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侯 六三回 将出塞

作者 : 定边侯

六三回将出塞很快,徐庶将郭嘉要的酒菜送至房中,张祺、郭嘉、黄叙和华佗师徒一起举杯,祝贺李芸重获新生!出乎张祺三人意料,李芸酒到杯干,竟是一副好酒量!

如此一来,这顿接风的酒席倒是吃的兴致盎然!

饭后,黄叙留下郭嘉与自己同住,张祺连夜独自返回山中。此时已近酉时,除了城东寥寥几处宅院灯火闪烁,新年刚过的雒阳城灯火寂灭,陷于黑暗之中。

如同往常一样,张祺避开城中巡逻的官兵,小心的越过城墙出津门而去。

“祺儿,汝等明日就要启程,怎地这时方回?”见张祺回来,等候在洞中的贾诩关切的问道。

“是祺儿的疏忽,累诸位久候了!”见众人均在等候自己,张祺不由歉然!不过对于贾诩夤夜等候自己,他心中却是隐约有了答案。

“祺儿,汝等此番出去,大娘没有什么说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抽空做了一件坎肩,快来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大娘等会给你改改!”见贾诩不高兴,张祺一脸歉意,郑大婶取出一件坎肩,上前为张祺穿上,为他们解围。

张祺怎能看不出郑大婶的用意,感激的向她道谢。不过说真的,郑大婶为他做的坎肩,不仅做工精细,尺寸也十分合体。

“嗯。刚好合身,谢谢大婶!”感受到郑大婶浓浓的关爱之情,张祺心中顿时一阵温暖,由衷的说出谢谢二字。

“祺贤侄,此次出行,吾特意为汝等人手赶制一张二担强弓,并且制作了不少箭只,不过吾倒是不希望这些弓箭派上用场!”见状,朱平也含笑示意虎子和另外两名随他学习射术的赵谦、韦尚,将弓箭捧到面前。

“多谢朱大叔,有了这些,祺儿倒是胆壮不少!”看到朱平精心制作的十来张强弓和数百支箭只,张祺不由心中一振,拍拍虎子的脑袋,开心的向朱平正式行了一礼。

“公子,台近日来将之前的武学修炼心得整理了一下,希望能对公子有所裨益!”随后,张台捧着一叠纸张,恭敬的呈于张祺。“此行台不在公子身侧,公子凡事小心,切忌疏忽大意!”

“多谢师傅提点,祺谨记于心!”看着亦师亦仆的张台,张祺有些激动的颔首应允,表示明白他的心意。

“公子,妾身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公子此行顺利!”见张台退下,典大娘展颜一笑,上前说道。“至于山中之事,妾身亦会照顾诸位长者,并督促韦儿与众小、努力习文练武,绝不辜负公子期望!”

想必是张台和朱平与她说了什么,此时的典大娘俨然一副当家人的模样。知道典大婶不是一般妇人,如今见她对自己走后山中事宜胸有成竹,张祺不禁心中大定。

“如此,典大婶费心了!”含笑点头,张祺也不多言,只是请她费心*持山中的日常琐事!

众人想到张祺明早就要出山远行,纷纷上前或是送些物事,或是叮嘱其小心,一番忙活下来,已将近午夜!倒是贾诩,始终静静的看着他应对众人,安坐不动。

“祺儿,汝搭救李芸之事,为师业已知悉!”见众人渐渐散去,洞中只留下张台、朱平父子和明日出行之人,贾诩缓缓开口,只是面上表情有些古怪。

“祺儿,虽说李元礼素有威望,然如今朝廷禁锢党人,汝若是带着李芸出行,凡事定当小心!尤其是对那李芸所求之事,不可贸然允诺!”贾诩说至此处,见张祺满面不解之意,也不解释只是提醒他注意。

“俗话说,疑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非是为师担心那李芸有不良用意,只是出门在外,切忌不要太过方正。话未出口面带笑,逢人只说三分真,谨遵为师之言,汝必有所获!”言尽于此,贾诩随手递过来厚厚一沓纸张,却是他为张祺等人途中准备的课程!

“祺儿明白先生心意,定当牢记先生教诲!”看贾诩如此苦口婆心告诫自己,张祺不禁心中感动,遂正容向贾诩一礼,表示接受贾诩之言。

“如此,为师别不多言,只有一句话,”说到此处,贾诩环顾众小,顿了顿接着说道。“此去不远万里,即使生意不成,一定要把所有人活着带回来!”

