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修士泰然起身,背着手踱出茶亭外,两个僮子立即将茶獭和食盒收拾好,像两个保镖似的跟在后面。
“行云散人,你以前辈自居,不知道可否让我问几个问题?”他笑吟吟地问道,显得很有问题。
被他拿话套住,行云散人强抑怒火道:“你问吧!贫道不一定答复你。”
“当年你和本门冷长老的恩怨我也略知一二,这些年你在暗中的所作所为,我铁剑门都是清清楚楚,但并未插手,你和冷长老的恩怨理应由你们自己解决,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冷夫人及其亲友从来没有抵你的麻烦。
但现在你纠集同伴,将报复目标转向冷夫人,是不是坏了规矩?”
“有道是父债子还,夫债妇还,贫道有权这么做。”行云散人回答的理直气壮。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已经无可理喻了!”青年修士冷冷地道:““似乎已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对,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冷青云去码!”行云散人咬牙切齿地道。
“如果你死了,冷长老也就平安了。”青年修士挥挥手,两名小僮立即后撤。
行云散人抓住机会,一声沉叱,飞剑应声而出,化做一道寒光,匹练似的射向青年修士,发出一阵刺耳的破空嘶嘶异啸。
他的攻势又快又猛,距离又不是很远,按理,那位青年修士绝对来不及施展法宝或者神能应敌,即便能够也是十分的狼狈,行云散人已经想好了后续的攻击。
不过,他的预案似乎没有什么体现的价值,就在他的飞剑射至青年修士面前的时候,那名青年修士立即一挥衣袖,衣袖反卷‘铮,的一声拍在剑光上,竟然发出金属交击的声音,飞剑像是斩在铁板上似的崩飞。
“行云散人·你可真够给散修丢脸的!”
青年修士脸上一抹不屑的神情,旋即戟手一指,一道剑光激射而出,射向行云散人。
在飞剑被崩飞之时·行云散人骇然变色,似乎不相信刚才的所见,略一迟疑的工夫,对方的飞剑也已经到了近前,他连忙振作精神,指挥飞剑迎击。
青年修士冷哼一声,毫不示弱的指挥飞剑迎击·就像是电光一闪,两柄飞剑铿然接触······一声异响,剑气呼啸,行云散人的飞剑竟然被震得向外崩飞,无法封住激射而来的剑光。
不等行云散人作出应对,青年修士的飞剑已经破空激射,如是长虹般的向他射来。
行云散人大吃一惊,发觉对方剑上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能够在接触的瞬间将他发出的飞剑崩开,而且驭剑技巧和速度十分精妙-····…就在他刚刚召回飞剑的时候,青年修士已经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反击·剑虹飞射,彻骨裂肤的剑气嘶嘶作响,剑光耀目生花。
一声怒吼,飞剑在身前布下一层剑幕,狂乱地封架电射而来的剑
但是,青年修士的剑上每每传来一股神奇的力量,把他的飞剑崩开,根本无法有效地封挡那些激射而来的飞剑,若非他的驭剑术也是十分了得,经验丰富·早被对方的飞剑贯体而入多少次了。
一面盾形法宝化成一层宝光将他的身形笼罩,挡住了数道激射而来的剑光。但是,他现在手忙脚乱,根本无法祭出其它法宝应敌,而对方也不过是以一剑攻敌,一旦对方施以辅助手段·那才叫大事去矣。
“洛东风,我答应与你合作,快来助我!”行云散人现在是有病乱投医,连命都要没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里子。
“一言为定!”
茶亭中的洛东风欣然叫道,人已经中同一只大鸟般的飞出亭子,身形还未落地,飞剑已经化做一道剑虹射向青年修士。
铮铮铮……
剑鸣震耳,三道剑光倏地飞回,漫空剑气顿时一敛。
青年修士的脸色一沉,似乎要有什么大神通施展出来。
“老道士,再不走,等铁剑门的弟子们一到,我们就走了了啦!”
洛东风大叫道:“他的驭剑术已经得到铁剑门的真传,又习得铁柱神通,短期间奈何不了他的,走了”
“休走!”
