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曦听话地乖乖留在了寝殿内。
今日她实在是有些困乏了,与那般人较量心智,让她觉得很累,完全的搞不懂,为何有这么多的人热爱这王权,她只想拥有一段平平凡凡的爱情,可老天偏偏让她遇见了嬴政,便注定了她无法过平凡的生活。
歪在榻上,云若曦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嬴政此时正在御书房里面对这几位朝中的大臣,他们可都是为了云若曦掌管后宫之事而来,
“大王,臣等皆觉此事不妥,这后宫岂能让一个宫女掌管?”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寡人觉得并无不可。”嬴政脸一黑,就知道是来说此事的。
内侍总领此时来报说昌平君在宫外求见。
嬴政眉毛一挑,看来又是个说客:“宣进御书房。”
只见丞相昌平君走了进来,见是几位朝中的御史和大夫们也在,向嬴政见了礼后,便开口道:“看来,几位大人倒在本相之前来了。”
“没错,几位大人皆为寡人的伺读而来,丞相也是为此事而来的么?”嬴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臣正为此事而来,臣恳请大王另选主掌后宫之人。”昌平君说着对嬴政一鞠躬。
“臣等也恳请大王另选主掌后宫之人。”其余几位大臣也附和着昌平君。
嬴政此时脸色十分的难看了,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来劝谏的这几个大臣,心里恨的牙痒痒的。
见嬴政不言,他们再次高声的请求:“望大王收回成命,另择佳人!”
嬴政此时目光如电的射向他们:“不知寡人的伺读有何处让众位大人认为不妥?”
“大王,这后宫历来皆由王后、太后掌管,由夫人掌管也有先例,可这自古到今,还从来未有交由一名伺读的道理。”昌平君据理力争。
“我大秦国的许多举措也是无先例的,丞相大人不认为也很好么?”嬴政并不理会什么先例不先例。
“小小一名伺读恐难服众,再则,臣等在宫外候着时,见尚食令等皆带着花销记录离宫,这样岂非乱套。”御史继续劝诫,并提出了对云若曦的质疑。
“不错,寡人的伺读是让他们将记录带来,便可看出她有心打理好这后宫,否则何须查阅,再者,若她不能服众,何以尚食令等依言送来记录,寡人倒不知如何方为服众?”嬴政一一驳回了御史的话。
“这、这………”御史一时没了言语。
“既无其他疑问,寡人便由她继续。”嬴政几乎就不想再就此事谈论下去了。
“大王,这使不得啊!大王!”没想他们倒异口同声的高声告呼。
嬴政有些烦了,便铁青了一张脸,用低沉且毋庸置疑的声音说:“够了,寡人心意已决,众位大人无需再议!”
他此时虽未亲政,但颇具威慑力,有天生的王者气概,让人不得不服从。
于是几位大臣只好讪讪地退了出去。
嬴政觉得这群人简直就是泥古不化,来和自己谈什么先例,自己要做的事,从不考虑先例,先例便该由自己这里诞生。
甩甩袍袖嬴政大步离开了御书房。
回到寝宫,见云若曦已经歪在软榻上睡着了,嬴政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因睡熟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和她微微嘟着的红唇,很有吻上去的冲动。
可又怕打扰了她,将她弄醒,便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睡颜,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在邯郸时,云若曦掉到地上依然睡得香甜的一幕,唇角不由得就浮出了一抹微笑。
怕盖锦被将她吵醒,嬴政便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轻轻地披到了她的身上,但见她动了一下侧了侧身,将脸朝里又睡了过去。
见她和那时一样睡得死死得,嬴政担心只盖着大氅会着凉,便拉开了锦被,抽走大氅替她盖上锦被。
云若曦并不知道嬴政已经回来了,并且为她盖上了锦被,她还是睡得香甜,并且开始笑出声来,这便让嬴政完全的服了她。
坐在榻上就这么静静的陪伴着她,嬴政感觉到此时十分的宁静,他自己的内心也充满了柔柔的情怀,见了云若曦,便将刚才的那些不愉快都抛诸脑后了。
就这么坐了好一会儿,直到云若曦自己笑着醒来。
“政,你何时回来的?这锦被也是你替我盖的?”云若曦这是明知故问,问完自己就笑了:“我便知是你盖的。”
说完,云若曦掀开锦被坐了起来,抱住了嬴政,将脸贴着他:“政,你实在是太好了,这么温柔,有时候我都觉得在我面前的不是这大秦国的大王,而是另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温情的男人。”
嬴政翻了翻白眼:“寡人既可以是这大秦国的大王,也可以对曦儿好,何必非得是二个人。”
“嗯,说的对,你在外便是叱咤风云的大王,回来便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温柔的夫君。”云若曦说着便咧开嘴笑起来。
“曦儿在梦里又笑什么呢?”嬴政想到她一直在睡着发笑,便好奇的询问。
“呃,这个嘛,让我想想,定然是你刚才听到我做梦笑了。”云若曦脸一红,偏自己做个梦笑一笑都要被他听到,真是的。
“我好像记得是梦到了那些个大人们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好好笑哦…………呃,还有就是我梦见后宫里,那些你宠幸过的美人们听到让她们织布的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云若曦说着便大笑了起来。
歇了口气,云若曦继续对着嬴政说:“特别是我梦到了那位你未来的楚夫人,也就是如今楚国的玉公主,她无可奈何的在织布,那表情,那气得扭曲而来的脸,好可笑哦!”
嬴政伸手捏了捏她尖翘的鼻子,宠溺的说:“你这个小丫头,这样的梦都做,还在睡梦里便笑的呵呵呵的,寡人怎的就偏偏被你迷住了?”
“我不好吗?”云若曦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也迷住了我啊,可我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