虽然已经估计到了此行可能发生的危险,然而贾诩如此郑重的嘱托,还是让张祺心中一沉!不过转而想到众小此时俱已有了不错的武功根基,并且又有这么多人,心中也有了底气。

“弟子谨记先生嘱托,定然照顾身边之人周全!”张祺语声铿锵,坚决的向贾诩说道。

“如此,为师明早便不相送了,汝等也早点安歇明日好上路;此外,马初离山之事乃为师安排,汝等不必担心;至于为师,待汝等走后也会随后离山,师徒一场,为师当真舍不得!”贾诩说完,不等众人反映,已经出洞而去,只是步履之间有些凌乱,似乎心中有不少心事!

“此事他终于给大家有个交代,不过这算什么,一个保证?”贾诩丢下一句话离开,张台、朱平和王大叔面面相觑,末了,王大叔有些郁闷的说道。

看张台、朱平和王大叔一脸愤懑,张祺心中岂能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就是他,对于贾诩的离开亦是深深惋惜,然而此事已成定局,自己等人如今丝毫没有效忠朝廷的兴趣,再不舍又如何?

“既然先生去意已决,我等也不便追究此事;倒是祺儿等人离山之后,只怕要到六月底方能返回,山中一切还望两位师傅费心照顾!”

停得片刻,张祺郑重向张台和朱平深施一礼,将山中诸人托付二人!

“祺儿放心,吾二人定当守护好这份基业!如此吾等也去了,汝早点歇息吧!”朱平、张台闻言相视一笑,郑重向张祺允诺。

随后,二人拱手告辞。看众人相继离去,众小也陆续爬上石床纷纷歇息。

张祺此时却了无睡意,想到华佗与李芸在客栈之中的一番话,不禁心中对这二人产生了一些疑问。走到洞口遥望夜空,心中却是思绪纷乱!

为何袁绍对她不闻不问,而袁术却试图搭救?为何华佗如此神技,却任李芸栖身烟花之地?以及,李芸为何初次相逢就对自己等人深信不疑,不仅同意郭嘉的解救之法,并不辞辛劳随自己远赴塞外?再想到贾诩提及李芸时的表情,似乎,二人绝非表面上这般简单!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张祺思前想去也找不出合理的答案,一时间不由他头痛不已!

“祺哥哥可是再在想先生之言?”正在思索间,耳边传来倩儿的声音,却是倩儿一脸关切来到面前。

“是啊,没想到这两日来,竟然发生这诸多事情,一时间确实有些措手不及!”不过看到倩儿的笑脸,张祺心中立即一片宁静。转而想到倩儿此时起身想必有话要说,遂开口问道。

“倩儿妹妹可是有话要叮嘱于我?”

“祺哥哥此去长途跋涉、艰难重重,倩儿不能陪在身边,心中着实担心!”说到此处,倩儿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递于张祺。

“倩儿为祺哥哥缝制了一个香囊,只希望哥哥此去能够一路平安!”

“谢谢倩儿妹妹!”看着眼前用丝线绣着“平安”二字的香囊,抚模着细密的针脚,张祺心中顿时一暖,郑重的接过香囊端详片刻,就要收入怀中。

“祺哥哥还是带在身上吧!倩儿听孙婆婆说过,若是将香囊带在身上,能辟邪纳福、平安吉祥,倩儿这就为祺哥哥系在身上!”看到张祺举动,倩儿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从他手中取过香囊,俯身仔细的系在张祺腰上。

看到倩儿小心翼翼的样子,感受着小丫头对他的一片关爱,张祺心中当真感激万分!看向倩儿的目光,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嗯,好了!”系好香囊的倩儿直起身,不料正好与张祺的视线接触!

“好了,倩儿要去睡了,祺哥哥注意身体!”发现张祺眼中的异样,倩儿不由面上一红。丢下一句话,犹如受惊的小鹿逃也似的跑回石床边,扯起被子盖住发烧的脸,心中却觉得异样的甜蜜!

看到倩儿跑开,匆忙间顾不得月兑掉靴子就钻进被窝,张祺不禁含笑摇头!倩儿这一段时间总是怪怪的,他越来越弄不懂小丫头在想什么。

看看众人俱已睡去,他往火堆上加了些柴,随即收拾心情盘膝坐下开始每晚的修炼。感受着劲气在经脉间流转,不断强化着经脉和身体,张祺再一次进入那种物我两忘的境地!

