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如何开口之际,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声中,满地都是竹简,看来嬴政这是积压了好久才爆发了出来的。
门外已经有脑袋伸过来打探的了,记得书上记载过,这宫里四处都有各种势力的眼线,突然的福至心灵,云若曦连忙蹲下来伸手去拣拾:“大王恕罪,是若曦一时不慎,将这许多竹简都跌落在地。”她故意说得很大声。
嬴政突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莫测高深的颔首,看来自己是做对了,云若曦心下暗自得意,这么说嬴政是知道这里有吕不韦的眼线了。
一摞摞的将竹简放回去后,云若曦从后面环抱住了嬴政的肩膀,将嘴凑在他耳畔说:“嬴政,你何必动气,你才是这大秦国的王。”
“曦儿,你真的这么认为?”嬴政将她拉到身前抱住,幽深的眸子中有着隐忍和一丝痛楚。
“只有你,嬴政,才是这泱泱大国的王,你该高兴才是,在你亲政之前,有人将这江山社稷管理得如此之好,这是好事啊。”云若曦怕他太过激动。
“真是女人见识,寡人可是赢氏子孙,寡人的江山何须他人来指指点点!”他更来气了。
云若曦将手轻轻的覆在他嘴上:“嬴政,你太过激动了,这一切不过是暂时的,是你的总归会回到你手中的,你不是一直在积蓄力量吗?”
“哦?曦儿怎会知道?”嬴政有些吃惊,若是连这个小女子都知道了,那不是天下皆知了吗?
“若曦说过,你是若曦最景仰的君王,以你的睿智,岂会永远受制于人,若要摆月兑牵制怎会不先做准备,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嬴政,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做的么。”云若曦看着他的脸色莞尔一笑:“我可不是奸细,若曦都能想到的,大王你自然早就做了。”
“曦儿,寡人越来越看不懂你,你到底是从何而来,你怎会知道这么多,要不是寡人深知你,必然会将你灭口。”嬴政将她的手指吻住。
伸伸舌头,云若曦勾住他的脖子:“若曦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就是相信嬴政你是个明君,不会治罪于我,不然你也不会力排众议留下卫国。”
“这件事你也知道?你可知后宫不得干政。”他看着云若曦但眼里并没有怒意。
云若曦小嘴一翘:“第一,我不是你的后宫,第二,我从不想干政,政事是你要操心的,我只关心你,只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心想:你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秦始皇,需要一个女人来干政,岂不是千古笑话吗?再说你要连一个女人都不如的话,怎么可以统一六国啊,所以自己穿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来干政的。
“寡人相信你,明年寡人满二十就可亲政了,到时自是不会有这些烦恼。”嬴政满心期待着自己亲政。
云若曦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历史上记载的好像嬴政不是二十岁亲政,而是多等了二年,可自己绝对不可泄露的,要不这历史就该改写了。
“那你不妨再等待些时日。”她心想:嬴政到时知道自己无法亲政还不知会怎样呢。
嬴政继续看奏折,盖印玺,一看就是好久,掌灯值日的宫女进来添了好几次油,拔了好几次灯芯。
云若曦无聊的枯坐着,不知不觉就坐在嬴政身旁睡着了。
直到嬴政起身时惊动了她,她才醒过来:“这么晚。”然后陪着嬴政离开了御书房。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