录。其二，指纹与赵红燕完全吻合，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其三，璐瑶女士死前并未反抗，很大元素是因为认识的人行凶，那么看似毫无可能行凶的赵红燕，也就成功几率增大。
再有，赵红燕自己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她的指纹会在水果刀上，分明是设计作案的时候，被那些服务生所撞破，所以没来得及抹掉痕迹！”
林若溪蹙眉，问赵红燕，“红燕，那水果刀怎么会有你的指纹？”
赵红燕一个劲摇头，语带哭腔，“我……我不知道，林总，我根本没碰过那刀，真的！”
杨辰示意让赵红燕不要急，又问道：“那王探员，如果真是红燕，那作案动机是什么？”
“我们经过查证，璐瑶在今年的华语金曲奖上，是玉蕾现在最当红的歌星，林慧小姐的最大竞争对手。而且，璐瑶在暗中曾经多次有过与媒体的接触，散布一些对林慧不利的讯息。今晚的晚会上，璐瑶还与林慧都选择演唱红莓乐队的歌曲，显然这是竞争关系。
同时，大导演余硕最近正在斟酌拍摄的新电影，是在璐瑶跟林慧两人中选择女主角。种种的利益上的关系，再加上璐瑶的死可以给玉蕾增添大量的关注度，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玉蕾国际对璐瑶的蓄意谋害！”王刚信誓旦旦道。
听到这里，杨辰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
王刚等人不悦地道：“怎么，难道还觉得证据不够充分吗？动机，人证物证俱在！”
杨辰摇了摇手指，道：“首先，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如果是玉蕾国际对璐瑶有仇杀的计划，那怎么可能是在玉蕾的晚会上让她死？同样的，为什么不雇杀手，反而让总裁助理动手？还是一个连手套都不会戴的女人动手？
再有，你们真觉得，以现在的人气而言，我们玉蕾国际需要靠杀掉璐瑶来为林慧争取人气？你们可以随便搞个调查，看看全华夏支持林慧的有多少，喜欢璐瑶的又才几成。不管是地点，不在场证明，和指纹，都无疑只是对我们玉蕾和红燕不利，却又完全不该犯的低级错误，这些明摆着是凶手送你的痕迹，都能当真实证据，那大街上逮个乞丐都能当探员了！”
“你……你说什么！？乞丐！？你骂我们！？”王刚怒吼着站起来。
杨辰脸色一沉，一股凛然的气势骤然压上，虽然只是一分分，却也足以叫王刚等人冷汗涔涔！
“你……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我们可是公安部总局派下来的！”
王刚不禁畏惧地颤声道。
杨辰露齿一笑，森然道：“放心吧，你们运气比较好，我最近听老婆的话，收心养性，不会随意动手。但你们最好规矩着点，客气点，再跟我的女人这么大呼小叫，我就让你们永远开不了口……”
这摆明了威胁的话，却因为浓稠的杀气，让几个适才还霸道的探员都汗毛竖起，直是不停地点头。
看到王刚等人终于畏畏缩缩地不再跋扈，不少警员虽然也跟着害怕，但都觉得心里痛快。
这群从总部就近委派过来的探员，仗着“中央指示”的招牌，愣是没把任何人放眼里，早引得中海这边的警局人员不满。
蔡妍虽然身为蔡家的小姐，但多数人并不知晓，而且也不能拿背景压人，何况蔡家只是军方的一系。
林若溪见杨辰挡在前面，心里涌过一丝甜蜜，虽然平日里总惹人生气，可紧要关头还是很可靠的。
往往，女人恨一个男人只需要一个理由，而爱上一个男人，也只需要一个瞬间。
不由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杨辰，似乎等待杨辰会有什么选择。
杨辰对蔡妍道：“妍妍，那个璐瑶的尸体在哪，我想去确认一点事。”
蔡妍虽然好奇，但也不多问，“我带你过去，正在法医那里，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要送去医院的太平间了，天气热，尸体容易腐烂。”
杨辰点了点头，对林若溪道：“你在这里陪着红燕吧，让律师过来，这种程度的指控应该是可以保释的，我去看一看，出了问题给我打电话。”
林若溪当然没异议，她也不想去看什么尸体，立刻开始联络起了张律师。
而杨辰跟着蔡妍，来到警局内部的鉴定科。
进到验尸的房间里，法医已经离开，只有璐瑶的尸体还躺在中间的手术台上。
在无影灯的光线下，冰冷的手术台寒光岑岑，璐瑶的尸体用一张薄薄的塑胶模盖着，只露出了一双苍白无血色的足踝。
杨辰很平静地走上前，一把将塑胶模掀开，露出了璐瑶整个已经死沉沉的女体。
虽然知道这是个死尸，但和杨辰一起，看着另一个女人的漯体，蔡妍还是有点尴尬，红了红脸，道：“法医认定致死的是动脉破裂，那伤口很残忍，不仅切割还绞碎，你来这里，难道死因还有其他？”
杨辰摇头，“不，杀死她的，的确是那把水果刀，但她的身体上，应该还有别的秘密……”
说着，杨辰伸手，直接模向了璐瑶的两条大腿之间……
蔡妍倒吸一口凉气，忙上前阻止，拽着杨辰的手，憋红着俏脸道：“你……你模那里干嘛！？”
杨辰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妍妍，蔡大局长，我就算饥渴，也不至于对一个女的死尸去性骚扰吧，我是要确认下伤口。”
“伤……伤口？”
蔡妍虽然满脑门疑问，也还是把手放开，幽幽地嗫嚅着说：“怎么会有伤口在那种位置……”
“正因为大家都不认为那里会有伤口，我才需要亲自来检查一下，可因为位置太敏感，怕被人发现后误以为我是色请狂，只好乘着现在没人了才看”，杨辰慢慢说着，同时自顾自地一把将璐瑶已经僵硬的两条大腿，掰开了一些，让光线能够照射进璐瑶的大腿内侧根部……
蔡妍越听越玄乎，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瞄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当蔡妍的目光落到璐瑶大腿之间，贴近女人最私密地带的软肉区域边缘，蔡凝的眼神不由一凝滞！
竟然有两个血液结痂的圆形小点，处于璐瑶大腿根部内侧，若是不仔细看，绝对不会发现，但就算发现，一般也不会想到这跟死亡有关联。
“这是……”
杨辰则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怎么样，看见了？”
“嗯……”蔡妍讷讷地抬头问道：“可是，这是什么伤口？像是被蛇咬过，可又比蛇的獠牙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