想到今日就要启程,张祺比往常稍早一点提前收功。睁开眼睛正待唤醒出行之人,却发现众人已经端坐榻上。想是即将远行,众人又怎能睡得着?

“祺儿,吃了早饭再走吧!”见张祺收功,郑大婶笑着和他说了一声,便带着倩儿为他们准备早饭。

含笑和众人打了招呼,张祺便带着众小来到洞外。只是他今天破例没有进行晨练,而是吩咐出行之人准备行装。

“今日,我等便要踏上贩马之路,未来能否迁居夷州岛,能否在乱世中保全自己并尽量的帮助他人,一切就从今日开始!”看着眼前准备妥当的周仓等人,张祺不禁意气风发!

不过想到贾诩昨夜的告诫之言,接着郑重的叮嘱大家。

“我等此行在外,沿途一切听从王大叔的吩咐,至于投店、购买食水之事交有辽兄弟与瘦猴;周仓大哥、大牛哥和黑娃负责沿途的安全和夜晚的守夜,阿凤、翠妞与我此行不到万不得已,尽量隐藏武技以备不时之需!希望我等今日在此出发,数月后也安然在此相聚!”

看到张祺如此安排,隐然合乎正奇相合之道,王大叔不禁笑容满面;众小虽然不知他为何如此安排,仍然慨然允诺。

“放心吧祺老大,从今日开始我等便开始走出邙山,诚如师傅所言,只要吾等用心,这天下尽可去的!”闻听张祺之言,黑娃亦是踌躇满志!

闻听二人之言,众小俱是含笑点头。

“兄长到这边来,蓝有几句话,想说与兄长知道!”见众小俱是信心满满,张祺不禁信心倍增。正待说些什么,却听到东方蓝的声音。

“蓝妹何事?”见东方蓝说完便先行离开,张祺招呼大家回去,急行几步追上她,含笑问道。

“兄长此去,料想前途多艰,蓝妹有一物相赠,只盼能对兄长有所裨益!”见他开口,东方蓝并不答话只是向前走,待走到无人之处,看看四下无人,方从随身的口袋中取出一物交予张祺。

“此乃何物?”只觉得入手沉重,看着手中似弓非弓、手掌大小之物,张祺不解问道。

“此乃缩小弩弓,内装弩箭九支,可单发亦可三支连发,蓝儿称之‘手弩’!”指着张祺手中之物,东方蓝含笑说道。

“此物乃是先父所创,蓝今日方才制成。平时可藏于怀中,并不引人注意,然其箭矢可穿透重甲,若是遇到不测,想来可以为兄长立下奇功!”

“祺多谢蓝妹关心!”见东方蓝苦心孤诣,为了自己的安全有此作为,张祺心中感激不已。

“蓝儿特意为兄长所制,乃是希望紧要时刻能够助兄长一臂之力!不过兄长切记,此物不可轻易示人,否则便无法产生奇效!”见张祺珍重的收起,东方蓝肃容说道。

“连身边之人也不能讲?”见她一脸严肃,张祺不由心中一凛。

“不错,此物贵在出其不意,若是被人知道,便没有多大威力。”说到此处,东方蓝略微一顿,开口说道。

“兄长身边之人虽说皆是信得过之人,然此种利器还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再说,人心难测,此次出行还有之前并不相识的外人,因此兄长万事当心,小心无大错!”东方蓝郑重的说出这番话,不由张祺心中又是一凛!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这般话语。

起初,贾诩提醒他注意这些,他还以为是贾诩谨慎,如今再听东方蓝提起,不由有些怀疑带华佗等人出行是否正确?然而事已至此,只有凡事小心了。

“愚兄记下了!”想到此,他郑重的点头,表示一切会谨慎从事。然而想到她所言此弩的威力,不由心中一动,遂开口问道。

“蓝妹,不知除了此种手弩,其他弩弓的制作方法汝可知悉?”

“蓝明白兄长之意,”见张祺开口,东方蓝微微一笑,接口说道。“只要有足够的材料,蓝可以制作出连发三十支箭矢的匣弩,就是为兄长武装一支军队亦不是难事!只是目前缺乏材料以及木工,因而暂时不能成行!”言语之间,对于张祺所提的弩弓,东方蓝竟是信心满怀!