青年修士怒斥一声,猛地一抬手,一只金锏月兑手而出掷向洛东风……金锏在飞出之际,蓦地暴涨成一柄数米长短的金色巨锏狠狠地向他的顶门砸了下来。
洛东风发出一声长笑,驾起遁光向远处远处狂奔,不一会儿便跑远了,而行云散人借机收了飞剑,驾着遁光溜之大吉。
青年修士没有想到这两个在散修中间大名鼎鼎的修士竟然使用了脚底抹油这种很丢脸的方式逃离了战场,不过他也清楚,如果是一对一,他稳占上风,但以一对二的话,虽然他也不怵,但也必须防备对方是否还有接应的人,所以不得不见好即收,停止追赶。回到茶亭,从外面匆匆来了五名修士,三男二女。
“赵长老,怎么一回事?”最先到达的修士急急地问道。
“碰上了行云散人和洛东风。”青年修士笑了笑道:“那两个人空有诺大的虚名,竟然逃掉了。”
“竟然是这两个老贼!”
那名修士脸色一变:“赵长老,这两个人在散修中是有名的睚眦必报,今天没能将他们一举成擒,以后要小心他们暗算。”
“就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青年修士淡淡一笑:“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洛东风竟然知道我的底细,他怎能知道的如此详尽?他引诱行云散人合作,合作些什么?”
五名修士不是同时到达的,最后一名女修士急急越过萌萌斯坐的茶亭时,突然咦了一声,倏然止步。
萌葙瞥了一眼,也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是你!”女修突然月兑口叫道。
萌萌也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女修和前面那个女修都是冷夫人当日所带的侍女,而她的样貌和服装都没有大的变化,自然是很容易认出来而那两个女修则是换了侍女的服装,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她心里有一些不妙的感觉,但并不在意,右善地向对方淡淡一笑。
“这位道友你就是那天与行云散人、朱九真和吴九公在半途截击冷夫人的凶手之一。”那个女修士的嗓门带着几分尖厉,弄得几个茶亭的客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人影闪动,那个青年修士和另外几个铁剑门修士都过来了。
萌萌的眉头蹙了起来:“咦?道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凶手,两字,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你敢否认那天你不在场吗?”。那名女修见同伴都过来,气势更是高炽就差指着萌萌的鼻子了。
“不错,我那天在场,目击一切经过。”
她淡淡地道:“找不认识你们,自始至终、我一直躲在歇脚亭内,你怎么一口咬定我是凶手?”
青年修士伸手阻止那名女修争辩,缓步走入茶亭,打量着萌萌,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本门冷青云长老的家眷在来西莲城的路上遭遇袭击的事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不错,那天道友并没有出手,但你与朱九真有说有笑也是事实只是见形势对你们不利,所以你不出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萌萌有些不淡定了······是被气的,“那行云散人和朱九真又不是对付我的,同在亭子里歇息,说几句话犯着什么了,总不见得和坏人说过话的都是坏人吧?”
她伸手一指伙计:“他刚才招待洛东风和行云散人时一定既说话,也笑了,难道他也是和行云散人一伙的?”
那伙计虽然知道他只是举例,却还是吓得差点儿坐下随即转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狡辩!今天,你又在场,真是巧合吗?道友又何以教我?”青年修士咄咄逼人。
“我是来游玩的,是否巧合,怎么说悉从尊便。在我的看法,是暮春园是大众游玩的地方人人皆可来得,乐园茶居也是人人可来的所在。我这人很讲理,奉公守法,在这里没侵犯过任何人,我应该有权不受任何人伤害。铁剑门也是一个有名望的宗派,你还是那一派的长老,你最好不要任性,学学克制自己,不要武断是非。”
青年修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萌萌理直气壮的指责,让他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你的理由不值一驳。”
那名女修赶忙替他解围:“当然我们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目下唯一解决之道,是你随我们去见冷夫人,向冷夫人证明你的无辜。”
萌萌脸色一变:“你们难道就有资格判断一个人的生死?我有什么义务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无辜?那位冷夫人可以过来辨认,现在请诸位前来打扰。”
“这可由不得你了,敢做事就要敢于承担后果,躲躲闪闪于事无补,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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