想到成吉思汗当年就凭借蒙古铁骑的骑射便纵横天下,若是自己等人能够拥有这等利器,装备出这样一支弩弓部队,只怕能够天下无敌了吧!只是想到弩兵对箭支的消耗,张祺不由心中暗叹不已!

不过,他目前并没有什么争霸天下的想法,自然也不会深究;然而对于用弩箭装备自己这些人,他还是充满期待,毕竟将来迁居夷州岛,只怕路上也不会太安静!

“蓝妹放心,愚兄此行回来就会招揽此等人材,届时就看蓝妹的手笔了!”想到此,张祺心中也有了招揽木匠的想法。

“这些都是后话,蓝只希望兄长此番,能够顺风顺水、顺利完成生意,平安回转!”淡淡一笑,东方蓝说出对张祺的祝愿。晨光中,清风舞动她的衣袂,宛若风中摆动的栀子花,清丽月兑俗!

“如此,愚兄不在的日子,山中一切事物,还请蓝妹费心!”说完,张祺二人相携回洞。此刻,郑大婶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众人也齐聚洞中静待张祺回来。

想到张祺等人为了大家不远千里出塞贩马,留守的人们心中充满不舍,这顿早餐也吃得有些异样!或许是想到张祺等人一去数月,倩儿不禁满脸黯然!

然而,为了避免张祺分心,倩儿强忍着眼泪与他道别。看到倩儿如此模样,虽然张祺心中不忍,然而想到此行关系重大,只有狠心挥别众人。

为避免引人注意,张祺、王大叔骑马,带着周仓先行离开;大牛、黑娃、瘦猴、翠妞、阿凤、张辽等人则带着一应物事在城外指定位置,等候张祺等人。

看着张祺离去,倩儿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可怜的孩子!”

知女莫若母!知道倩儿的心事,郑大娘不由苦笑摇头,为倩儿擦干眼泪带她回洞。众人看看张祺等人走远,也陆续返回山中继续他们的事情。

想到对张祺的承诺,倩儿并没有伤心多久,很快就振奋起来,带着高平、李顺两个男孩和女孩王娟开始勤奋修习武技,就连张祺也没有想到,再见之日倩儿会带给他多大的惊喜!

卯时未到,张祺与王大叔已经来到“雒东客栈”。没有立即进店,张祺趁伙计拴马的功夫,再次同王大叔提及沿途的调度问题!

“大叔,祺儿以为此番出行,沿途由您和嘉贤弟出面祺隐于后,尚请大爷费心!”

“大爷省的,倒是汝等切记一切谨慎,沿途不可鲁莽生事!”王大叔呵呵一笑,简单交代了张祺几句,二人相携入店。周仓则驾驭停在店中一辆大些的马车,先行离开以储备众人所携兵刃和弓箭。

此时,程昱业已提前到来,正与郭嘉、黄叙二人闲谈。华佗师徒也已准备妥当,与李芸姑娘在房中等候。

“大叔,嘉已按照仲德先生之言,准备好油脂和马匹的细料,仲德先生此番还携带了一些车辆零件,看来嘉此番真是独具慧眼,又觅到一位好同伴。”见到二人前来,不等张祺二人与程昱打招呼,郭嘉已经如连珠箭般,说出一番话。

“有劳程先生!此乃在下长辈王庆大叔,此次出行一切听其吩咐!”张祺先向程昱道了声谢,随后将王大叔介绍给诸位,随后将众人一一作了介绍。

众人寒暄一番,见长孙慈只有两个人,不禁有些吃惊!尤其是黄叙没有见到阿凤,不禁心中一沉、笑意顿消,黄叙心中,以为阿凤此次不会前来了!

而芸姑娘想到之前情形,看到郭嘉亦是粉面一红。

“叙兄莫急,想是大叔担心人多惹人注意,这才没有携众人前来,等下就可以见到他们了!”见黄叙怅然若失,郭嘉遂低声笑言道。

说道“他”字,郭嘉有意加重了语气!

“不错,正如公子所言!”见众人不解,张祺含笑解释道。

“大叔担心人多惹眼,吩咐他们在城外相侯,等下吾等再与他们汇合!”

闻听张祺如此解释,黄叙不禁松了口气,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落入郭嘉眼中,又招来他一番嬉笑。

华佗、李芸以及华佗徒儿吴普,与王大叔和程昱打过招呼就静坐一旁默然不语。王大叔与华佗和程昱聊上几句,便示意张祺结账离开。

“天色不早,祺这就前去结账,并将车马准备好,吾等好上路!”得到王大叔示意,张祺点头与众人交代一声,离开众人前去结账。

对于张祺对郭嘉的称呼,黄叙已经听郭嘉详细解释过,倒是没有吃惊;而李芸闻听,心中却是再次叹息一声。郭嘉与黄叙陪同华佗等人,携带好一应之物走出客栈,张祺已经驾车在门前相侯。

见众人出来,张祺撩起车帘,将李芸扶上马车,随后驾车带黄叙、郭嘉、华佗师徒与程昱同行;王大叔骑马先行,带领马车出城,往众人约好之处赶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行来到了约定地点,大牛等人看到张祺等人来到俱是松了口气;远远地看到阿凤,黄叙已是满面兴奋;看到黄叙,阿凤亦是没来由的一阵欢喜!

也不废话,众人经过商议,王大叔安排瘦猴、黑娃骑马在前作为先导,大牛、周仓骑马在后压阵。中间两辆马车,大一点的由张祺驾车,黄叙、翠妞、阿凤、郭嘉乘坐,王大叔与他并排坐在车辕上;第二辆车由程昱、华佗师徒和李芸乘坐,张辽任车夫。

安排妥当,除了大牛、黑娃、周仓三人随身携带兵刃外,众人早将弓箭、兵刃、衣食以及一应物事放在张祺所驾马车上,随后众人各就其位,扬鞭催马开始前途未卜的塞外之行!

车辚辚,马萧萧,车马启动,众人却各般心情!

想到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浏览华夏神州的大好河山,并且还有自己心仪的女孩在身边,黄叙尽管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然而脸上灿烂的笑容,却表明他此时的兴奋与喜悦!

与他相似,郭嘉亦是一脸兴奋,透过窗帘指着沿途的风景,抒发着他心中的激动!阿凤与翠妞虽然心中高兴,然而想到此行多艰,心中始终带有一丝担忧!

而李芸望着窗外,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这些少年男女,若有所思!

华佗与程昱虽然同坐车中,然而谁都不曾主动提起话题,看他们一脸凝重之中透着些许期待,似乎他们心中各有心思。只是年纪略微长些,不似年轻人般喜形于色!

而大牛、黑娃、瘦猴、周仓和张辽五人,想到自己此行肩上的担子,尽管有些紧张,然而想到此番英雄有用武之地,不禁豪情满怀,骑在马上顾盼生威,颇有一副武士风头!

想到此番终于可以成行,张祺虽然满心期待,心中却是没底!他不知道前面等待众人的会是什么,难道真的会如贾诩担心的,有可能此行会有人永远留在途中?

想到此,他顿时觉得嘴中发苦,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贾诩昨夜为何那般模样!想到先行的甘宁四人,张祺心中担心更甚!

“祺儿,是否心中不安?”看出张祺的心思,王大叔低声笑问道。

“诚如大叔所言,面对未来的旅途,虽然祺心中已经合计过无数遍,然而此刻却发现漏洞百出,心中不安亦不由觉得肩上的担子好重!”见王大叔发问,张祺苦笑道。

“初次行事,难免会有这般想法,不过祺儿亦不必如此,”说道此处,看着张祺的眼睛,王大叔含笑说道。

“不经历血雨腥风,就不会有善战之将;未曾品尝成败甘苦,亦不会有百战之师!俗话说艰难困苦、欲汝玉成,大叔坚信祺儿是条汉子,亦对你充满信心!相信你此番一定能旗开得胜,并将众人一个不少的带回去!”

没想到,王大叔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张祺听罢不由一扫心中的担忧,瞬间豪情大发。

“大叔放心,此番塞外之行,祺儿定会带领大家披荆斩棘、实现之前的目的,并将大家平安带回!”说完,张祺已是目光炯炯,遥视前方已是神采飞扬!

“吾等此行,只问前途心无旁顾;妖阻诛妖,魔拦除魔!”低声说出这句话,张祺轻轻一带马缰,马儿一声长嘶脚下加劲,马车顿时加快,向前奔去!

闻听张祺所言,王大叔和车中众人无不豪情充斥胸中,俱是如张祺一般,投向前方的目光信心满满!

前方的官道,虽然年久失修,然而还算平整,朝阳洒在道上,金灿灿一片坦途!——

待续

本侯昨日参加酒席,没有来得及更新,今日七千字聊表寸心,希望诸位书友海涵!本周剩下几日的章节已经存稿,保证每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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